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算無遺漏詩山海
“你別打岔?!?p> 詩山海先是面色一正,然后,諂媚地回頭,朝著顧妙玲說道:“夫人吶,為夫向來算無遺漏,你還不相信為夫么?”
“就玖酒院子里的那群臥底的手段,為夫早就料到塵小子會被擠兌到這里挖礦了,這不,我提前就把小洪子給派了過去?!?p> “反正,咱們家的下一批靈藥出了點意外,正好讓塵小子修煉我在上個遺跡發(fā)現(xiàn)的上古煉體功法,重塑筋脈......”
詩星河小聲逼逼:“就是那個,后來爛大街的坑爹功法?”
詩山海:逆子!
那是你爹我拿命搏來的。
......
正在奮力挖礦的洪大叔:“啊嚏啊嚏”。
白塵瞬間飄幽而來:“來,叔,我替你挖會兒?!?p> 洪大叔當(dāng)即一驚:“不用不用,只是有某個鱉孫在念叨我而已?!?p> 還讓你來?那咱們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
“這不是重點,夫人吶,為夫我都聯(lián)系好了,等塵小子的經(jīng)脈成功重塑,就把他塞進御獸學(xué)院。”
“契約一只靈魂力高的妖獸,以此反哺,滋養(yǎng)他的魂魄?!?p> 契約妖獸,也得自己身體能承受對方力量的反哺才行。
所以,在此之前,都是在計劃著給白塵打熬肉身。
對于補齊白塵的魂魄,鎮(zhèn)國公可謂是比誰都上心的。
玖酒能不能嫁出去,自己還能不能安安心心地逛教坊司,就在此一搏啦。
“五行遺跡中的五行靈果也快成熟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盯著了,再用它幫塵小子形成內(nèi)五行,生生不息,滋補肉身,引動氣血之力一起反哺魂魄?!?p> “雙管齊下,別的不說,壽元方面,足夠留十個八個崽了......”
聽著詩山??b密的治療計劃,顧妙玲欣慰、感動的同時,陡然反應(yīng)了過來。
繡眉輕皺。
“所以,靠修補肉身來消化藥力的歪理,是從你這傳出去的?”
詩山海:......
“一丟丟為夫的拙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p> 顧妙玲:“所以,你早就計劃著將我塵兒扔礦脈里修那什么垃圾功法了?”
詩山海:......
“是上古功法......”
顧妙玲的臉色再次冷了下來:“所以,這遺跡宮殿出世,也是你安排的?說說吧,里面有什么寶貝?”
詩山海眨眨眼。
完了,牛逼吹大了。
“所以,當(dāng)初,咱們?yōu)槭裁匆涯切瞻椎陌才旁谛∶玫脑鹤永铮吭蹅兠髅骺梢哉蠊饷鞯刂委煱?。”詩星河小聲逼逼?p> 詩山海勃然大怒:?。?!逆子!
“玖酒啊,你想不想要個弟弟?”
詩玖酒恍然大悟:所以,半個多月前的那次意外,其實和自己沒有太大關(guān)系?
“噸噸噸噸噸,嗝?!?p> “報!宮殿內(nèi)據(jù)傳有化形仙藥出現(xiàn),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甚至形成仙體,白日飛升。”
就在這時,一個黑甲衛(wèi)沖了進來,單膝跪在了眾人面前。
詩山海頓時給了他一個“懂事兒”的眼神后,一拍大腿:“沒錯,也是為夫安排的,一切盡在掌握?!?p> 顧妙玲面無表情:“所以,賈德其實是你的人?”
詩山海:......
我哪句話暴露的?
顧妙玲:話里話外。
詩山海瞥了眼詩玖酒:“其實,也不算是?!?p> 詩玖酒繼續(xù)郁悶地喝著酒。
姓詩的,心里怎么都那么多彎彎繞繞呢。
哦,我也姓詩,那沒事了。
“噸噸噸,嗝~,咳咳,咳咳?!?p> 咦?不對,等等,本小姐什么時候要吃白塵這棵嫩草了!
瞬間,詩玖酒看向詩星河的眼神中難得地出現(xiàn)了溫柔。
謠言止于智障!
對吧,我親愛的好大哥。
......
同一時間,天空突然飄起了大雪。
一道飄逸的白色身影從遠處御風(fēng)而來。
仙氣飄飄,遺世獨立。
瞥了眼底下的人群后,緩緩步入宮殿大門。
“哇!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人啊?!?p> “是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人啊?!?p> 頓時,女修們的臉色一片潮紅。
男修們酸溜溜地議論著。
“來者誰啊?這么能裝?”
