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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辭行,君不應(yīng)

叢林險生

與君辭行,君不應(yīng) 餃子蘸白糖 3104 2022-08-09 07:53:17

  找不著元易溪李賜又和那些殺手周旋了好一陣,那些人見尋不到元易溪的身影便盡數(shù)退去。

  大火逐漸將李賜包圍,再這樣下去他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濃煙嗆死。

  李賜朝著濃煙里走了好一陣,可叢林里別說找人連走路都成問題,李賜差點就被一具尸體絆倒,就在罵罵咧咧要轉(zhuǎn)身離開了時候他看到其中一個殺手胸前的衣襟里露出一塊黃色絲帕類的物件,雖只露出一個角,但李賜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皇室專用的物料。

  李賜一把將手帕扯出,上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寫著“公主謀逆,殺之以除后患。”絲帕還加蓋了穆景的后印。

  “竟然是穆景要殺元易溪”

  自李朝和嫁到關(guān)元以后李賜對關(guān)元朝廷的事多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元啟成本就不喜穆景,當(dāng)初為了和自己的三個哥哥爭奪皇位不得不仰仗穆家的勢力娶了穆景。

  也正是因為有了穆景這個皇后,穆泰更是肆無忌憚的擴張穆的勢力,穆泰把握前朝,穆景掌握后宮。

  元啟成并非沒有其他子嗣,而且盡數(shù)都被穆景父女殘害。

  朝中多數(shù)大臣也被穆家拉攏,凡是與穆家作對的大臣不是無故失蹤便是突然暴斃。

  元啟成深知,穆家人就是在等他咽氣,可他又怎么甘心將皇位拱手讓給穆家賊人。

  為了不讓元易溪也成為穆家人的棋子,元啟成便切斷了元易溪和穆家所有的聯(lián)系,也生生割斷了元易溪和穆景的母女之情。

  可血濃于水,李賜沒想穆景盡對元易溪痛下殺手,恒王府暴亂那晚的事李賜也從張玉口中了解,由此可見如果元啟成這次不能順利班師回朝,那關(guān)元元易溪是回不去了。

  原本還想利用元易溪來復(fù)仇,這下計劃也就落空了,他得從長計議,元易溪在這斷魂林里兇多吉少,李賜不想再將希望押在元易溪身上,獨自一人回了上居府,回去的路上一路都是那些殺手的尸體,所以那些殺手全被人滅口。

  李賜查看了那些殺手的傷口,出劍之人沒有一個動作是多余了,招招直中要害,看來張玉來過此處。想必還在斷魂林里做過一番搜尋,李賜心中突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會不會元易溪已經(jīng)被張玉他們救回去了。

  李賜步伐匆忙趕回上居府,剛到院子就看到柳其在擦著元易溪的那把劍,

  “李公子……”柳其看了看李賜的身后,眼中頓生惶恐,元易溪竟然沒和李賜在一起。

  李賜看了一眼柳其手中的劍,“柳其,你們堂主呢?”

  “堂主在里面,手臂受了傷,婉兒在給他包扎傷口?!?p>  “他受傷了?”

  “嗯,那些人可是不簡單,他們可是關(guān)元的丞相穆泰在宮外的殺手,別看穆泰一年紀平日里病殃殃的,如果堂主真和他交起手來未必是他的對手?!?p>  李賜:“我看這些殺手個個武功高強,不像是散養(yǎng),他們的數(shù)量可不少,這對元啟成來說無疑是一個威脅,元啟成為何會留他們至今,這不是養(yǎng)虎為患嗎?”

  “哼”柳其冷笑了一聲?!霸獑⒊僧?dāng)然不想留他們,不過沒有他們坐在皇位上的可就不是他元啟成了,你知道元啟成那三個哥哥是怎么死的嗎?”

  柳其看著元易溪劍上的寒光淡聲道:“都是被穆家的這些人殺光的,三個王爺三座府邸,全府上下一個不留,連條狗都沒有留下?!?p>  “元啟成登基以后,穆家更是為他清除了所有前朝余孽,元啟成坐在大殿上大赦天下,為表仁德,分封前朝遺孤,后腳穆家就去滅了人家滿門。”

  李賜咬牙切齒:“這元啟成可真不是個東西。”

  說著李賜不由得擔(dān)心李朝和,自李朝和嫁到關(guān)元后邊再也沒有一點消息,李朝和的性子怎么會甘愿受限于人,想必她那邊也是遇到困難。

  張玉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兩人的身后,動了動受傷的手臂,“能從穆家人手里逃生也算你小子福大命大,我們的人在斷魂林里找了你們一個晚上,看你這樣,元易溪是不是…”

  李賜瞥了一眼柳其手中的那把劍,“她受傷了,刺了我一刀跑了…”

  柳其聽到跑了兩個字,明顯松了口氣。

  張玉:“她身上有傷,斷魂林那個地方跑了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我們在人桑塔的地盤,也不敢大張旗鼓的加派人手進斷魂林搜尋,一旦驚動了大土司依木爾,我們北淵堂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柳其,你挑兩個功夫好的人隨你去,盡量找到她?!?p>  元易溪從刺坡滾至河流處,等她睜眼時巍峨的群山中透過漫散的她身上,耳邊是潺潺的流水聲。柴火的濃煙味還在卡在喉嚨,她不禁咳嗽了起來。

  “丫頭醒了?”

