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
“嫂嫂反正不會是哥哥的親生妹妹。”
武靜隨口一說的話得到了武悅反對。
“誰說的?哥哥這個前朝皇帝正兒八經(jīng)的兒子還沒人知道呢?即使有女兒,知道的人定然不會多,誰知道皇帝有沒有在外面撒種?!?p> 武悅不信,不然哥哥是怎么來的?
“不一定?!?p> 閻伯松坐在一旁出聲,武悅好似看到了以前帶著她們打拼的哥哥。
那圓潤的臉龐沒有溫情,有的只是冷沉,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哥,什么意思?”
“老大夫說,那毒在那位皇帝逝世后就銷聲匿跡了?!?p> 武悅武靜同時抬頭,如出一轍的不可置信。
武悅心想,樓輝請來的那位神醫(yī)能有用嗎?還好沒提前告訴哥哥。
希望落空帶來的打擊和絕望不是開玩笑的。
“我和姐姐會多多注意和打聽這些方面的消息?!?p> 武靜將信寫好用信鴿寄去,梁駿會收到的。
閻伯松將娘子信里所提及的銀票放在身邊的桌上,“你們的壓歲錢?!?p> 實(shí)際上,是娘子知曉武悅武靜的酒樓赤字特意填補(bǔ)。
武悅武靜沒有拒絕,發(fā)完工錢后,她們手里沒銀子,有的只是一張不知道什么時候兌現(xiàn)的欠條。
閻伯松沒有久留,他打算去娘子的鋪?zhàn)忧埔磺?,那里是娘子的心血?p> 她曾調(diào)侃鋪?zhàn)永锩娴墓と四芨傻煤盟撇恍枰耍齻兌加凶约旱闹饕夂拖敕?,客人再刁鉆也會迎難而上。
鋪?zhàn)永锩娴钠渌饩褪沁@么被帶起來的。
比如一位婦人的相公是個病秧子卻不喜吃藥,可他偏偏是個熱衷男女之事的,那婦人于是登門訂制。
娘子當(dāng)時找到老大夫幫忙,成功完成作品。
鋪?zhàn)永锏墓と擞袠訉W(xué)樣,因而招攬了不少合作,后來改建時專門設(shè)置了展示臺,有脂粉方面的,有金銀首飾方面的,有藥物方面的。
牌子仍是沒有,娘子當(dāng)初怎么說的,閻伯松仔細(xì)回想才想起來。
她說反正大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有個牌子純粹是浪費(fèi)銀子。
不知是跟二公主學(xué)精明了還是娘子懶得辦。
閻伯松內(nèi)心傾向于后一種,不然不會采取客戶自助的經(jīng)營模式。
半老徐娘之前從鋪?zhàn)永锩嬷鲃诱堔o,之后不知何故主動回來。
閻伯松其實(shí)不愿她重新回來,奈何是娘子的決定。
不過現(xiàn)在蒸蒸日上的生意證明娘子的選擇沒錯,閻伯松不怕她作妖,這鋪?zhàn)永镉兴才诺慕?jīng)驗(yàn)的老道掌柜和二把手。
娘子沒拒絕他的提議,半老徐娘不過是因娘子的關(guān)系做了個三當(dāng)家。
娘子除了在家的時間很多時候會來這個鋪?zhàn)?,娘子說過她沒有把它做大的想法,是它自己爭氣。
坐在娘子常坐的位置,感受娘子的氣息,即使氣息已經(jīng)淡得幾乎沒有。
娘子在信里說過若是她醒不過來,這鋪?zhàn)右情_不下去就關(guān)門賣了,不要虧待那些努力工作的人。
閻伯松不清楚娘子為何覺得它會倒閉,試圖在娘子常在的位置上思考出為什么。
一寸一寸地擦過桌子的邊沿,手指在一個凹槽輕輕一按。
寂靜的房間內(nèi)吱嘎作響,椅子身后的一扇門打開。
很宅的一個過道,兩邊的墻上掛滿了娘子抽空做出來的成衣。
閻伯松眼尖地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情趣衣服。
那是娘子被診有孕后不久,娘子突如其來想要他穿上她的奇思妙想。
雪白的毛絨,白色的狼耳朵,一條狼尾巴,當(dāng)時娘子說她想白白了。
即使那條狼很高冷,但娘子說她記得白白用性命救了她。
閻伯松一一掃過,他發(fā)現(xiàn)這些都是娘子的奇思妙想?yún)s沒能得到他配合的衣服。
陷入回憶的閻伯松被遠(yuǎn)在云縣的夷嵐罵了。
“歲涵都沒有給我寫回信,定是閻伯松拈酸吃醋不讓,你說說我能把他娘子搶了咋滴?!?p> 管剛不敢應(yīng)聲,嵐嵐真的能把歲涵揣回家,現(xiàn)在歲涵可是她名正言順的表妹,盡管閻伯松不清楚。
“也許是路途遠(yuǎn),信還沒能送來?!?p> 夷嵐如今懷孕月份不小了,小女子的撒嬌任性情緒多變更加拉低底線。
最重要的是不能惹她不開心。
嵐嵐本就是戲精,如今沒了她的好友歲涵幫忙分擔(dān),管剛自認(rèn)有些吃力。
“不可能,一個月前的信早該寄來了?!?p> 管剛想想也是,“我派人去京城打聽打聽?”
“你不是要回京城辦案嗎?順便看看怎么了?我總覺得心里不踏實(shí)。
我有父親母親照顧著,有青山寨那么多叔叔嫂嫂照顧,不會有事的。”
父親自請離職后選擇幫忙經(jīng)營他們的小酒樓,母親也知曉父親瞞著她的很多事情。
一家人和樂,若非是剛哥實(shí)在需要離開,夷嵐是不情愿讓剛哥離開的。
管剛抱緊懷里的老婆,當(dāng)初差點(diǎn)因?yàn)橐粋€哥哥而錯過的老婆,“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會趕在孩子出生前回來的?!?p> 卻沒想到,他和閻伯松一樣沒有趕上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比閻伯松幸運(yùn)的是,夷嵐母子平安。
第二日,管剛在夷嵐未醒之時拿上干糧,趁著天黑離去。
不知道為什么,上頭始終讓他查殺了朝廷命官的人是誰。
這回有線索了,在一家小院里。
沒有通知任何人,管剛想知道為什么,獨(dú)自一人前往打探。
他見到了閻伯松身邊的一個屬下。
同時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當(dāng)朝二公主的駙馬,讓管剛唾棄的一個男人。
從嵐嵐那里知曉鳳凰男的含義后,管剛更加看不上。
當(dāng)上當(dāng)年?duì)钤?,才華橫溢自是不用說。
能得諸多女子的青睞,長相更是不用說。
就是這人品有問題,好賴不分,情理不分,胳膊肘往外拐,拎不清。
“我找的人在這兒?”
管剛沒再懷疑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何晨有這個能力,雖然他確實(shí)是個渣男。
何晨知道這一天早晚回到來,閻伯松沒告訴管剛他藏身酒樓之事出乎他的意料。
“你前來沒帶人也是想獨(dú)自弄清楚被上頭的人追著不放的原因吧?我聽說你還因此被杖打了呢?”
何晨輕笑著,絲毫沒有緊張之意。
逸曦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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