從村子到啟海城路途有些遠(yuǎn),顧海的身體又抗不住長時間的高速行動,加上路上時不時還會蹦出來妖獸攔路,一天下來,一行人也沒有走出去多遠(yuǎn),起碼比預(yù)想的要差多了。
好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間客棧,是專門給跑遠(yuǎn)路的人歇腳用的,方圓百里只此一家,還能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寶藏的原因,這么偏僻一個客棧,竟然還有兩桌人在吃飯。
一行六人落座后,很快有小二前來招呼,殷無憂趁著大家點菜的功夫,借口要方便,一個人跑到了客棧后面。
自從有了那個猜想,殷無憂就一直想看看那個令牌上面到底是不是寫著啟海殿,但是一路上都跟大家在一起,她到現(xiàn)在才找到機(jī)會獨處。
殷無憂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激動的從懷里取出那個令牌,仔細(xì)一看,確實是啟海殿!
殷無憂激動的跳了起來,真的是鑰匙,寶藏是她的了!
殊不知,就在她上頭的屋頂上,一對正在私會的男女將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等殷無憂平復(fù)好心情,回到客棧時,屋頂上的男女對視一眼,男人問:“你看清楚了嗎?那小娘們兒手里的好像是啟海殿的令牌。”
女人也瞇起眼睛:“確實是,這寶藏可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走,咱把這消息告訴老大。”
兩人翻身從屋頂下來,又從后門進(jìn)入客棧,找到了客棧老板……
另一邊,殷無憂到底是年紀(jì)輕,心里壓不住事兒,看似一臉平靜的吃著飯,但看向在座的幾人時,眼中卻藏著一絲絲得意。
殷無憂想,實力比她強又怎么樣?最后還不是她先得到了寶藏鑰匙,距離寶藏只有一步之遙的人是她。
殷無常最先發(fā)現(xiàn)了妹妹的異樣,不由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
殷無憂趕緊搖頭,道:“這不快到啟海城了,有些激動,也不知道秘境內(nèi)的城池是什么模樣的?!彼刹荒茏屪约腋绺缰浪辛钆频氖聝?,不然鐵定被搶走。
“就那樣唄?!比疃o接過話頭,“我之前去過一次,跟外面沒什么太大區(qū)別?!?p> 殷無憂含糊的應(yīng)了幾聲,沒再說話。
殷無常還是覺得妹妹不太對勁兒,打算等下沒人的時候,單獨找她談?wù)劇?p> 這邊,安萃璃卻沒心思去聽幾人的對話,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云修身上,見后者沒吃幾口菜,便主動夾了一塊鮮嫩的妖獸肉過去,說道:“你多吃點吧,別沒等找到唐沫,你的身體就先撐不住了?!?p> 傅云修看著碗里的肉,面容冷淡的放下筷子,道:“抱歉,我有潔癖。”
安萃璃看著他因為沒有表情,更似天神的面容,心臟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垂眸道:“沒關(guān)系,是我唐突了,我再去給你拿一副碗筷?!闭f完便起身離開了。
看了全程的阮冬辭“哐”的一聲將飯碗摔在桌上,冷眼看向傅云修:“你別太過分了?!?p> 傅云修冷笑一聲:“跟你有關(guān)系?”
“你不喜歡她就別給她希望?!比疃o咬牙道。
傅云修面色不變,只道:“你想太多了。”
“你……”阮冬辭還想說什么,但見安萃璃回來,只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安萃璃將碗筷遞過去,傅云修卻忽然起身,說:“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了?!?p> 安萃璃頓住了,直到傅云修上了樓,她才牽強的笑笑,道:“大家都快些吃吧,吃完早些休息,明早還要趕路呢。”
阮冬辭“唰”的站起身,想去樓上把傅云修打一頓,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憑什么被傅云修這么對待?!
“坐下吃飯?!卑草土ы此?,面無表情道:“還嫌我不夠丟臉嗎。”
阮冬辭只能坐下,把火氣全撒在碗里的米飯上。
殷家兄妹和顧海也安靜的吃著飯,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但心里卻尷尬的要死。同時暗嘆,傅云修真是鐵石心腸,一點面子都不給留啊。
回到房間的傅云修為了讓自己靜下心來,不再擔(dān)心唐沫,只能打坐修煉,在用了比平時長了兩倍不止的時間入定后,他的神色才略微放松一些。
直到半夜,傅云修被一聲尖叫聲吵醒,是殷無憂——他也不想這么熟悉,實在是這幾天聽的太多了。
傅云修連忙起身,還沒等站穩(wěn),房門就被踹開了,沖進(jìn)來兩個黑衣蒙面人,舉起刀就對著他砍了下來。
傅云修腳下雷光一閃,瞬間來到了兩人身后,但他沒有攻擊這兩人,而是往門外跑去,沒猜錯的話,其他人應(yīng)該也被偷襲了。
果然,剛一踏出房門,傅云修就見到一黑衣人施展秘法將房間外的木欄桿化為了蟒蛇,蛇尾探入房間內(nèi)卷了一人出來,正是顧海。
傅云修抬手就招來一道雷電,“噼咔”一聲落在了蟒蛇身上。
蟒蛇身上頓時焦黑一片,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看起來有些痛苦,但即便如此,它也沒有放開尾巴上的獵物。
傅云修眉頭一皺,腳下又是雷光一閃,身形頓時消失。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蟒蛇的身邊,他揚起手中的雷刀就劈了下去。
蟒蛇來不及躲閃,整個身體都要被劈成兩半了,施展秘法的黑衣人也受到波及,抱著肚子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傅云修趁機(jī)將顧海救了出來,但后者已經(jīng)昏迷了,他只能找個角落將人放好。
然后又跑去走廊最后一間,之前的慘叫聲就是從這兒傳來的。
此時,屋內(nèi)一片狼藉,殷無憂渾身顫抖的縮在角落,聽見有人進(jìn)來又叫了一聲,抬頭見是傅云修才安心的哭了出來。
“怎么回事?”傅云修蹙眉問道。
殷無憂抽噎著哭,斷斷續(xù)續(xù)說:“有人要殺我,我哥把人引出去了?!?p> 傅云修走到窗邊看了一眼,不僅是殷無常,阮冬辭和安萃璃也在客棧外與黑衣人大戰(zhàn)。
這些人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還不等他細(xì)想,提著刀的兩名黑衣人又追了過來。
傅云修嘖了一聲,隨后雷光大盛,在其身邊化作一道道雷矛,指向兩名黑衣人,后者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