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栗棠言都還想不通溫昭年究竟跟吳嫦說了些什么才讓那人改變了態(tài)度。
對此,她原本還纏著溫昭年想著探探他的口風,誰曾想最終還是敗了下來,半點也問不著。
無奈之下,栗棠言才只能將她的注意力轉向別處。
冬日的晚上夜風一吹總是帶著陣刺骨的冷,栗棠言縮了縮脖子,手心藏進他大衣口袋的同時,身子已經自覺往那邊靠了靠。
與此同時,一陣陣燒烤的香味順著襲來的夜風從不遠處的大排檔緩緩傳來。
只需稍稍吸一口氣,就能聞到那股勾人的香味。
栗棠言往那頭看了一眼,隨即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肚子的位置,突然就有些餓了。
這么想著的時候,她就已經拉住了溫昭年。
等他再回頭的時候,便指了指大排檔的位置。
唇角一揚,眼里亮晶晶的:“餓了...”
“你今晚可吃了兩碗飯?!睖卣涯甏沽舜鬼?,眼底帶著戲謔。
聞言,栗棠言撇了撇嘴,借口張嘴就來:“誒呀,天氣冷消化快。”
說完雙手使勁箍著溫昭年的手臂就準備往那頭帶:“再說了,我也是在為你著想。晚上可沒見你吃多少,男人不補容易老聽說過沒?”
溫昭年聽著她最后說的話,眉梢微揚,隨即非但沒被她的動作帶動一分,還反手就將栗棠言給拉了回來。
等撞進溫昭年懷里的時候,熟悉的氣息瞬間代替了那陣陣燒烤香味縈繞在鼻間。
很快,隔著層羽絨衣栗棠言感覺到腰間的位置被人輕掐了下,警告意味十足。
與此同時,溫昭年刻意壓沉的聲音仿若就在耳旁,輕易就勾起內心一陣輕顫。
“沒聽說過?!?p> “怎么?你預備怎么給我補?”
“...”
聽到這里,栗棠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一熱沒再繼續(xù)回答這個問題。
從他懷里掙開的瞬間,就已經躲開溫昭年饒有趣味的視線。
隨即一把抓著他的手往前走的同時,嗔了句:“走了啦!”
這回,溫昭年看著那人扎在后面的低丸子頭隨著夜風一吹揚起幾縷落下的發(fā)絲,唇角扯出一道淺淺的弧度,任著她領著自己往前走。
大排檔外,面前的小桌上已經擺上了幾盤色味俱佳的烤串。
栗棠言拿了串骨肉相連,涂了秘制醬料的表面上還灑了點孜然粉。
隨后手一伸,就將那串骨肉相連遞到了溫昭年的面前。
滿眼寫滿期待:“你吃嗎?味道還不錯的。”
溫昭年看了眼栗棠言臉上的笑容,原本準備去開瓶水的動作頓了頓,隨后轉而接過了她手里的東西。
跟著便在栗棠言的視線之下配合的咬了兩口。
等栗棠言又湊過來笑盈盈地問自己味道怎樣的時候,便點了點頭,勾唇笑間嗯了聲:“確實挺不錯的。”
“我就說吧?!甭勓?,栗棠言才收回視線重新坐正了身子,看著盤里就準備再給自己找一串。
等桌上的東西都被吃得差不多后,栗棠言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手里的紙巾被她疊成了小小的一個方塊,等到再抬眸時,視線掃過對面溫昭年的臉上。
笑意更濃:“我們明天也順路去看看奶奶吧,她最近倒是老念叨你?!?p> “都快趕上我這親孫女了?!?p> “這不是意料之內的嗎?”溫昭年抬手幫她理了下頸間的圍巾,動作輕柔,話里開起了玩笑。
“你可真好意思?!崩跆难孕αR了聲,卻還是乖乖坐著任由他的動作繼續(xù)下去。
等過了會,兩人離開大排檔的時候,夜燈落下的光線將兩人的影子不斷拉長,最終交疊在一塊。
溫昭年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fā),而兩人的對話聲也隨著越走越遠漸漸模糊起來...
“那你明天可別賴床?!?p> “...我是這種人嗎?”
“我看是?!?p> “溫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