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案
靜宜見有個太監(jiān),磕頭把帽子都磕歪了,幾個宮女哭成一團,頭上的一點首飾也一晃一晃的,突然想起了小灰的那句"頭上",心中一動,便起身走到幾位太監(jiān)宮女身前,幾名宮女太監(jiān),見靜宜起身過來,也慢慢停止了哭鬧。靜宜先是一個個拿起太監(jiān)們的帽子,仔細的查看了起來,看完后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然后又走到幾個宮女身邊,挨個檢查她們的頭飾,拿了下來仔細查看,又搖晃了一下。第一個宮女的頭飾沒有問題,第二個是周嬤嬤,也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靜宜心中頓時有點失落感,然后第三個是歐嬤嬤,靜宜從她頭上拿下來一根銀釵子,一拿到手上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感覺輕了一點,又搖晃了一下,有點中空的感覺,便仔細的檢查起了這根釵子,果然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道縫隙,便拿著釵頭左右扭了一下,居然扭了開來!
眾人自打靜宜起身,便都靜靜的看著她,見她一個個的檢查頭飾,天璇天志幾人,知道她是想到了小灰的那句"頭上",天志心底暗贊了一聲:聰明!靜宜走到天璇桌前,把那根中空的釵子扭開,往天璇的桌上輕輕一倒,里面滑出來十幾顆半顆米粒那么大的粉色小藥丸!眾人都在看著靜宜,那歐嬤嬤見靜宜從自己的釵子中,倒出了東西,頓時一臉驚恐,接著便手指前面的周嬤嬤,大聲喊道:“這不是我的釵子!這是她的釵子”!那周嬤嬤卻是一臉鎮(zhèn)定的回頭說道:“你不要隨便攀扯!那明明就是你的釵子”!李隊長沖她們倆吼了一聲"閉嘴"!歐嬤嬤被這一聲吼,嚇得頓時癱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嘴唇蒼白發(fā)顫,嘴上喃喃自語道:“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靜宜又檢查了最后一名宮女的頭飾,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然后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幾位宮女的頭飾,除了歐嬤嬤的,其他人的都沒有問題。靜宜走到歐嬤嬤身邊,輕聲問她道:“那根釵子,你怎么說”?歐嬤嬤顫抖著聲音說道:“那不是我的釵子!是她今天早上跟我換的,我們平日里也有換著戴的,我真的不知道那里面有東西!那不是我的釵子”!說著便激動起來,竟起身朝周嬤嬤撲了過去,靜宜連忙一把摁住了她,她一時動彈不得,竟?jié)M臉扭曲雙眼發(fā)紅,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周玲琴!你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于我!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這一聲凄厲的叫喊聲響徹內府,王爺被這一聲嚇得,臉色更加蒼白,臉上全無血色!王妃見此情景,便對靜宜說:“你們慢慢審,我陪王爺出去轉轉”!便起身扶著王爺出了客廳,李隊長隨即起身,扛著刀緊緊跟在王爺身后。眾人聽到這聲喊叫,心頭也是一震,見到那歐嬤嬤這般模樣,心下已是信了她七八分,都對周嬤嬤起了疑。
