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鹽商抱團謀生路!
當然,目前只是宋徽宗的微妙內(nèi)心變化。
宋徽宗并沒有具體的規(guī)劃和決心。
總之,趙樞現(xiàn)在于他而言,他很中意。
只要皇帝中意自己的一個兒子,那么這個兒子多半就會成為太子。
此刻。
趙桓臉上有些僵硬,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大氣。
好像也很欣賞趙樞的詩詞,不會露出一臉不悅的表情。
內(nèi)心實際上很難受,甚至憤怒。
他是太子,東宮之主,趙樞一個五皇子,在父皇面前屢次讓他覺得被比下去沒有面子。
讓太子心情很糟糕。
沒有什么比一個人威脅他的地位讓他覺得煩躁。
但詩詞他也無法反駁,趙樞的詩詞確實沒得說。
現(xiàn)場說好的也是不絕于耳。
雖然他們都會說好,但明顯趙樞的文抄公才華,讓大臣們更贊嘆。
“父皇,五哥的這首詩真不錯呢!”趙福金笑道。
宋徽宗點點頭,又看向不遠處驚愕的王貴妃:“愛妃,你的兒子可不是只會經(jīng)商,之前趙楷送過一幅畫,上面的字體,詩詞,還有繪畫,都出自他的手,朕當時就看出樞兒頗有才華?!?p> 王貴妃內(nèi)心有點疑惑。
這真是自己的樞兒嗎?
她養(yǎng)的兒子,難道還不知道?
樞兒的確會吟詩,但水品肯定不可能達到這般。
她有點不太能理解。
但王貴妃不是現(xiàn)代人,他不知道現(xiàn)代人有穿越的幾率,活生生的趙樞就在眼前,她怎么也不會想到趙樞是穿越過來的。
所以王貴妃大致上是替趙樞感到高興。
也許是還不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吧。
但王貴妃心思比以往多了一些擔心,趙樞表現(xiàn)的過于出眾,這未必是好事啊。
哎。
不知道是福是禍?。?p> 王貴妃內(nèi)心的想法,又不能隨便透露出來。
接下來。
眾人又在萬歲山逛了逛。
宋徽宗喜歡藝術,那大家就陪著他藝術。
繪畫,吟詩,趙樞都上。
在現(xiàn)場引起一片好評。
趙桓無論是詩詞還是繪畫,都比不上趙樞這個穿越者。
氣的他恨不得吐血。
眾人贊嘆趙樞的才藝,他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跟著一起,內(nèi)心的憋屈真是讓他太難受了。
趙樞也絲毫不顧及太子。
大家公平切磋,父皇都沒意見。太子怎么樣,重要嗎。
無需顧忌什么。
就這樣。
一場萬歲山之行,以趙樞顯露詩詞才華結束。
趙桓回到的路上,就開始發(fā)脾氣了。
“蔡相,你說這個趙樞,是不是想要當太子???最近看他如此討好父皇!”
蔡京聞言渾身一震:“太子,您是皇長子,他絕無可能,這是規(guī)矩。只要太子不犯錯,他動搖不了太子的根基!”
“是嗎?”
“自然!”蔡京點點頭。
他說的倒是實話。
“希望如此吧!若是這趙樞不老實,就怪不得本太子了!”趙桓冷哼一聲。
“太子,您要穩(wěn)重,不可急躁,只要不犯錯,即便是官家也沒有理由換掉東宮之主,殿下無需擔心。”
蔡京看的很清楚:“一個皇長子的身份勝過一切,在太子這件事情上,也并非陛下一個人能左右。”
“我明白了!”趙桓點點頭。
確實,太子之位關乎江山社稷,怎能說換就換?
他要大氣點,這個趙樞,除了這些,他還能有什么呢?他沒有自己的位次。
他是嫡出的大皇長子。
趙桓的生母是宋徽宗的正宮皇后,雖然很早就去世了,卻也改變不才他皇長子的身份。
只要他不犯大錯。沒有理由能換掉,到時他這邊的大臣不會同意的。
一道圣旨下來,宋朝來講,圣旨并不像很多宮廷劇那樣蓋上一個皇帝的寶印就完事。
會有一大串簽名,包括,宰相,副宰相,中書舍人,給事中,以及接受圣旨的尚書省官員,制作圣旨的工作人員等等,其中少了任何一個,圣旨都可能無效。
其他小事官員自然不敢阻礙,太子之位是大事,哪這么容易?
太子這邊說話的人可不少。
現(xiàn)在莫說沒到這一步,即便到了,也很難動搖他的位置。
想到這里,他也松了口氣….
