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陣

　　靜宜和天志兩人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只見一個挺著碩大肚皮的光頭和尚，站在一根樹梢上，寬大的僧袍上有幾個小補丁，在微風下輕輕擺動，橢圓的身軀隨著樹梢輕輕擺動，天志大叫了一聲：“媽耶”！一個翻身跳下了樹枝，靜宜也是臉露驚恐，一個旋轉(zhuǎn)跟著跳下了樹枝。那和尚腳不動肩不搖，像一片樹葉一樣，也下了樹梢落到地面，一邊落嘴里面還一邊贊道：“快馬踏飛燕、丹雀落朱臺，好輕功”！天志見他識破了自己二人的輕功身法，又見到來人的輕功水平與儀和師叔一樣高明，知道對方武功高強，便擋在靜宜面前，對這和尚道：“老和尚，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后面偷聽干嘛”！靜宜本來一開始還有點驚恐的，落地后便定下了心來，見天志出言不遜，便連忙制止他道：“師兄，不得無禮”，說罷雙手一拱，對著和尚行了個禮道：“清虛觀靜宜，見過丐幫張長老”，天志聽到靜宜說他是丐幫的笑彌勒張長老，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可又見她對這和尚恭敬行禮，便也不敢造次，也裝模作樣的對著和尚行了個禮道：“紫極觀天志，也見過張長老”，嘴上叫的是張長老，心里想的卻是老和尚。笑彌勒張長老呵呵一笑，看著靜宜道：“小姑娘好眼力！你怎么這么快就認出了老和尚”？靜宜恭敬的說道：“能有這手輕功的，整個江湖也沒有幾個，弟子要是連這點都認不出，豈不是有辱師門了”？張長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一手叉著腰，一手輕拍了一下肚皮道：“小姑娘說話文縐縐的，也挺好的”。轉(zhuǎn)頭又看上天志，問天志道：“你也認出老和尚了”？天志嗯了一聲，裝作也認出了他的樣子，張長老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撒謊，你是跟著她認出老和尚的吧”，說罷用手指了一下靜宜，接著又說道：“你說不定心里還在想，她會不會認錯人了”？天志見他識破了自己的心思，便強行狡辯道：“才不是呢，你看看你這大肚皮，我要是連這點都不知道，那豈不是，豈不是也太沒見識了”？靜宜見天志說話有點不禮貌，便想幫他挽回一下，沒想到張長老一聽到這番話，面帶笑容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有點意思哈”，靜宜見張長老不但沒有生氣，好像還有點開心的樣子，便也不再拘謹。天志見張長老說話和藹可親的，便壯著膽問道：“你昨天晚上，躺在屋脊上偷看我干嘛”？張長老又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又犯了什么錯被罰跪了”？天志見他問起這個，便頭一抬高聲說道：“才不是呢，我那是在練功”！張長老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天璇在內(nèi)府查看熏香袪毒情況，早就看到了天志和靜宜躲在樹上說悄悄話，心中雖然也在想：靜宜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但也不好打擾他們倆個，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熏香快完成的時候，聽到天志好像叫了一聲，便立馬趕過來查看，剛好聽到天志又在胡編亂造了，便連忙斥責他道：“在張長老面前，不得胡言亂語”，說罷便趕上前，俯身對張長老行了個禮道：“弟子天璇，見過張長老”，張長老面帶笑容的揮揮手道：“免了免了”，又笑呵呵的問天志道：“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天志見張長老這么一問，便也學著他的樣子嘿嘿的笑了一下，張長老一看他這副模樣，