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日望著院子里的桃樹出神,他以前最喜歡給我種桃樹,明明桃樹還在,他怎么就不是他了呢。月上柳梢頭,桌上的茶涼了,你也變了,納蘭明淵我恨你,我林曄瀾,從此與你恩斷義絕
豎日,我被殿外的吹鑼打鼓聲吵醒,推窗觀望,四處都是紅幕布,只覺這顏色格外刺眼,找來一個宮女詢問才知,亂賊已定,今日既是新帝登基大典,呵,還將我爹爹的尸體掛于城門上示眾,納蘭明淵,你好狠的心,爹爹,是女兒不孝,是女兒識人不清。我無意觀賞這盛宴,帶著小蘊返回殿中,倚在塌上翻動著以往的醫(yī)書。
用完午膳,竟有了困意,吩咐過小蘊便直接休息。睡夢中,模模糊糊感覺到有人撫摸著我的手,猛得睜眼,見他正坐在我的床前,垂眼靜靜地撫摸我的手,如同稀世珍寶般。黯淡的眸里布滿了傷情,甚是可笑;他怎會為我傷情。這是入宮以來第一次看見他,他不似以前那般爽朗;而是多了幾分君主該有的威嚴。他發(fā)覺我醒后,淡淡道”下月十五封后,你準備一下?!北銚P長而去,我愣在原地,十五是我們上次大婚的日子,那日他滅我九族囚我自由,如今竟想封我為后,當這滿朝文武都死絕了嗎,他們會同意?我叫來小蘊詢問他是何時來的,小蘊應是看出我的不滿解釋道“郡主莫要生氣,其實皇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皇上時常下朝后便站在殿外,一站便是數個時辰,只有在郡主您睡下后才會前來探望。我吩附小蘊退下;坐在原地久久不知動作,他經常來嗎,是愧疚,還是他對我并非無愛,只是他心中的國大于私情。
封后大典,我并沒有抗拒,任由她們?yōu)槲掖┮卵b扮,我本不喜這繁重的頭飾,但它確實襯得我有幾分端在,忽略小蘊的驚嘆聲,閉上眼。坐上驕,一步一步走進朝堂,握住他伸來的手,接受百官朝拜時,瞥見他滿是笑意的臉,一如那年,在上元佳節(jié)的橋上,獨屬我一個人的蕭臨,一時竟有些恍忽,他捏了我的手時才反應過來讓百官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