此刻。
當趙樞回來的時候。
又得到了一些關于鹽司的消息,如今鹽司產(chǎn)量在慢慢增加。
趙樞的鹽已經(jīng)打壓了宋朝的各地鹽商。
趙樞賺錢了,朝廷賺錢了。
私人鹽商虧了。
他們的鹽滯銷,賣不出去,巨大的損失無法承受。
導致以尚彪為首的一群鹽商,此刻在汴京城一處酒樓三層包房里聚集在一起,眾人喝著酒,發(fā)出抱怨。
抱怨他們的鹽賣不出去,因為新鹽的緣故。
一商人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轉行了,咱們的鹽根本沒有市場了?。 ?p> 有人用筷子夾起一道青菜,在口中咀嚼,嘆了口氣:
“同樣一道菜,因為新鹽的緣故味道變的更好了,你們發(fā)覺沒有?”
幾名商人也夾起桌上的菜肴品嘗。
“新鹽更純,用來調(diào)味比我們的鹽強?!?p> “呵呵,百姓們之所以購買,第一是因為便宜,第二,才是因為這鹽比較純?!?p> “肅王制出如此好鹽,賣這么便宜,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到的方法。”
“這樣不行!”
肥胖的尚彪雙眼微微瞇起:“不如咱們將官鹽全部購空,然后二次銷售。
只要官鹽生產(chǎn)不夠,我們的鹽就可以二次銷售給百姓?”
“風險太大!”
一商人搖搖頭:“肅王的第一批鹽,據(jù)說好幾千萬斤,分散在各地銷售。
首先不說量太大無法全部收集,即便收集,你怎么能保證他鹽司到底有多少新鹽呢?
如果他完全供應的上,咱們會砸在手里?!?p> “這樣,買了也會虧?。 ?p> “以前是因為朝廷的鹽質量不好,咱們買了可以重新提純,賣出高價,亦或者是自己制私鹽,如今這種情況不好做??!”
眾人議論紛紛。
尚彪越想越氣:“那咱們就自己做,有沒有辦法弄到新鹽的配方?”
他的許多店鋪,售賣渠道鹽已經(jīng)堆積賣不出去,眼看大量的鹽砸在手中,心里不是滋味。
之前,看到鹽司出新鹽的時候,尚彪還不以為然,覺得肅王根本就搶不了他們生意。
結果肅王的新鹽一上市,直接火爆了,他們的生意立刻滯銷,將一幫鹽商給整傻眼了!
也將他們?nèi)羌绷耍?p> 動了他們的利益,如割他們的肉啊!
“干脆,不如咱們派人將其……”尚彪忽然做了一個狠辣的動作。
雖然沒有說出來,眾人倒吸口氣:“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尚掌柜,咱們是汴京城的鹽商!您是最大的鹽戶,這要是動手,朝廷震怒下來徹查咱們,很容易就引火上身啊!”
不少人被尚彪的想法嚇了一跳。
尚彪無奈搖頭,喝了一杯酒:
“我也不過是酒話而已,不到萬不得已,誰敢動那位?再者,動了人,鹽司照樣運轉,解決不了根本!”
尚彪是汴京城身價至少幾千萬貫的大富商。
對比現(xiàn)代,也是身價好幾個億的商人。
在古代這種身價已經(jīng)極為駭人。
他們就是靠著盤剝百姓的錢發(fā)家。
這種害人手段是常態(tài)。
他們是一個利益集團。手底下沒一個干凈的。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敢在這里肆無忌憚的商議見不得人的勾當。甚至敢對趙樞有歹念。
所以,不用懷疑有人為了利益鋌而走險。
這時,尚彪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樣,之前蜂窩煤的生意,肅王不是采取了什么加盟方式嗎?”
“咱們?nèi)フ颐C王,來個加盟!讓他將技術傳給我們。我們自己做!”
“尚掌柜,怕是不行吧?這可是朝廷的生意,私鹽本身就是禁止的,這樣去加盟,不擔心王爺將我們抓起來?”
一鹽商反駁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只能竊取朝廷的制鹽秘方了!”
尚彪雙眼散發(fā)狠芒:“反正咱們做的就是這個生意?!?p> “在偏遠區(qū)域,鹽司的制鹽方法已經(jīng)流傳過去,我們不在汴京城周圍,可以用錢打通偏遠區(qū)域的關系,必大有可為!”
“這點我贊同!如果成功制造這種精鹽,我們就能翻身。
甚至將以前囤積的鹽重新提純賣出去,這樣大家都可以賺錢了?!?p> 一群鹽商立刻同意了。
反正他們就是販私鹽的,做的就是一些違法的事情。
他們上面有關系罩著,不過是重復以前的事而已,怕什么。
以前他們販賣私鹽,制作私鹽,不也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