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能不能放我一馬?
“當(dāng)然能,但是工作手冊上,要寫由田衛(wèi)東代替完成!”許海霞說道。
“這……這怎么能行呢?”景俊玲急了,又開始哭了。
要是真的寫上由田衛(wèi)東完成,村里的其他人會怎么看自己?
肯定認(rèn)為自己跟田衛(wèi)東有什么特殊來往,肯定也覺得自己好吃懶做。
“怎么不能?這明擺著是事實(shí)呀,也沒有冤枉你吧?”許海霞冷冰冰地問道。
“許同志,能不能放我一馬?”景俊玲可憐兮兮地求許海霞。
旁邊的趙振瑞也幫著景俊玲求情,“海霞,這次就放景同志一馬吧,景俊玲畢竟是女同志,最后一次,行不行?”
“你閉嘴!你一個男的,總摻和女同志的事兒,你怎么這么八婆?”許海霞半點(diǎn)兒面子都不給趙振瑞。
趙振瑞頓時鬧了個臉紅脖子粗,氣的扭頭抄起鐮刀,氣呼呼地割起了麥子。他暗自發(fā)誓,不管這個狗熊精再怎么求自己,再也不搭理她了。
景俊玲還在旁邊哭哭啼啼,許海霞懶得搭理她,扭頭就走。
她還得跑步呢,不能因?yàn)檫@幾個人渣影響自己的心情。
這一邊,許海霞在鄉(xiāng)間小路上慢跑。
另一邊,許家,邊春蘭怕許海霞沒吃飽,又盛了一碗雞湯,給閨女送去。
推門一看,許海霞不在屋里,嚇得邊春蘭心里咯噔一下,順手就把雞湯倒回鍋里,沖出門,去找許家和了。
許家和一聽女兒可能又去尋短見了,也顧不上看著人們干活兒了,直接跟著邊春蘭去找許海霞。
一路上,邊春蘭都是哭著嘮叨。
“我可憐的閨女呀,明明不待見那個什么趙振瑞,硬是被那些老娘們扣上屎盆子。這一緩過來,又轉(zhuǎn)不過彎,又要去尋短見跳河了!嗚嗚嗚……我的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那個趙振瑞沒完!”
許家和不僅是個女兒奴,還是個疼老婆的,聽到自己老婆哭,也心疼如刀割。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什么生產(chǎn)隊長的威嚴(yán),就是個為女兒操心的老父親。
兩夫妻往河邊趕,許海霞正好也慢跑到了河邊。
七八年的河邊,跟許海霞前世見到的完全不同。
碧水粼粼,清澈地都能看到河底的魚游來游去,還有不少田螺和大蝦。
許海霞盯著那幾只趴在水草上的大蝦,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下一秒,許家和跟邊春蘭已經(jīng)趕到了河邊,看到站在河邊的許海霞,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海霞,我可憐的孩子啊,你要什么,媽去給你想辦法弄到手,媽求你回來,咱們得好好活著……”
歇斯底里的凄厲哭聲從許海霞背后傳來。
許海霞一扭臉兒,就看到哭的歇斯底里的邊春蘭,還有急的直跺腳的許家和。
兩人趁著許海霞沒動,河里把她拽著后退一大截。
邊春蘭一把抱住許海霞的腰。
許家和則緊緊拽著許海霞的手,不松開。
“媽,爸,出什么事了?看你們急的,哭什么呢?”許海霞不懂。
她不是挺好的嗎?而且她跑的出了一身臭汗,她媽也不嫌棄嗎?
她自己都覺得熏得慌!
“媽的親閨女,心里有事,你要跟爸媽說,我們給你想辦法,你咋又跑來尋短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