  元易溪艱難起身聞身望去,見河邊坐著一個人在垂釣,那人戴著斗笠,披著蓑衣,雖看不清樣貌可光聽聲音能判斷此人年近花甲。

  “先…先生何人?”

  那人笑道:“閑人…”

  元易溪竟不知再問什么,只覺得自己口中苦得厲害,像是吃過什么藥,再一看自己身邊,有石頭搗藥的痕跡。

  元易溪指尖摸了摸藥渣,藥汁還未干透。

  元易溪欠身行禮道:“在下元易溪,多謝先生救命救命之恩?!?p>  那人終于釣到了一條鯉魚,可拿上來端詳了半天又放回去。

  元易溪沒問為什么,看得出這人無意殺生,不過是消遣時光罷了。

  那人收起了釣具:“我看丫頭生得極其端正,且慧心獨具,可曾想過天妒英才,物極必反?”

  “先生過譽了,易溪不過庸庸之輩,再說我食不過一碗,睡不過一榻,敬畏天地,尊重生命,何來天妒?!?p>  “不想沾世俗卻生在紅塵中,你又豈能潔身自好?老朽只是這山中的一個采藥翁,雖不知丫頭身份,卻能看出你命途坎坷,天圓地滿是世間反態(tài),陰晴圓缺才是正道。只愿姑娘你堅守本心,不忘初心?!?p>  僅僅幾言元易溪便知此人心性,元易溪再次行禮,“多謝先生提點,易溪謹記在心?!?p>  “丫頭多禮了,老朽楊宗澤,閑來都在這片山上采藥釣魚,今日時辰也到了,該回去了,這斷魂林容易迷路,姑娘可否愿意與我同道?”

  “楊宗澤?”元易溪覺得這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看著一望無際的叢林,憑她自己肯定走不出去。

  “先生我給背竹簍吧…”

  楊宗澤生得和藹可親,慈眉善目。

  將手中的魚竿遞給元易溪,“你受傷未愈,拿這個吧…輕得多?!?p>  出山的路上風(fēng)景太好,陽光斑駁,野花遍地,野蜂碌碌。元易溪只覺心曠神怡,也不忘感嘆楊宗澤的醫(yī)術(shù),她的周身血脈通暢,身體逐漸變得靈活。

  元易溪不由自主的轉(zhuǎn)了個圈,閉著眼深呼吸了一口。

  “先生給我吃的可是靈丹妙藥?”

  楊宗澤笑道:“什么靈丹妙藥,那是屎殼郎…”

  元易溪突然停住了腳步,“啊啊…屎殼郎?”

  楊宗澤搖頭道:“丫頭,逗你玩的,你昏睡了三天,我給你吃的都是一些止血補氣的藥,你是習(xí)武之人,經(jīng)脈本就暢通,只需補氣,以氣養(yǎng)血,氣血旺盛你自然就精力充沛。”

  “說到底還是先生你的藥厲害,我拜先生為師如何?先生教我藥道,我學(xué)先生懸壺濟世。”

  “當(dāng)個藥生委屈你了,你的路不在我這里,更何況我已收了關(guān)門弟子?!?p>  元易溪玩笑道:“先生這是瞧不起我唄,不收弟子也可以,等我了了這些事我再來找先生,我每天給先生背背竹簍,打打雜,聽聽先生教誨也行?!?p>  “哈哈哈,你這丫頭…不過你這性子倒和我那徒兒相似,她呀也是你這般古靈精怪又死纏爛打,我就是受不了她才跑這里躲清凈來了?!?p>  “古靈精怪?”一提起這個詞元易溪先想到的是柳婉兒,再聯(lián)想柳婉兒好像說過她是苗疆蠱王的弟子,元易溪恍然大悟。

  “先生說的弟子可是姓柳,名婉兒?”

  楊宗澤愣了愣,“你認識?”

  “嗯,我來桑塔沒幾天,來的途中遇到一伙人,其中一個便是柳婉兒,她也同先生一樣醫(yī)術(shù)精湛,喜養(yǎng)蠱蟲?!?p>  楊宗澤:“看來你遇到的人應(yīng)該是張玉對吧?!?p>  “先生也認識張?zhí)弥???p>  楊宗澤眉宇微皺心想“張玉竟然在桑塔,他這個人是股亂世風(fēng),吹哪兒亂哪兒,看來桑塔的肯定不止北淵堂的勢力,元啟成烏口領(lǐng)這一劫恐怕兇多吉少。也不知道這會不會卷入這場風(fēng)波”

  ”先生在想什么?”

  楊宗澤恍然回神:“哦,說起這張玉啊,我不由得想起一些往事,我與他之所以相識全都因為婉兒,婉兒自幼沒有爹娘,早年與她哥哥流落在外,是張玉收留了他們兄妹倆,丫頭你與婉兒相交不會吃虧,婉兒生性善良,為人坦蕩?!?p>  “可張玉這個人我就猜不透,他城府頗深,我與他不過是點頭之交,終歸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在他身邊小心些才是?!?p>  張玉這色人仿佛有一千面,沒人能真正看透他的真面目,但元易溪靠近張玉的時候,并沒有覺得這個人有多難理解。

  “先生的話易溪記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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