天璇拿起一枚藥丸來看了一下,手指稍微用力一捏,那藥丸便碎成了粉末,天志見王爺走了之后,頓時放松了神情,也起身走過來看了一下那些藥丸。天璇拿起手指送到他鼻子底下,天志聞了一下,然后又走到靜欣身邊,打開那幾包藥材,挨個聞了一遍,把那七包藥材依舊按三四分了開來,指著那四包上午煎的藥,又看著天璇桌面上藥丸,對眾人道:“這四包藥中,都有這種氣味”。曾叔走向前來,檢查了一下那四包藥,確實就是上午的藥渣,便手指著周嬤嬤道:“你還敢狡辯?這藥渣就是上午的!都是你熬的”!那周嬤嬤依舊是一臉的鎮(zhèn)定,跪在地上低著頭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如何證明那藥渣就是上午的?再說了,那藥渣你們拿去了那么久,誰知道有沒有人在里面搞鬼”!她這番話氣的曾叔手直抖,曾叔拿過那幾包藥,走到她面前,把藥渣一一在她面前攤開,又各自扒拉了一下,指著紙上一個形似圈圈的記號說:“你看清楚了,有圈圈的是上午的,有叉叉的是下午的”,眾人除靜宜外也都圍了過來看,確實那包藥的紙里面,有一點點記號,只是不明顯,如果不是有人說,大家都以為是藥汁印記。那周嬤嬤尤自強辯道:“我都說了,這藥渣你們拿走了那么久,誰知道有沒有人搞鬼呢?廚房里還有今天上午的藥渣,那也是我熬的,你們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問題啊”!靜宜示意文軒過來,讓文軒看住那歐嬤嬤,那歐嬤嬤已是淚流滿面,一邊抽泣一邊喃喃自語道:“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靜宜走過來看了一下藥渣,便跟大家說道:“大家等一下,我去廚房拿一下藥渣”,說罷轉身去了廚房。
王妃陪著王爺在外面院子轉了一圈,又看了一下世子,張媽和黎嫂正在哄著世子開心,李隊長跟在后面,寸步不敢離開。王爺見靜宜出了客廳,心系廳上情形,又和王妃回到了客廳重新坐下,李隊長也跟著回到客廳坐下,天志和靜欣見王爺回來了,也老老實實的回座位上坐下。天璇趕忙跟王爺和王妃講了一下剛才的情形,王妃想了一下,對那周嬤嬤厲聲道:“周嬤嬤,你跟本王妃說實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王妃保證,可饒你全家一命”!說完還拍了一下桌子,那周嬤嬤俯身對王爺王妃磕了一個頭道:“自古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爺王妃若要奴婢全家的性命,隨時可以拿去,只是這謀害王爺?shù)淖锩?,奴婢萬萬不敢承擔”!眾人一聽,知道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她是肯定不會認罪的。這時靜宜也拿著藥罐來到了客廳,她把藥罐拿到天志面前,天志起身伸手接了過來,聞了一下味道,便對靜宜搖了搖頭,靜宜也猜到了是這個結果,那周嬤嬤既然敢這么說,自然是已經做好了準備的,靜宜想把藥罐再放回去,黎叔連忙從天志手上接過藥罐,轉身去了廚房。天志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見手上沾了點鍋底灰,心中一動,便伸手把鍋灰在身上擦了一下,走到周嬤嬤身邊,拿起她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又聞了一下,結果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又往她身上瞧去,想了想對靜宜說道:“能不能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檢查一下”?眾人知道他是想看看聞聞,周嬤嬤身上有沒有殘留的藥丸氣味,自然不在意他的這些奇怪舉措,但靜欣和文軒兩人,臉上還是起了鄙夷之色。靜宜正準備帶著周嬤嬤去隔壁房間換衣服,一個太監(jiān)直起身子道:“她今天中午換了衣服,還把舊衣服洗了,我看到了的,還問她中午換洗什么衣服,她說衣服臟了”,說罷又低下了頭,那周嬤嬤冷笑一聲道:“中午換洗身衣服,也值得大驚小怪的嗎”?眾人見她心思如此縝密,知道下毒之人必定是她,也都知道此人不好對付。天志想了一下,便問王妃:“她的住宿在哪,我想去看看”,王妃告訴他就在客廳后面的側院,天志便要過去查看,靜宜說我?guī)闳ィ黄鹑チ?,靜欣也跟在后面,過了片刻幾人便回來了,天璇見幾人臉色,就知道沒有收獲,其實這個結果大家也都料到了,這周嬤嬤心思如此縝密,又怎么會在自己房間里留下證據(jù)。天志回到客廳,圍著幾個宮女太監(jiān)又轉了一圈,捏著下巴想了想,對李隊長道:“李將軍,你能不能讓人查一下,這幾個人家里的情況?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干這種事情,無非就是圖個榮華富貴,他們跟著王爺,榮華是早晚的事,那就只能是為了富貴了”!李隊長一聽這話,馬上來了精神,大聲的說道:“這事好辦,鎮(zhèn)撫司辦這種事情最是拿手,就是要點時間,要先搞清楚他們是哪里人,不過最多也就是六七天的樣子”!那周嬤嬤聽到他們這么說,臉上竟有了一絲慌張,臉色也開始變得發(fā)白,但尤自強撐著不說話。
