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動不了了……我的腿……”
艾克薩拉斯小聲嘀咕著,劇烈的疼痛感讓他無法動彈,此刻他的身體非常的虛弱,即便想要睜開眼睛也都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不一會兒,艾克薩拉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你怎么搞得?把這孩子弄成這樣?你是想要殺了他嗎?”
海米拉憤怒的咆哮如雷貫耳,而尤里特斯則是慚愧的低下頭顱不敢看海米拉的眼睛。
“那也是他想要嘗試……我這……我……”
尤里特斯的聲音夾雜著委屈,很明顯艾克薩拉斯的莽撞行為和他脫不了關(guān)系,自己這個當?shù)慕^對沒教導到位。
“他想嘗試你就放著他不管?那我把你扔機械族的窩里你干不干?”
海米拉沉著個臉,語氣帶有一絲威脅的氣息,尤里特斯還是不敢直視她的面容。
“行行行,我錯了……我也不應該這么自信的,讓艾克薩拉斯變成這個樣子,所有責任我承擔,你就不必操心了。”
尤里特斯抬起頭,直視著海米拉的目光,目光堅定,語氣誠懇,海米拉并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看向了躺在石床上的艾克薩拉斯。
“呃……”
艾克薩拉斯發(fā)出了聲響,海米拉和尤里特斯瞬間提上了精神。
“有反應,他醒了?!?p> 海米拉露出笑容,尤里特斯的表情陰晴不定。
“我這是……在哪里……啊,好痛……”
艾克薩拉斯的氣息微弱,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很難想象一只剛剛成為幼龍不久的龍的狀態(tài)。
“沒事了,孩子,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了。”
海米拉用左爪輕輕的撫摸著艾克薩拉斯的腦門,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艾克薩拉斯現(xiàn)在很難受,摸到他的左腿時艾克薩拉斯還猛的一激靈。
“唉……”
尤里特斯嘆了口氣,隨后便離開了這個洞穴。
“別逞強孩子,想睡就睡吧,我會陪著你的?!?p> 海米拉溫柔的摸了摸艾克薩拉斯的白色小肚皮,全身上下的疼痛感讓艾克薩拉斯現(xiàn)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慢慢的,艾克薩拉斯終于承受不住壓力,眼皮慢慢的合上,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愿龍神大人保佑你……”
……
涼風習習,陽光明媚,大地復蘇,鳥語花香。
這么一睡,就是三天三夜,艾克薩拉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全身的疼痛感已經(jīng)消散很多了,取而代之的便是疲憊,左腿恢復的已經(jīng)完好如初了,身體各部分的傷口也已經(jīng)全部愈合。
而他的旁邊趴著一只藍龍,仔細一看,她正在睡覺,海米拉可能這幾天幾夜一直都在守著艾克薩拉斯,不敢有一絲松懈,但這三天已經(jīng)是讓她精神不振了,索性就小睡一會兒,沒想到這一睡直接就睡過去了。
外面?zhèn)鱽砹艘恍┞曧?,艾克薩拉斯坐了起來,看向洞口豎起耳朵靜靜地聽外面的動靜。
……
洞外
“混的這么差了?當初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都打到那邊去了?!?p> 一只黑龍站在尤里特斯的面前,他臉上的表情帶有一絲蔑視,很明顯他看不起尤里特斯這一家子。
“呵……”
“之前的事情有什么好提的,那只是展現(xiàn)我力量強大的一個勛章罷了,能夠證明我曾經(jīng)來過,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根本沒必要去攀比。”
“不過……法庫斯,你小子如果想要和我打架,那我可一點都不讓著你,畢竟這里可是我的地盤,方圓百里的機械族都被我親掃干凈了,你算老幾?”