“嘿嘿,還能有誰,衛(wèi)國公府上的大公子,傲無雙唄?!?p> “切,男的啊,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吸溜,你要這么說,那我可就更興奮了啊?!?p> “你不對勁。”
“鎮(zhèn)國府呢?鎮(zhèn)國公就沒點反應(yīng)?”
“怎么沒有,喏,看戲看戲?!?p> “......”
鎮(zhèn)國府和衛(wèi)國府兩家的明爭暗斗,可是整個大夏國的談資。
從修為境界,斗到立功大小。
從生兒育女,斗到宅府門面。
從權(quán)利地位,斗到家風(fēng)學(xué)識。
哪怕是下一代的取名,也都是力爭壓對方一頭。
與國同休的詩、傲兩家,可謂是祖?zhèn)鞯脑┘伊恕?p> 而這一代的看點,自然成了兩位國公府上的大少爺。
一位,是自幼參入軍中,如今已經(jīng)是狼衛(wèi)總旗的傲無雙。
一位,是鎮(zhèn)壓了整個皇城的二世祖,號稱放牧紈绔的詩星河。
都是頂尖的修行天賦。
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在為爭奪“兇星”的稱號而做著準(zhǔn)備。
當(dāng)然啦。
其實更有看頭的,還是兩家二小姐之間的八卦。
按祖?zhèn)鞯奶茁?,這本該又是一場爭風(fēng)......咳咳,龍爭虎斗。
可偏偏,在當(dāng)年的那一場,兩家族人的年度“攀比”大會中,鎮(zhèn)國府的二小姐,居然對著衛(wèi)國府的二小姐表白了。
遺憾的是,自那以后,就再也沒人見過衛(wèi)國府的二小姐了,聽說,她是哭著離開了皇城。
唯有鎮(zhèn)國府二小姐喜歡女人的傳說,逐漸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言歸正傳。
這不,詩山??粗斓娘w雪,就瞬間去了他娘的算無遺漏。
直接掏出一桿兩米來長的靈器長槍,將詩星河給反綁其上后,緩緩?fù)衅稹?p> 瞄準(zhǔn)了遺跡入口。
詩家槍第四式·游龍出海·乾坤。
詩星河:???
耳邊風(fēng)聲呼嘯,只來得及給腦袋打上金光馬賽克,便已經(jīng)和傲無雙擦肩而過。
“人槍合一!”
厲不厲害,是一段時間的事。
但糗不糗,那是一瞬間的事。
而詩山海,在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負(fù)手而立。
一步一臺階地款款踏上空中:“傲家的,止步?!?p> 直到此時,一聲大笑才由遠及近,一隊身著銀色盔甲的隊伍,簇?fù)硪粋€如同棕熊般的身影,從天邊緩緩飛來。
“啊哈哈哈哈,你以為我稀罕來呢,鎮(zhèn)國公接旨?!?p> 虎背熊腰的衛(wèi)國公傲云雄,撫著長須,粗獷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賢弟呀,夜途的人都混進來了,你是怎么守的皇城。”
詩山海面露不善:“呔,誰是你賢弟?!?p> 夜途,在大夏國人的認(rèn)知里,是一個比刺客聯(lián)盟還要惡心人的人口販賣組織。
當(dāng)年大夏王還未繼位的時候,就曾被這個組織的人給拐賣到南荒狐族過。
直到三年以后,才一人一劍地從妖族腹地殺回來。
誰也不知道大夏王那三年是怎么過的。
只知道,大夏王登基以后,頒布的第一條大夏令,就是:身可滅,魂可散,唯有夜途必須斷。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能在咱們鎮(zhèn)國公的眼皮子底下搞事還不被發(fā)現(xiàn)吧?!?p> 傲云雄一開口,便是與其莽夫外貌,極度不相符的老陰陽人氣質(zhì)。
詩山海臉色不變:“哼,我兒子已經(jīng)抓住了線索,一切盡在掌握。”
傲云雄的嘴角逐漸上揚:“我還以為侄兒是因為追我兒子去了呢,哎,誰讓我家無雙長得那么秀美呢,我能理解?!?p> “有了一個詩玖酒,還差一個詩星河?”
這意味深長的語氣,讓詩山海頓時一口老血如鯁在喉。
“哼,廢話少說,圣旨呢?”
敖雄云朝著遠處不斷接近的“烏云”撇撇嘴:“喏,不用,人都到了。”
詩山海緩緩抬頭,身形逐漸上升。
身上的氣勢陡然傾軋而去:“非我大夏子民,皇城八百里,神魔禁空?!?p> 瞬間,一眾趕來的大佬如同下餃子一般從空中跌落。
“姓詩的!老夫戶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