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陣沉寂后,父親道:“子佩,你我一同去你家,賀書,你去通知你大嫂,把貴重東西都收拾好,最好她能藏好,子佩,我倆一同去你家,我們到那商量。夫人,你馬上把我們收好的東西再度穩(wěn)妥安置。做好長期準(zhǔn)備?!?p> 說完就要出去,看到我后“錦兒,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幫助你婆婆收拾一下東西?!蔽尹c頭,緊跟著出去。
以后幾天,無論是鄭家還是賀家,都在忙著收拾東西。我也跟子佩說“我想去到京城東邊買點田產(chǎn),今后就算身無分文,還能有塊地讓我們活著?!弊优逋?。
著手這件事給鄭和,不幾天,就在京東通州一帶,高價買下了五六個莊子,都是好水田,二哥和子佩親自去了那里,我把這事也告訴了公公婆婆。
忽然一天,宮中喪鐘響起,年僅四十出頭的皇后薨了。父親和母親公婆都進了宮。子佩對我說“咱們也準(zhǔn)備吧。我覺得皇后的死和那藥有關(guān)系?!蔽覇枴澳鞘嵌舅巻??”子佩道“這是陣痛解毒提神醒腦的藥,過量就是毒藥,長期服用更是毒藥?!?p> 忽然,有人來傳紙,讓子佩進宮。我知道不好,不讓去也不行,只得眼巴巴看著他跟著他們進了宮。未幾,里邊傳出話來,子佩被留在皇上身邊,專門隨禮部,做謄寫之類的事情。不由得為子佩捏一把汗。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過了三七。
忽一日,街上人喊馬叫,整個京城個個街道都布滿了御林軍,沒有通行證誰也不讓出入,滿京城一下子充斥著不安的氣氛。家家不能進出,外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大家惶惶不可終日。
終于有一天,子佩和婆婆回來了,都是衣衫不整,婆婆進門癱坐在那,大聲痛哭,子佩也不解勸,我又不知道因為什么哭,又怎么勸呢?
哭了一會,平靜下來后,才開口說道“只說伴君如伴虎,什么時候也沒現(xiàn)在明白這句話。”于是,便把宮里現(xiàn)在情景說了。
原來,皇上無意間看到皇后的手指是黑色的。立刻把給皇后穿壽衣的人叫來,都說穿壽衣時絕對沒有異常,更沒有手指黑。又把所有給皇后看過病的御醫(yī)都叫來,接著是皇后生前伺候的宮女尚宮都找來,一一盤問,后來都上了刑,這樣下來,連累的人越來越多。進了宮吊唁的女眷都關(guān)起來了。
一時間,拉走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剩下的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一天,辰妃的家人全都被拉走了。
此時,我才真的嚇出一身冷汗來。婆婆道“你知道吧?辰妃是我娘家姐姐的姑娘啊。又曾經(jīng)和子佩有婚約,我能不害怕嗎?”
“提心吊膽了好幾天,才把我們沒被拉走的都放出了宮。你公公還不讓出來。哎呀可怎么好?。 ?p> 子佩一直也不做聲,見她母親又哭起來才說道“母親,先不要哭了。先休息一下。兒子出去打聽一下情況。母親先放寬心?!笔疽馕野哑牌潘瓦M屋。我就扶著婆婆邊勸邊進了屋。
晚上,我對子佩說“你和表姐之間的書信之類的東西還有沒有?。口s快找出來燒了吧,要不然被人知道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看我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刮了我的鼻子一下道“就你知道,打從他進宮那會兒,我這里就沒有她任何東西了。”我卻皺著眉頭道“我怎么看到有一樣?xùn)|西呢?”他也一怔道“什么?”我斜睨了他一眼,“心啊!”他被氣笑了,道“現(xiàn)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