尤里特斯眼神尖銳,豎起的龍瞳死死的盯著黑龍法庫斯的那張膨脹的龍臉。
“切,誰要找你來打架?我是來看看你死沒死呢,暮光的那群老家伙沒把你弄死可真是你八輩子的福氣了?!?p> 法庫斯的指著尤里特斯的鼻子說出這樣一番話,明顯是在挑釁他,不過尤里特斯可不上這套。
“有屁快放,我可不想聽你墨跡。”
“沒什么,我只是關(guān)心你而已?!?p> “關(guān)心我?呵呵,膽小怕事的巨龍還用得著去關(guān)心其他巨龍的安危?真是可笑,暮光戰(zhàn)爭爆發(fā)的時候你躲哪去了?被暮光腐蝕的巨龍沒把你殺了那是真的可惜?!?p> 法庫斯咬了咬牙,但卻露出了他那一排尖銳的龍牙,微微一笑。
“你躲在這個下賤的地方不怕機械帝國找你麻煩?”
“你是白龍嗎?”
“嗯?”
“你魚吃多了吧你,都快變成魚了,這記憶力也是沒誰了?!?p> 尤里特斯笑了笑。
“這方圓百里的機械族早就被我打服了,他們要是敢來我絕對第一時間轟碎他們,再說,機械帝國的高階分城可并不在這邊,我怕它們?如果它們真大張旗鼓派出精英部隊來殺我,我跑還不成?”
尤里特斯的話句句壓在法庫斯的心窩上,不過法庫斯這下一句就讓尤里特斯不淡定了。
“那好,你有那個資本?!?p> “可是,機械帝國的大將軍可回來了?!?p> 法庫斯的眼神輕蔑,尤里特斯上一秒還很淡定,但聽到這句話后表情瞬間凝固。
“你是說……她?”
“沒錯,就是她,聽說,南方龍城因為得罪了她,一整座城可都被她一個人屠殺殆盡了。”
“估計,她很快就會找到你,并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做她數(shù)萬戰(zhàn)利品中的其中一個了呢。”
“你!”
尤里特斯齜起了牙,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前去殺了法庫斯,可是現(xiàn)在做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
“她要是來這邊的話,我直接跑了,她能奈我何?”
“而且就算……”
“父親,你在干什么呀。”
艾克薩拉斯稚嫩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尤里特斯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艾克薩拉斯。
“你出來干啥?快回去休息?!?p> “呦,這是你那小母龍又造的一個小崽子?這樣子發(fā)育不完全吧?這咋還生出個白龍呢?看這樣子貌似還是個白龍的龍獸呢,誒呀……”
“閉嘴!他不是龍獸……他是……他是……額……”
尤里特斯大聲呵斥法庫斯,但是他也不知道艾克薩拉斯的龍種,在他的龍之傳承中只知道巨龍種的樣子,其他的他一概不知,但艾克薩拉斯這樣肯定不是龍獸。
“他是什么?說不出來就別硬想?!?p> “我知道你一家的痛處,不就死個兒子嗎,用得著生個龍獸來……”
“你閉嘴!”
尤里特斯瞬間沖到法庫斯的面前,緊接著爪子死死的抓住了法庫斯的脖子。
“不許你說我們家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這種痛苦!你打我罵我都行!就不許你侮辱我的兒子!”
尤里特斯提著法庫斯的脖子,整個龍是兩只后腳站立前傾,直接是把法庫斯提高了一個身位。
“呵呵,行行行,不打擾你了啊?!?p> 法庫斯輕輕的將尤里特斯的龍爪子拍開,隨后扇了扇翅膀飛走了,
“別再讓我看見你!”
尤里特斯對天空大吼。
艾克薩拉斯此時站在尤里特斯的腳邊,他靜靜地等待父親的脾氣發(fā)完,隨后走上前去。
“父親,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尤里特斯低頭看向艾克薩拉斯,心中五味雜陳,他為艾克薩拉斯感到一陣后怕,也為自己的妻子海米拉感到一陣后怕,這種恐懼感蔓延他的全身,從頭到腳全部都是這種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壓迫與恐懼。
光明后的黑暗,往往是最為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