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天璇是見過這張長老的，知道他一向為人謙和詼諧幽默，倒也不以為意，靜宜卻是第一次見到張長老，感覺他跟自己想象中的世外高人，完全不一樣，說話和藹可親的，為人又有點風趣幽默，像個鄰家老爺爺一樣，便開心的對張長老道：“張長老今天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吧”，張長老呵呵一笑，眨了眨眼道：“我先不說，你先猜猜看”，靜宜想了一下，先拱手行禮道：“我先替王兄謝謝您老，謝謝您老打跑了那群飯桶護衛(wèi)，再謝謝您老救了黎瑞一命”，那張長老呵呵一笑道：“你謝一次就好了，我救我自己徒弟，哪用你來謝”。天璇一聽原來救黎瑞的是他，便臉帶喜色的贊道：“怪不得黎姑娘的傷，好的這么快，功力也恢復了過來，原來是您老救的啊”！張長老正色對天璇道：“天璇吶，首先，我要感謝你救了我徒弟一命”，天璇一聽連忙說不敢不敢，天志心中偷偷笑道：師兄這回要挨訓了。果然那張長老說：“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啊”，說罷又看一眼天志和靜宜，對他們倆說：“你們倆把頭轉(zhuǎn)過去，不許偷聽啊”！靜宜心中笑道：這張長老真有意思，便趕快轉(zhuǎn)過身去。天志連忙抿著嘴點點頭，臉露喜色的嗯嗯了幾聲，也轉(zhuǎn)過了身去，還往前走了幾步，那意思仿佛在說：我可真的沒有在偷聽啊！張長老見他倆轉(zhuǎn)過了身，便教訓起了天璇：“你呀，你學的太雜了知道不？你天資其實挺好的，可又是學醫(yī)又是搗鼓煉丹的，還霹靂圣手呢，你要是專心練武的話，怎么會讓那人給跑掉了呢？你說我的對不對啊天璇”？天璇聽了張長老的批評，連聲說謝謝長老指點，靜宜卻在想：張長老怎么知道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天志也在想這個問題，張長老轉(zhuǎn)身對他倆說：“你倆轉(zhuǎn)過來吧，你們也要一樣啊，眼界是要廣，但學東西卻要精，絕對不能貪心，貪多嚼不爛知道不”？靜宜轉(zhuǎn)身點頭答應，天志轉(zhuǎn)身連聲說對，又問張長老道：“你怎么知道前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張長老面帶神秘的說：“這是秘密”！說罷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笑完對天璇幾人道：“走，咱們別在這兒說話了，到我徒弟那邊去說”，說完就往黎叔家那邊走，幾人連忙跟上來。

　　張長老一邊走一邊問天志：“你小子挺鬼的啊，你剛剛肯定偷聽了對不對”，天志連忙否認，張長老也不管他承不承認，邊走邊說：“我考考你啊，你猜我今天到這里來干嘛”？天志聽他問了兩次，一邊走腦袋一邊飛快的轉(zhuǎn)動，然后大膽的說了一句：“你今天是來收徒的，對不對”？張長老停下腳步，咦了一聲，看著天志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幾人也停下腳步，天璇和靜宜都看著天志，天志見幾人都看著自己，便不好意思的說：“我瞎猜的”！張長老笑著對他說道：“沒事，你說說你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到這個的”？天志見張長老一臉鼓勵的樣子，便說道：“黎姑娘挺聰明的，她說跟你學了好幾年武功，但還是被那個黑衣蒙面人幾招就給打傷了，我猜你只是傳授了她武功，并沒有正式收她為徒，所以才打不過那個黑衣蒙面人，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張長老一臉驚喜的看著他道：“哎啊，你小子挺聰明的啊，這都能想得到，還會給老和尚戴高帽子，不錯不錯”！轉(zhuǎn)頭對天璇說道：“你要加把勁了，別回頭被這小子給超過了”！說罷嘆了口氣道：“我也是見她挺聰明的，所以才教了她幾招武功，她也管我叫師父，但確實沒有正式收她為徒，沒想到被那個家伙把她給打傷了！不行，我得好好教教她，不然的話，對不起她挨的這一掌”！說罷便又往黎瑞那邊去，幾人跟在他后面，靜宜問張長老道：“您老是不是通過王府周邊的丐幫弟子，所以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張長老一邊走一邊感嘆道：“哎呀，你倆怎么這么聰明呢？我這點小秘密，全讓你倆給發(fā)現(xiàn)了”！幾人不一會兒就到了黎叔家。

