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門又打開了。
姜枝挽翻身爬了起來。
來人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后,就給姜枝挽解了綁。
這次來送飯的不是先前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要年輕很多,應該只有二十歲左右。
她皮膚顏色也很深,梳了一個馬尾,微胖,圓臉,五官有較明顯的東南亞人的特征。
女人跪在地上端著菜碟。
姜枝挽走過去,面帶微笑。
“謝謝,你很漂亮?!?p> 女人咧開嘴角,對著姜枝挽笑了笑。
確定她聽得懂中文。
姜枝挽繼續(xù)說:“你吃過了嗎?這么多菜我也吃不完,我們一起吃吧!”
女人搖了搖頭:“這是給你準備的,我已經(jīng)吃過了。”
她中文說得很不好,比第一個來給她送飯的女人差遠了。但姜枝挽能勉強聽懂。
“我好無聊呀!能不能陪聊聊天?”
姜枝挽把她從地上扶起來,讓她坐在了沙發(fā)上。
“你叫什么名字?”
“芝敏。”
“真好聽的名字。你是T國人?”
芝敏搖了搖頭。
“這里不是T國嗎?”她喬裝很隨意的問。
“金?!?p> 她比了一個三的手勢。
金.三.角???
她怔住了。
手里的筷子從指尖滑落到了地毯上。
這是姜枝挽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的地方。
芝敏把另外一雙干凈的備用筷子遞給了姜枝挽,彎身將地毯上的筷子撿了起來。
姜枝挽接過筷子,笑了笑問:“謝謝,你一直在這里工作嗎?”
門口響起了一聲刺耳的敲門聲。
“小姐,我先走了?!?p> 姜枝挽沒什么胃口了,她放下筷子,跑到窗邊。
怪不得門口那兩個人帶槍站崗。
她怎么會來這個臭名昭著的毒窩?
半個多小時后,芝敏來收碗筷,她給姜枝挽帶了幾本嶄新的中文言情小說。
“小姐,你可以看看這個打發(fā)時間。”
“你的嗎?”
芝敏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懂中文?!?p> “這些書是誰的?”
“小姐,我先走了?!?p> 芝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姜枝挽隨便拿起來一本隨意翻了一下,然后又拿起第二本,第二本書有一頁被折了一個角,這一頁有幾個字被人用筆圈了起來。
她將這幾個字連起來,就成一句通順的話:耐心等,你一定會出去的。
這句話應該是有人專門傳遞給她的?
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是里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呢?
如今她像是成了一個提線木偶,任別人在操縱。
未知的才是讓她最害怕的。
下午芝敏來給送她點心的時候,姜枝挽旁敲側擊想打聽這些書是誰給她的,可芝敏一個字都沒多說,她言行舉止比中午要謹慎了許多,不輕易多說半個字。
傍晚,她送來晚飯就走了,沒有做多的停留。
接下來好幾天,她依舊被困在那個房間里。
只有芝敏會來給她送飯和點心,但她基本上不會跟姜枝挽說話。
姜枝挽問什么,她都說自己沒聽懂。
除了敏芝,沒有任何人來過。
姜枝挽越來越迷惑。
這伙亡命之徒抓她來這個毒窩難道就是單純?yōu)榱饲艚?p> 那幾天,她一直想著那句話:耐心等,你一定會出去的。
這句話如同給了她半針強心劑,支撐著她度過這孤苦凄恐的囚禁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