眾人見一時拿不下她,也只能先行做罷,李隊長轉頭出去,叫了四個護衛(wèi)過來,吩咐把這幾個太監(jiān)宮女,押到了兩個房間看管起來。那歐嬤嬤已是兩眼發(fā)直,嘴中仍是在喃喃自語,但已經有點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了,兩個護衛(wèi)把她架起來拖著走,才把她與那周嬤嬤,關在了一個房間,其余的人關另一個房間,四個護衛(wèi)分頭看管起來,李隊長吩咐看管周嬤嬤的兩個護衛(wèi),盯囑他們千萬要盯緊了,別搞出什么事情來。黎叔已經回到客廳,也提議說自己去看管那個周嬤嬤,天璇起身走過來對他道:“黎叔,還有一事要麻煩您老一下,您老去幫我接一個人”,說罷便告訴他一個地址,并讓黎叔轉告他,是紫極觀的天璇有事求教與他,請他務必盡快趕到秦王府。黎叔聽了地址后說道:“地方倒是不遠,要不要請人護衛(wèi)一下”?天璇笑道:“此人以前是太醫(yī)院的院使,現(xiàn)在已年愈八旬,德高望重的,與人一向也無怨無仇,想來沒什么人會暗算他了”,黎叔聽到天璇這樣說,也就放心的去請人了。曾叔早已經把地上的藥渣收起來了,天璇對曾叔說道:“曾叔,這些藥渣您老都留在這吧,交給李將軍當作證據(jù),這次多虧了您老了”,曾叔聽到后笑瞇瞇的,連聲說好好好,跟王爺行了一個禮,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天璇轉頭問李隊長道:“李將軍,接下來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說罷又坐了下來。李隊長知道,此處除了王爺王妃,只有自己才是官身,王爺王妃自是不會來管這種事情的,何況自己還是護衛(wèi)隊長,這事本來就是自己的職責。他坐在椅子上,半仰著頭看著墻壁,想了一下道:“我先想一下啊,現(xiàn)在有一份證據(jù)指向歐嬤嬤,有一份證據(jù)指向周嬤嬤,是這樣吧”,然后又想了一下,轉頭對天璇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今天多虧了幾位,不然我這將軍,怕是要做到頭了”!王妃笑著對他道:“李將軍護衛(wèi)一向盡心盡力,就算無功也不能計過,將軍不必擔心這些事情”。李隊長起身謝過王爺王妃,便要把兩樣證據(jù)收起來,天璇對他說道:“李將軍先不忙收走這些東西,我還搞不清楚,王爺中的是什么毒,還需要這兩件東西來驗證”,李隊長一聽此話,這才想起來,王爺?shù)亩具€沒解呢,這才重新坐下,回頭又想了想,起身對王爺說道:“王爺,我馬上將此事上報,請內廷派人過來加強防守”,王爺讓他自行去處理,李隊長轉身便快步出去了,天志靜欣幾人見他一會坐下一會站起,一會冥思苦想,一會又急匆匆的走了,心下都笑他"莽夫"!
天璇見此刻廳上,就王爺王妃和自己幾人,便對王爺說道:“我猜王爺中的毒,與東陸有關系,但是一時也拿不準,所以這才請前太醫(yī)院院使張?zhí)t(yī)過來,幫忙一起參詳一下”,靜宜天志幾人聽到,又與那東陸人有關,心中頓時覺得這事有點詭異。王妃也問道:“怎么會與東陸人扯上了關系?王爺素來跟他們沒有瓜葛啊”?天璇笑著跟王妃解釋道:“我說的是這毒與東陸有關,不見得背后指使下毒之人,就一定是東陸人”,聽到天璇這么說,大家這才釋懷。稍后府中就出現(xiàn)了一隊數(shù)十人的兵士,領頭的人跟著李隊長一起,先到了內府向王爺請了安,報了自己是巡防營的人,現(xiàn)在聽說王府出了事,特地帶兵前來護衛(wèi),說完便下去了。接著又來了一隊數(shù)十人的內衛(wèi),領頭的兩位內衛(wèi),身材孔武有力,看穿著與李隊長一樣,看來兩人也是大內高手,兩人到了內府,跟王爺請了安、報了名號,天志聽了二人的名號,才想起來這兩人是大內十三太保中,"八面威風"之中的兩位。來人跟王爺請示,準備把一眾嫌犯押往詔獄審訊,王爺讓他們自己去安排,李隊長領著兩人便要去提人,天志跟出來提醒他道:“李將軍,你們可千萬要小心吶,別被人半路上給殺人滅口了”!