　　張長老到了黎瑞的小屋子旁邊，叫了聲：“小橘子，我來了”！黎瑞聽到張長老的聲音，連忙從鴿房里出來了，見到張長老跟天璇幾人一起站在屋外，一臉驚喜的問道：“師父，你們怎么都來了”？接著鴿房內(nèi)又探出來兩個人頭，卻是靜欣和文軒！天志見到她倆躲在這里，便手一指大聲的哦了一聲道：“師兄，你看，她們倆躲在這里偷懶”！文軒連忙想躲回房里，靜欣把她拉了出來，對天璇道：“師兄，我們那邊都清理完了，太醫(yī)院的人說明天再來”，說罷背著手撅著嘴看著天志，那意思仿佛在說：我們才沒有偷懶呢，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天璇忙對她倆說：“沒事沒事，張長老有事找黎姑娘，你倆都先過來吧”，靜欣文軒連忙跑過來，站在靜宜身邊，斜著眼盯著天志，天志也斜著眼盯著她倆，天璇生怕他們又吵起來，都盯了他們幾個人一眼，幾人這才做罷。張長老正色對黎瑞說道：“黎瑞，我也教了你幾年武功，但是一直都沒有正式收你為徒，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正式收你為徒”！黎瑞聽到張長老這么說，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便俯身跪地，恭恭敬敬的磕起了頭，她也不知道拜師要磕幾個頭，便打算按三跪九叩之禮磕九個，沒想到磕完第三個的時候，張長老上前一把扶住她，拉了她起來，對著天璇幾人道：“我宣布哈，從今天起，黎瑞就正式成為我的徒弟了，你們都是見證人啊”！靜宜靜欣文軒天志幾人拍起手掌連聲叫好，天璇拱手向張長老祝賀道：“恭喜長老今日得收高徒”！靜宜天志幾人見到，連忙也想學天璇的樣子，向張長老祝賀，張長老對幾人揮揮手道：“不用這么客氣，意思到了就行了”！靜宜天志知道他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jié)，也就不多禮了，靜欣文軒兩人，見他倆沒行禮，也就跟著算了。這時黎叔也趕了過來，對張長老行了個禮道：“大師好”，張長老正色對他說道：“我今天正式收黎瑞為徒了哈，以后誰要是再敢欺負她，你就報我的名號，告訴他，她師父是丐幫張長老，江湖人稱笑彌勒”！張長老說這話的時候，一股宗師氣派油然而生，黎叔聽到他這么說，感激得快要落淚了，沒想到黎瑞這次因禍得福，便想下跪磕頭答謝張長老，張長老手一揮道：“不用謝了，你昨天就已經(jīng)謝過了，你那兩個兒子，我抽空也教他們幾招”，說罷笑看著黎瑞道：“我要把你們都培養(yǎng)成武林高手，看以后誰還敢欺負咱們家小橘子”！說罷便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開心的笑了起來。

　　張長老看著天志幾人道：“幾個小家伙，你們的劍呢？老和尚今天試試你們的武功怎么樣”！天璇連忙說我去拿，轉(zhuǎn)身便去了客院，黎叔知道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也連忙跑去叫自己兩個兒子過來觀戰(zhàn)。天志見師兄走了，便大起膽子問張長老道：“你這收徒儀式，也太草率了一點吧，連師門都沒說”。張長老也不以意，哈哈笑道：“老和尚生平也是第一次正式收徒，確實沒有你們觀里收徒那么講究，師門嘛，我現(xiàn)在是丐幫的，以前是大相國寺的，我授業(yè)恩師嘛，就先不告訴你們了”，說罷又轉(zhuǎn)頭對黎瑞道：“為師以后再告訴你，咱們的師門是什么，你一定要保守好這個小秘密哦”，黎瑞連忙開心的答應了下來。張長老接著問了靜欣文軒兩人的名字，然后又對幾人說道：“你們身為劍客，應該劍不離身啊，怎么能把劍丟在家里呢”，天志靜宜幾人面面相覷，張長老見他們一臉疑惑，便與他們解釋道：“學藝要專精！