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某個熊孩子的原因,韓成意外發(fā)現(xiàn)了叛徒的行蹤。
他再三考慮,最終決定再送李棟一份功勞。
“我現(xiàn)在突破了,但提升速度有些驚人,還是先壓一壓為好?!?p> “既然不想暴露我的實力,那么這份功勞我一個人吃不下,橫豎是上報,還不如送個順?biāo)饲??!?p> 韓成想起李棟不要臉的場景,輕笑道:“畢竟是我老哥,我這個做弟弟的總要給他一個薄面……就收一百兩吧,這充分體現(xiàn)了我們的兄弟情。”
“上次收便宜了,血衣盜的功勞怎么可能只值五十兩?這次不能重蹈覆轍。”
然而。
就在韓成準(zhǔn)備上報的時候,李鑫突然上門拜訪。
“韓老大,不好了,薛誠要把你發(fā)配到鐵礦山去。”
李鑫一臉焦急道:“鐵礦山最近爆發(fā)沖突,連武者都死了十幾個,現(xiàn)在那里很危險?!?p> “據(jù)說是有人泄露了礦井圖,然后引來了鐵衣幫的覬覦,這可是要命的差事,您千萬不能答應(yīng)?!?p> 韓成摸了摸下巴,“我在金玉樓干得好好的,他憑什么把我發(fā)配出去?”
“薛誠他有關(guān)系,付出一些代價還是能做到的?!?p> 李鑫擔(dān)憂道:“聽說他在鐵礦山也有關(guān)系,如果使點絆子,您可能會有生命危險?!?p> “這可真是……麻煩啊!”
韓成眼神閃爍了一下,心里似乎有別樣的想法。
……
翌日。
一個小廝拿著食盒走到門前,輕輕敲門道:“你好,金玉樓送餐的,麻煩你開一下門?!?p> “我沒點過餐?!?p> 里面?zhèn)鱽硪坏烙挠牡穆曇簦褶D(zhuǎn)清脆似乎是一個女人。
“是這樣嗎?”
小廝有些愣愣的,撓撓頭道:“可是薛管事點名說送到這里,俺記性可好了,不會記錯的?!?p> 他語氣憨憨的,任誰乍一聽都會覺得他是個只認(rèn)死理的木頭腦袋。
與此同時。
房間里,一個身穿羅衣裙的姑娘眉目含煞,黛眉緊蹙。
或者應(yīng)該叫他。
李云,現(xiàn)化名李蕓,正在苦苦躲避驚濤幫的追殺。
“該死的,我最近一直躲在這里啃干糧,何時點過酒樓的吃食?”
“他在威脅我!”
李云躲在窗戶后面,隱晦地監(jiān)視著這名小廝,再次問道:“他還說過什么?”
“哦對了,他還說如果你不肯出來,就讓我告訴你金玉樓是驚濤幫罩著的?!毙P憨憨地答道。
果然是威脅!
李云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在腦海里拼命回憶薛誠的信息,卻只記得薛誠是一個貪婪好色的廢物。
但這樣才可怕,這說明此人隱藏極深,否則薛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至于眼前這個小廝倒是沒問題,看起來憨憨的,誰會在乎他呢?
頂多就是一個傳話筒。
“既然已經(jīng)暴露,那就跟他開門見山地聊一聊,現(xiàn)在這種情況,無論是誰只要能救我就好!”
李云下定決心,從門后走了出來,然后對小廝命令道:“帶我去見他!”
“還有,把你的眼珠子挪開,否則我就把它挖下來?!?p> “啊、啊……好的,我?guī)闳??!?p> 小廝嚇得連連點頭,然后用自以為他聽不到的聲音說道:“好漂亮的姑娘,可惜太兇了,否則我一定娶她。”
李云的臉更黑了,他只是偽裝而已,性取向絕對正常。
心中暗道:
“待會兒就殺了他,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但他對小廝的戒備卻完全放松下來,事實證明這只是一個平庸粗俗之人。
……
小廝愣頭愣腦的,但他的腳力還算不錯,很快就將李云帶到地方。
“姑娘,我去通報一聲?”小廝問道。
“趕快去!”