李將軍盯了他一眼道:“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叫了我兩位好兄弟過來,外面還有一隊巡防營的兵土,我就不信有人敢青天白日,在這京城的大街上,公然襲擊上百人的皇城衛(wèi)隊”!說罷轉頭就走,沒走兩步又轉回來,狠狠的對天志說道:“我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你以后少操這些閑心!先管好你自己”!說罷也不管天志怎么說,轉頭就走。天志在他身后言不由衷的贊了他一聲:“原來將軍這么厲害啊,佩服佩服,我一餐不吃就餓得慌”,說完哈哈一笑回到了客廳。
靜宜聽到天志說到吃飯,才想起來現(xiàn)在內府中除了王兄一家,都沒人侍候了,便轉身出門找到張媽商議,張媽和黎嬸正在哄世子,兩位聽說事情都搞清楚了,這才放下心來。世子本來就膽小,這會見到一堆人進進出出的,就叫起了平日里照顧自己的宮女,沒見到她們過來,便有點想哭的樣子,靜宜連忙把他抱了起來哄著他,讓張媽黎嬸去忙,自己來帶孩子,張媽黎嬸確實也有一堆事,便把孩子交給靜宜,出去忙了。靜宜抱著世子回到客廳,世子這會都開始哭了,王妃也跟著過來哄他,靜宜見王妃也哄不好孩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天志走了過來,拿出了千里鏡,向世子炫耀了一下,然后打開千里鏡,放在世子眼前,讓世子看了一下,世子一下被千里鏡吸引住了,停下哭鬧掙扎著下了地,天志也蹲下身子,手拿千里鏡讓他四處看起來,世子一把就抓住千里鏡不放,要從天志手上奪走,天志倒沒想到世子會來這一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王妃見天志不肯放手,便對天志道:“小師父,你就讓孩子玩一下吧”,天志這才撒手。這時李隊長又進了客廳,見到世子手上的千里鏡,咦了一聲道:“這是內宮秘藏的千里鏡吧,原來王爺也有一把”,王爺一聽世子手上那東西是內宮秘藏,不是什么普通的玩具,便斥責起王妃道:“孩子哭就哭吧,哪能事事都隨他而鬧,快把東西還給人家”!王妃見王爺在眾人面前斥責自己,臉上一紅,就從孩子手上奪下千里鏡,還給了天志,自己抱著哭鬧的世子,往內院而去了,靜宜連忙跟了出去,靜欣文軒也跟著出去了。天志知道自己這回闖禍了,斜眼看了天璇一眼,見師兄雖未說話,但兩道嚴厲的眼光直盯著自己,便收起千里鏡,低頭坐下不說話了。李隊長見天志收起了千里鏡,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質問天志道:“這東西原來是你的??!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王爺見李隊長這么說,便問道:“李將軍,這東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李隊長轉身回稟王爺?shù)溃骸巴鯛斈兴恢?,這千里鏡乃內宮秘藏之物,整個大內侍衛(wèi)之中,也就胡老大胡統(tǒng)領有一把,下官也只是見過,并未得到內宮頒賜”,王爺見此物來頭這么大,便眼看天璇,看他怎么說。天璇眼瞄了一眼廳外,見黎叔領著一位耄耋老者過來了,便跟王爺和李隊長說道:“此事說來話長,現(xiàn)在那張院使過來了,我們先研究一下王爺所中之毒吧”,王爺聽到張院使過來了,便不再追問,起身出門迎接那張院使,天璇也隨王爺一起去迎接。李隊長知道天璇這番話是敷衍之詞,便又盯著天志,天志起身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他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東西不是偷的不是搶的,你少操這些閑心,管好你自己吧”!說罷也跟著出去迎接,李隊長一時也不好再問,只能跟著幾人一起去迎接那張院使。
獨孤木圭
這不是一部修仙文,是史詩奇幻書;不是爽文,是一部關于少年成長的書;不是穿越文,是影射現(xiàn)實的書;沒有宮心計;有的是友情;沒有耽美情,有的是愛情;沒有同人情,有的是親情;沒有綠茶婊,沒有圣母婊,沒有瑪麗蘇,沒有霸道總裁,只有少男少女情懷;請見諒,這就是我想講的故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