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霸總夫人開始罷演
“小叔,您還是起來吧?!?p> 顧留白作勢要扶起顧長海,實際指尖才堪堪沾了一個衣角。
“您求我爸,是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顧留白悠悠道:“咱們都是一家人,坦誠一點兒多好!就市政廳的劉領導,憑您和他的交情,這點兒小事去求他,應該不難辦吧!”
顧長海猛地抬頭,褐色的眼珠子劃過惶恐。
心潮起伏,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和劉領導的關系并不為外人所知,只看顧父疑問的雙眼,便知他也不清楚。
既然如此,那……顧珂又是如何知道的?
“侄女,你說笑了,小叔要真認得他,為何還要在這里苦苦哀求你爸?!?p> 顧留白笑笑,轉身懶洋洋地坐在沙發(fā)上:“那可說不準。”
發(fā)現自己把顧長海的心提的高高的,心下只覺好笑。
起身去廚房給自己調了杯蜂蜜水,在顧父和顧長海的注視下,小口小口地喝著。
顧長海求著顧父的時候不著急,卻在顧留白提到他和劉領導的關系時,額上冒出冷汗。
倒不是說他對兒子不著急,只是那份著急,看著更像是……作秀。
如同一位大滿貫影帝,故意演繹著不屬于自己的情緒。
人和情緒是分裂的。
“小叔。”
“???!”被冷落了好半天的顧長海,又驚又懼。
心中對他這個侄女是大寫的服。
無論她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
就憑借這樣的手段,他這個侄女要是個男的,自己有什么資格和膽量同她爭。
“小叔別怕,我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所以叫叫?!?p> 顧長海:“……”
別!
讓你這么一叫,感覺準沒好事!
后背一涼,莫名有些瘆得慌。
“侄女,小叔真不認識什么市政廳的劉領導,你快幫小叔一起求求你爸,你堂哥那事兒可耽誤不起!”
顧長海說完還想順勢坐在顧留白的身邊,卻沒想到被她一個閃移,撲了個空。
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只耷拉著臉。
“小叔,其實我不光知道您和劉領導關系好。我還知道,您覺得您大號練廢了,又打算搞個小號練練?!?p> 顧長海擦著額頭上的汗,根本不敢看身邊妻子的眼神。
支支吾吾半天:“侄女呀,咱們說話可都是要講究證據的,你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誣陷你小叔呀!”
顧留白沒有看他,反而是起身拉著還跪在地上的小嬸:“小嬸,堂哥這事兒,您求我爸真的沒用。要是真這么容易辦到,您娘家豈不是更方便一點兒!”
顧長海妻子的娘家是涉政的,只是家族里最有權勢的那個前些年退了下來。
而晚一輩的,到底還差一點兒火候。
不過要真要想救,之前累積的關系走動走動,未必不能派上用場。
但他們?yōu)槭裁礇]去做呢?
還不是這一次的影響比較惡劣。
顧德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沾那個毒。
所以別說現在救不了,就算能救,她和顧父憑什么要為顧德去犯那個險!
尤其是前世顧德不止一次欺負過原主。
以德報怨?這就是一句笑話!
“小嬸?!鳖櫫舭纵p輕地喚了聲,目光向顧長海的方向看去:“堂哥這事兒,您真求錯人了。但是我小叔在外面找小三,并且小三快要臨盆這事兒,我爸還是能管一管的。畢竟長兄如父不是?!?p> “咱不看功勞看苦勞。您要是想離婚還是其他,以我爸的性格,必不會包庇小叔。咱們都是女人,處于弱勢,可不得從男人的身上扯下一塊兒肉來,不然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辦喲!”
小嬸淚眼婆娑,剛還在為她的兒子抽泣,這么一會兒,哭紅的眼珠子死死地盯著顧長???。
“小珂,你說得可是真的?你小叔他……外面真的有人了?”
顧留白點點頭,眼中悲憫地看著她,心中止不住的快意。
前世的顧長??稍脒^會有今天?
顧長海被顧留白的話氣的,不光身子抖,說話也抖:“侄……侄女,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見不得我們一家子好!”
對上顧留白不加掩飾的嘲笑目光,眼前陣陣發(fā)黑。
覺得五臟六腑都悶得生疼。
偏她的父親,自己的親哥在這兒。
自己想要朝她動手都要掂量掂量實力的差距。
既心虛又憤怒,拍桌而身:“雪明,走!救小德這事兒,大不了咱們再想辦法。”
曾雪明沒有應承,只是掏出手機給娘家打了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曾家人熙熙攘攘地來了一大群。
領頭的是曾雪明的哥哥曾堯坤,他先是和顧父打了聲招呼,后將曾雪明拉到身后,維護的態(tài)度顯而易見。
“顧長海,雪明說你在外面養(yǎng)小三,孩子都快出來了,是也不是?”
顧長海對他這個小舅子一直都是忌憚有加。
不僅是他是曾家最有望爬上高位的人,還因為那張如玉的臉,看著溫潤如玉,實則睚眥必報。
他有幸見過他的這個小舅子,談笑間將敵人拉下馬。
而隨著地位越來越高,一身的氣度更是嚇人,只這樣淡淡地問詢著,竟讓他生出一身的白毛汗。
訕訕地啞著嗓音:“舅……舅哥,是雪明誤會了,我怎么敢在外面有小三?!?p> 曾雪明有了哥哥做靠山,神情也不哀怨了,扭頭拉著顧留白:“小珂,你小叔說沒有,你說有?,F在曾顧兩家人都在,你們把話都說清楚。”
顧留白對上曾堯坤,卻也不怵。
倒是顧父,從被邊緣化的外圍站了出來,將顧留白擋在身后。
對上顧父的那張笑臉,曾堯坤移開了目光,和曾家的其他人相視一眼。
顧留白從顧父的身后出來,指尖點點,將手機里保留的一段視頻拿出來。
只開頭的聲音一響起,顧長海噗通一聲向后倒去,臉色如同鍋底的黑灰,口中念念有詞:“完了……完了……”
曾堯坤的面色越來越冷,本就緊繃的神態(tài)看著越發(fā)嚴肅。
只曾雪明,看著像是要哭出來,可偏偏嘴角向上揚著,讓人見了既心疼,又忍不住替她心酸。
曾堯坤扭頭對上她,眼神分明是在問:你要如何?
她要如何?
眼神下意識想去看顧長海。
又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如觸電一般收了回來。
目光游離,直到對上顧留白的眼睛。
那是一雙……知世故而不世故的眼,仿佛一切都是過往云煙。
心下一硬:“哥,我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