李云不耐煩地吩咐道。
小廝聽命行事,但李云沒有看到小廝在轉(zhuǎn)身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在李云看不到的地方,
小廝先是走進(jìn)內(nèi)院,然后一腳踢開門,對著里面驚駭莫名的兩人陰險一笑,緊接著突然噴血倒飛出去。
“?。 ?p> “不……不要殺我!”
小廝發(fā)出凄慘的哀嚎聲,似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道:“姑娘快跑,他們要滅口!”
????
薛誠和白二勝滿頭問號。
他們正在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有人闖進(jìn)來,二話不說就噴血,關(guān)鍵是他們沒動手啊。
還有滅口是怎么回事?
兩人一頭霧水地走出來,然后就看到了李云。
“管事大人,是那名叛徒!”白二勝興奮道。
“一起上抓住他,這可是白撿的功勞,不能讓他跑了?!?p> 薛誠頓時心生貪意,心道:“我們有兩個人,優(yōu)勢在我!”
兩人對視一眼,前后夾擊攻了過去。
“好啊,你們果然想殺人滅口!”
李云氣抖冷,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滅口,貌似他沒有什么隱秘情報,但管他的,動手就對了。
李云拿出一把纏在腰間的軟劍,板著臉迎向殺意凜然的兩人。
霎時間,劍氣激蕩。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戰(zhàn)局就向最慘烈的方向進(jìn)行了。
此時一名小廝躺在戰(zhàn)場外,滿是血污的臉龐突然動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打吧,打吧,打得越激烈越好!”
“最好兩敗俱傷,然后由我收拾殘局?!?p> “話說豬血還是太腥了,下次換成別的血漿?!?p> 戰(zhàn)局沒有意外。
在二打一之下,薛誠和白二勝穩(wěn)站上風(fēng)。
但這不是韓成想要的。
陡然間,韓成看到白二勝一腳踢向李云,這是虛招,目的是吸引李云的注意力,然后由薛誠補刀絕殺。
薛誠這老小子憋著壞,準(zhǔn)備一拳擊穿李云的心臟。
韓成作為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然后他行動了。
只見他右指一彈,一塊石頭打在白二勝的腿上,然后他的腿法變形了,從橫踢變成身體失衡,徑直朝李云摔倒過去。
后者下意識地刺出劍,直接結(jié)束了白二勝的生命。
韓成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暗道:“成了!”
接下來便是李云和薛誠死拼。
前者一式五響,后者一式四響,而且兩人都沒有掌握極限態(tài),強弱之勢非常明顯。
大約一百招之后,李云用劍刺死了薛誠,但薛誠最后亡命一搏,一拳重重地轟在李云的胸膛。
“咳咳!”
李云咳出一些血,臉色陰沉道:“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幾個跳躍間,他便消失在原地。
然后韓成骨碌一聲爬起來,利索地拍了拍灰,緊緊地跟上去。
“如果不是為了抹除嫌疑,我能逐個擊破,先滅叛徒,再殺薛誠和白二勝,但這樣容易引起懷疑……”
“現(xiàn)在這樣多好,他們拼死拼活,然后由我撿便宜?!?p> “劇本我都想好了,薛管事拼死重傷了叛徒,再由我‘僥幸’殺敵,再立一功。”
韓成心里在得意地笑。
這樣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獨吞功勞,不用麻煩他的好大哥了。
“老哥啊,弟弟我心中始終掛念著你的,奈何事情發(fā)展太快,這次就我吃肉、你聞味兒吧!”
當(dāng)天下午。
韓成在路上巧遇叛徒,提刀仗劍挺身而出,通過一番殊死搏斗,最終僥幸殺死了叛徒。
韓成僅為整勁初期,但他的對手卻是一式五響,實力懸殊。
所有人都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最后發(fā)現(xiàn)是薛管事“好心”助攻,頓時唏噓不已。
“狗屎運!”
“我上我也行!”
“這特么太離譜了,離離原上譜的譜!”
大家的評價出奇一致,就沒有一個不眼紅的。
但無論他們怎么嫉妒,韓成再次立功之事,已經(jīng)成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