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民不行人盡皆知,他要破罐破摔,還要拉村里人下馬。你們跟著起哄,是瞧不起自己嗎?”
陳小民對不起了。
是你先不義的。
劉鈺大聲吼道,語氣剛硬。
這時候,容不得他氣軟。
稍微軟一點,今天就有可能被打一頓。
一句句分析下來。
頓時,不少青壯的火氣消失。
對??!
陳小民被戴了綠帽子,臉丟在了地上,找不到陳文安。他不想在村里混了,怎么能看村里好?
村長說的對,媳婦都一直在身邊,偷人也要有機會不是?
而且,自己的身體強健,各方面都比陳小民強。劉桂蘭憋不住是正常的,自家媳婦又不會。
這時候跟著起哄,豈不是明說自己能力不行?
“別聽他胡說,不是這樣,他說的錯的……”
“我說的都是錯的。那你解釋,為什么陷害我?出于什么心理因素?”
“我……你,你就是做了那些事,我實話實說,不想村里人受害。”
“證據(jù)呢?證人呢?”
劉鈺反問。
“這種事能有什么證據(jù)!”
“沒證據(jù)證人在這里煽動村里人分裂,你是何居心?”
“我……”
陳小民語結(jié)。
隨后回頭看了一眼二毛。
忽地想到了什么。
對??!
現(xiàn)在是他找麻煩來了,怎么反對劉鈺抓住辮子?
“毛哥,把這劉鈺收拾了?!?p> “爭吵不過,就叫人。你陳小民果然不是男人?!?p> 劉鈺繼續(xù)罵著。
二毛卻不管這些,朝身后一眾人揮手。
“動手。”
“你們想來硬的吧?可想好了。你們一旦動手,咱們不是醫(yī)院見就是監(jiān)獄見。為了一個不是男人的東西劃得來嗎?”
劉鈺警告道。
幾個混混聞言,動作遲緩了一下
“哼!醫(yī)院監(jiān)獄也只能是你呆的地方?!?p> 二毛冷笑一聲。
既然混了,那就有辦法避免進(jìn)去。
“各位,嚴(yán)打才過去十年。你們不怕日后吃槍子嗎?”
“那也得等到嚴(yán)打來了的時候再說。”蹦蹦哥笑了一下。
嚴(yán)打?
等嚴(yán)打的時候,他們都洗白了。
現(xiàn)在他從事的就是運輸行業(yè),這是實打?qū)嵉恼?jīng)生意。
“既然你們執(zhí)意要死,那就來吧!話我說在前頭,我有艾滋病,要是抓傷了誰……呵呵!”
劉鈺露出恐怖的笑容。
圍著他要動手的幾個混混,頓時收住了手往后退。
這幾年,艾滋病被報紙渲染成了一種可怕的傳染病。
雖然不清楚艾滋病是什么?
可怕那就對了。
“他騙人,他沒艾滋病。”
見幾個兄弟后退,陳小民急了。
回頭向二毛辯解。
二毛蹦蹦哥幾人皺起眉頭。
“知道我媳婦為什么跑嗎?就是因為這個病。要不然她怎么會舍得孩子,丟下家跑了?!?p> “你騙人。你要是艾滋病,怎么和我們喝酒。我們怎么沒有傳染上?還有,你一直在村里怎么感染的艾滋病?”
陳小民反問。
他不信。
這是劉鈺怕被打,故意嚇唬他們的。
“艾滋病是唾沫血液傳染。我和你們喝酒,我用的是我自己的杯子。而且那天,我也沒吃菜。所以你們暫時傳染不上?!?p> 劉鈺眼珠子掃著一群人,慢悠悠道。
“至于我怎么傳染上艾滋病的?我賣血??!你以為我家天天吃的肉是從哪來的?以前賣血賺來的?!?p> 劉鈺話音落下,周圍的人再次往后退。
陳小民幾個跟劉鈺喝酒的青年,細(xì)細(xì)回憶一下。
還真是如此。
那天晚上喝酒,劉鈺用的是自己的杯子。甚至碗筷都不一樣。
劉鈺好像也沒有動什么菜。
和他們說話的時候,都坐的老遠(yuǎn)的。
“好像是這樣?!?p> 幾人心底松了一口氣。
不管劉鈺有沒有傳染病,他們感染不上就好。
“你個死孩子,難怪你天天吃好的。還以為你真不想過日子了,原來是活不久了?!?p> 陳大娘臉色慘白道。
想到那天想盡辦法都想要吃劉鈺一口吃的,心驚不已。
幸好那天沒有吃上,否則自己的命也不長久了。
“哎呀~當(dāng)時看劉鈺跑了老婆,沒有一個暖腳的。還想著他孤獨寂寞,能和他一起暖個被窩。幸好他劉鈺眼色不好,沒看懂我的暗示。哎呀,我的小命差一點就懸了?!?p> 王家寡婦拍這胸口心底一陣突突。
碩大的胸脯被拍的一晃一晃。
好險。
幸虧劉鈺不懂風(fēng)情。
“我還覺得現(xiàn)在的劉鈺咋和之前的劉鈺不一樣,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似的。原來是出這么大的變故?。 ?p> 連續(xù)幾人開口。
坐實了劉鈺有病的事。
這一下,輪到二毛蹦蹦哥心虛了。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蹦蹦哥冷眼看著陳小民。
壓力之下,陳小民眼神焦急,也之能實話實說。
“他們說的是有這么一回事,可這也不能說明劉鈺真的得了什么艾滋病吧!”
蹦蹦哥眼神動了一下,回頭對二毛道:“怎么辦?看樣子這劉鈺好像真有問題?”
“問題是不管劉鈺是不是真的有艾滋病,我們都不敢賭。我們出來是給小民撐面子的,不是要自己命的。”
二毛搖搖頭。
尷尬了。
現(xiàn)在進(jìn)不敢對劉鈺動手,退就丟面子。
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面子沒了,那以后還怎么混。
陳小民的面子沒有找回,自己的也丟了。
思索再三。
二毛覺得耗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耗的時間越久,面子就丟的越大。
“陳家溝的人,我們記住你們了。有本事就別坐車去省城。一輩子就窩在這山溝里。”
丟了一句狠話,二毛帶著陳小民幾人不甘心離開。
二毛蹦蹦哥離開后,村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小民怎么就跟這幫人混在一起了?”
“陳小民本來就是個混混,出去混也說不得遇到這幫人?!标愑蕾F毫不意外道。
“陳文安也出門混,怎么不見陳文安遇到這么一群大哥?!?p> “就陳文安那個賭徒,出去結(jié)交的都是一幫賭徒?!?p> “快走,劉鈺要過來了?!?p> “誰能想到這次竟然把劉鈺這個禍害暴露出來?!?p> “要不是二毛他們,恐怕咱們村子都完了?!?p> “誰能想到他有艾滋病啊!”
“村里要出大事了?!?p> “村長,能不能把劉鈺趕出村子。艾滋病實在是太可怕了。”
……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劉鈺心底冷哼一聲。
二毛等人擺明了來欺負(fù)你們,你們不僅不恨人家,還感謝人家。
真是一幫狗骨頭。
還是一幫沒腦子的狗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