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溫昭年的指腹已經(jīng)擦過她的臉頰穿到耳后,隨后輕輕一拖。
在栗棠言隨著自己的動作而微抬起頭的同時,俯身向前。
微涼的唇瓣覆在唇角的位置,很快又拉開一道很小的距離。
呼吸間,都能感覺到打在臉上的熱意。
而那帶著金屬質(zhì)感的嗓音也隨著溫昭年的有意壓低,帶起了陣顫人的沉。
“我可沒這么說?!?p> “還是你想暗示我什么?栗粥粥?!?p> 溫昭年說到最后,那念著自己小名的聲音隨著喉結(jié)又一陣滾動溢出了聲低低的笑。
另一邊,栗棠言沒想到會被溫昭年倒打一耙。
心口位置跳得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紅著臉啟唇剛要反駁的時候,耳垂的位置就被人不輕不重地捻了一下。
瞬時間,酥麻的感覺四散開來,而嘴里原本想要反駁的話語也因?yàn)檫@突然的動作使得腦袋宕機(jī),整個人懵在了原地。
等到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入眼就對上了溫昭年的視線。
而那視線當(dāng)中還帶著不難察覺的戲謔。
果然,永遠(yuǎn)都不要和律師在口頭上耍功夫。
容易被虐。
栗棠言心下腹誹了句。
隨后,像是還帶著點(diǎn)不服氣般,只見她抬手拉住了溫昭年兩肩的衣服。
而后往前一拉,在兩人間的距離再次拉近的同時,栗棠言已經(jīng)上前一步。
腦袋抵著他的胸膛,垂眸間視線落在地下的毯子上,刻意躲開溫昭年的視線。
聲音很輕,仿若開口的瞬間就直接消散在空氣當(dāng)中。
“溫昭年,你就可勁欺負(fù)我吧。”
“不怕哪天我跑了?”
說到最后,她半開著玩笑。
加上可能是因?yàn)橹皇扇说奈葑永镞^分安靜,栗棠言垂著眸,思緒很快就開始飄飛起來。
短短幾秒,腦子里就已經(jīng)腦補(bǔ)出了一連串“肥皂劇”。
與此同時,抿著的唇角也悄悄勾起了道小小的弧度。
思及此,她就越發(fā)想看看溫昭年的反應(yīng)。
當(dāng)即抬頭看向溫昭年,臉頰微紅,笑意盈盈的樣子顯然是忘了前頭的那點(diǎn)插曲。
然而,腦海中閃過的無數(shù)種假設(shè),在溫昭年開口的瞬間便徹底瓦解。
只見他抬手揉了下自己的腦袋,說話間,好看的眉尾微不可察地便輕揚(yáng)了下。
話里帶著篤定,更是讓栗棠言不由地有些好奇起來:“不會的,你還有人質(zhì)在我這?!?p> “跑不了的?!?p> “誰?”
栗棠言眨了眨眼,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后倒是真的開始順著他的話思考了起來。
等過了會,才想起了還在溫昭年那的薯崽。
“你指薯崽?”
說到這,栗棠言又笑了笑,跟著就佯裝嫌棄地?cái)[了擺手:“這可不算人質(zhì)?!?p> “這小家伙,我看都已經(jīng)“投身敵營”,不想回來了?!?p> 薯崽現(xiàn)在在他那天天鬧著元宵玩,看著別提多開心。
完全是忘了還有自己這個鏟屎官了。
說罷,栗棠言又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此,溫昭年卻是搖了搖頭,唇啟緩聲道:“不是它?!?p> “那是誰?”
栗棠言的話剛落地,就見溫昭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骨節(jié)分明的手拉住她的,而后帶動著指向自己。
隨即才在栗棠言即將沖破迷霧窺見真相之前,唇角一勾。
嗓音輕緩?fù)鲁鰞勺郑瑤еc(diǎn)蠱惑的意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