你們要想成為劍道高手，就應該劍不離身的，只有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那才算是真正的武林高手”，靜宜靜欣文軒三人聽到后，頓時生心神往之心，天志聽到后卻想到了那刀不離身的李隊長，便問張長老道：“我看那銀刀李海濤，也是整天刀不離身的，這么說他的武功很高了”？張長老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接著便和幾人講起了那銀刀李海濤的來歷：“他的武功還算可以吧，但武林高手恐怕就算不上了，他家祖上幾代都是大內(nèi)侍衛(wèi)，還聽說傳有一把西域精鋼所鑄的繡春刀，習的是一套＂大正刀法＂，這刀法是根據(jù)少林寺羅漢刀法改編而來，刀法還算不錯吧，可惜匠氣十足的，刀匠高手就還差不多”！說罷又是嘿嘿嘿嘿一笑，然后又跟幾人解釋到：“老和尚年輕的時候，跟他父親打過幾次交道，所以知道一點他們家的底細”。天志連忙問道：“那什么樣的水平，才算得上真正的武林高手”？張長老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思維挺活躍的，老和尚我就喜歡你這種思維活躍的人！一般人要見到了老和尚啊，總想著讓老和尚指點一下，你倒是挺喜歡聽故事的，等有空了老和尚給你們講講故事哈”，說罷又指向拎著幾把劍，正走過來的天璇道：“要算武林高手的話，至少要他這個水平吧，但要說真正的武林高手，你們猜，要什么樣的水平啊”？天志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至少要跟你差不多，對不對”？張長老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真聰明”，見幾人有點垂頭喪氣的，便又安慰幾人道：“你們也別灰心，老和尚今天給你們指點一下，你們再加點油努把力，再過幾年你們也就是武林高手了”，說罷哈哈的笑了起來，幾人聽到他這么說，也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天璇把劍遞給了靜宜他們幾個，張長老看了一下，走到一塊小空地上往那一站，對天志幾人說道：“就在這兒吧，你們不是有個什么四象劍陣嗎，你們幾個一起擺陣，老和尚今天試試你們的劍陣怎么樣”！天志靜宜四人嘀咕道：“他怎么知道我們有四象陣的”？一時也想不通，便聚在一起商議怎么擺陣，靜宜三人平日里倒是一起練過，天志卻只跟師兄弟們一起合練過，通常都是守朱雀位，有時候也守白虎位。靜宜這次卻讓他守玄武位，天志本來不想的，但靜宜這么說了，也就只能乖乖聽她安排。幾人商議已定，便各自站好方位，拔出長劍，捏了一個劍訣。張長老先看幾人持劍捏訣的手勢，見到靜宜長身而立，左手捏訣右手拿劍雙手兩側(cè)分開，均斜指地面，便嗯了一聲道：“青龍位，你是發(fā)陣的”，又看到靜欣站個前弓步，身軀微微下沉，左手捏劍訣指尖向前，右手持劍劍鋒朝前，形如猛虎出山，嗯了一聲道：“白虎位，你是主攻的”，見到文軒也是長身而立，但雙腳左實右虛，右腳微微上抬，左手捏劍訣手指朝上，右手微抬，手中長劍向前，劍尖微微向下，身軀朝前作飛撲之勢，嗯了一聲道：“朱雀位，你是掠陣的，看來你輕功不錯”，又看到天志雙腿齊肩而開，半蹲在地上，身軀微微前傾，右手握劍左手捏著劍尖，手中長劍橫據(jù)胸前，輕笑了一下道：“玄武位，你是守陣的，原來幾人中你武功最強啊”。張長老見幾人擺好了陣，便先與他們商量道：“咱們先說好啊，你們這劍陣，一共是二百五十六種變化，對不對？那咱們就以二百五十六招為限，要是二百五十六招之內(nèi)，老和尚破不了你們的陣出不了劍圈，就算老和尚輸了，要是破了就算你們輸，好不好”？靜宜清脆的答了一聲道：“好”，張長老又補上一句：“輸了不準哭啊”！天志卻心想：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天璇見張長老一下就識破了這劍陣的奧秘，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敬仰之心，黎瑞站在一旁，見靜宜靜欣文軒三人，個個英姿颯爽，天志雖擺的姿勢不太好看，但也有如虎踞龍盤之勢，心中頓時起了向往之心。黎叔叫來了黎平黎安，曾圓圓和曾祥貴兩兄妹聽說有熱鬧可看，也跟著過來了，幾人雖不懂什么武功，但也有心想學個一招半式的，都圍在一旁凝神觀戰(zhàn)。

　　張長老問他們道：“都準備好了嗎”，見幾人都不吭聲，知道他們已運好了氣，便開口說道：“開始吧”！只聽靜宜清脆的喊了一聲＂青龍＂！手中長劍劃過地面，一道劍光隨即朝張長老襲來，張長老側(cè)身避過，靜欣快步向前，手中的長劍立馬跟上，朝張長老刺去，張長老一轉(zhuǎn)，好似要出了劍圈，文軒飛身一躍擋住他去路，手中長劍跟著刺出，張長老剛想還擊，卻見天志一個滾身，已從側(cè)面攻來，只得先避過文軒的劍，朝天志攻來，后面靜宜靜欣二人也揮劍而上。張長老只得一一避過幾人的劍，一邊避一邊贊道：“好劍陣好劍陣”。幾人的劍勢漸急，張長老只得運起內(nèi)功，將身上的衣袍當作武器，鼓起內(nèi)勁來擋幾人的劍勢，張長老一邊對陣一邊數(shù)道：“二十招、二十一招”，天志見他在幾人的輪番攻擊下，仍好整以暇的數(shù)著招數(shù)，便有點心浮氣躁起來，靜宜一邊發(fā)動劍陣，一邊凝神注意著幾人的攻防，見天志有兩次差點失位搶攻，便運起內(nèi)勁叫道：“天志，守好位置”！天志聽到靜宜的叫聲，也立馬冷靜了下來，凝神對戰(zhàn)。張長老數(shù)到三十二招的時候，靜宜喊了一聲＂白虎＂！天璇連忙示意圍觀的幾人退后幾步，天志幾人的劍勢也立馬變了，前面三十二招，幾人都是劍走游龍之勢，此時幾人劍法卻變成了大開大合之勢，一時間劍氣沖盈，戰(zhàn)圈不斷擴大。張長老數(shù)到六十四招的時候，靜宜又是一聲“朱雀”！天志幾人的劍勢便變得輕盈飄逸起來，都是一沾即走，招式也變得虛虛實實，張長老這時心中數(shù)著招數(shù)，嘴上連聲贊道：“漂亮漂亮，這招式真漂亮”，嘴上說著，心里數(shù)著，天志幾人卻依舊無法碰到他分毫。張長老心中數(shù)到九十六招的時候，靜宜又是一聲“玄武”！幾人招式又是一變，都把內(nèi)勁運到劍身，劍若游龍嗡嗡作響，身若神龜穩(wěn)步而行。張長老這時嘴上也停了下來，心中一邊數(shù)一邊贊道：這劍陣真不錯！張長老心中數(shù)完一百二十八招，靜宜又是一聲＂天青龍＂！張長老心道：又變陣了！便一邊對陣一邊凝神觀察，心中仍然默數(shù)著，到了一百六十招的時候，靜宜又是一聲＂地白虎＂！幾人劍勢又是一變，又過了幾招，這次張長老卻看明白了，原來剛才靜宜叫天青龍的時候，主攻的靜欣和主守的天志，兩人好像是掉換了一下攻守角色，雖然兩人并不完全是對調(diào)，但大概意思也差不多，這次靜宜又變了陣，卻感覺是啟陣的靜宜和掠陣的文軒掉換了位置，張長老心道：原來如此！便哈哈一笑道：“小朋友們，小心點哈”！說罷便把大部分功力用到了對付文軒這啟陣人的身上，幾人見他好像識破了劍陣的變化，不待這三十二招用完，文軒跟著叫道：“雷玄武”！幾人一聽馬上變陣，這次啟陣人卻變成了天志，張長老心中也猜到了：這次啟陣人應該是天志這小子！便全力發(fā)出幾招＂金風掌＂朝他攻來，只是沒想到天志這小子，居然把這幾招硬扛了下來，張長老借著掌式，幾次差點要沖破劍陣，都讓他給攔住了。又過了幾招，張長老知道單憑招式，兩百五十六招之內(nèi)，是很難出得了這個劍陣的，再不出點力的話，怕是要輸了，便大喊了一聲道：“小朋友們，我要出大招了啊，都小心點”，說罷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那原本圓鼓鼓的肚子，也好像癟了下去，他把內(nèi)勁用到雙臂雙掌上，掄起雙臂催動內(nèi)力掌力外吐，天志幾人的劍，根本都近不了他的身邊三尺之內(nèi)，張長老一邊運功一邊笑著說道：“你們說了招式，我也得讓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功夫，乾坤混沌功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