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話音未落,楊環(huán)周突然感受到心痛,身子無力,便從樹上掉了下來。
“你不是說,這樣你一人嗎?這是...”
楊環(huán)周倒地遲遲不能起來,駱遇景見狀毫不猶豫地跑道身旁,蹲下?lián)u了搖楊環(huán)周身子。
“環(huán)周!環(huán)周!你沒事吧?!瘪樣鼍皳鷳n道。
此時的黎安平依舊穩(wěn)坐在樹上茍著,駱遇景往上仰頭,比出中指道:“人都這樣了,媽的茍王,給老子下來?!?p> 黎安平聽罷不得不跳下檢查楊環(huán)周身子,一旁的道士楊北南聽到環(huán)周之名,便也走了過去。
只留工作人員一人在那兒傻愣。
“算了,也沒做什么事,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工作人員自說自話,解除結(jié)界離開了。
楊北南問道:“兩位道友,這躺地上的可是楊家環(huán)周。”
“噓,”黎安平把著環(huán)周的脈,微微蹙眉:“看來得趕快了,我的丹藥也只能支撐他三月,要是再找不到又無東西可聚魂,絕對會出問題的。”
黎安平出口袋掏出聚魂丹,放到楊環(huán)周口中幫忙咽了下去。
“最輕會怎樣,最重又會怎樣?”駱遇景問道。
“輕則植物人,重則灰飛煙滅?!?p> “咳咳,那個二位道友,他是楊環(huán)周嗎?”楊北南問道。
“怎么了?認識?”駱遇景推了推眼鏡。
楊北南搖頭:“遠房親戚,最近聽說他們家出事,又剛在這出差,所以來看看。”
遠房親戚,哈哈。
安平與遇景對視,以眼神交流,畢竟楊環(huán)周不可能有遠房親戚。
這時,楊環(huán)周醒來,難受的咳了幾嗓子,他緩緩起身,也在這時,一絲魂魄飛出。
“不好!誰有瓶子,什么瓶子都行?!瘪樣鼍翱粗昶菨u漸飛遠,對著兩人問道。
楊北南見他如此之急,從單肩包里掏出被壓扁的塑料瓶給他,駱遇景接過打開瓶蓋開始念咒。
“太微?宮,中黃始青,內(nèi)煉三魂,胎光安寧,神寶?室,與我俱?,不得妄動,鑒者太靈?!?p> 魂魄被吸進塑料瓶,黎安平聽他咒語有些驚訝,他想:拘魂咒!要是魂魄不保存好,魂魄是會直接消失的啊!這簡直是在玩命......
楊北南見他一頓操作下來,手托下巴,微微皺眉,他說道:“這么嚴重?”
“什么?”兩人異口同聲。
“看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少了個魂,現(xiàn)在又飄出魂魄來,那大概在這一個月里,魂魄會不定時飄出。雖然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要是無魂無魄可就要死了啊。唯一法子就只有尋回丟掉的所有魂,再用九黎族唯有的巫術(shù)才有可能救回?!?p> 在他講話之時,楊環(huán)周扶著樹緩緩站起,楊環(huán)周因為又失魂魄,變成了個面癱。
黎安平聽他的話,心思變得沉重,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緊握成拳。
九黎族嗎...
駱遇景查出他的異常也沒說什么,攙扶著一旁的楊環(huán)周道:“先不管那些,把人送回去先?!?p> 四人莫名同行,黎安平走至身后,一道傳音入了他耳。
“你朋友最初丟的魂魄就在學(xué)校里,不過你們學(xué)校也是邪門,除了你朋友的魂魄外,還有許多其他魂魄,不過都被鎖起,畢竟那里貌似是哪位鬼王之地?!?p> 什么?
黎安平聽這聲音甚是熟悉,連習(xí)玄之氣也是一模一樣,可以很確定,是那位救了他們的前輩。
不對勁,不對勁,太奇怪了...先是那個賣改氣符的道士,又是黑白無常,然后又是前輩,最后又都出個楊北南,還很巧合的是楊環(huán)周親戚還和賣符的道士長得相似。不管怎么想都有問題吧,就連這前輩突然給的提示,就像是故意引導(dǎo)我們不要妄想找回靈魂,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
越是思索,腦子越是紊亂,畢竟他們看起來并不認識,但若是故意的,好像也有可能。
黎安平突然停下腳步,在口袋里的手打了個響指,手里便出現(xiàn)了符箓。
他看著前面來路不明的家伙問道:“這位楊北南,是哪一派道長?”
“無門無派,自學(xué)成才?!睏畋蹦虾敛华q豫地回答著,就好像早已知曉他會這么問。
“這樣啊,那你應(yīng)該有份正經(jīng)工作吧,是什么?”黎安平試探性問道。
要是太直接問他來此目的,大概只會打草驚蛇。
駱遇景聽出他的顧慮,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這是扶著楊環(huán)周去到了自己家。
“我的工作...就是行俠仗義,靠學(xué)的本領(lǐng)去富家謀財,”楊北南答得模棱兩可,而后見駱遇景帶著楊環(huán)周進一大別墅,轉(zhuǎn)移話題道:“這里就是環(huán)周的家吧,這么大。”
“算是吧。”
駱遇景指紋解鎖,徑直走進大門,沒有顧及到修剪院子花草的母親。
黎安平對阿姨打了聲招呼便跟上了駱遇景的腳步,楊北南緊隨其后。
駱遇景母親察覺出某些異樣,對著楊北南的背影,嘆氣道:“這走火入魔能如此明顯,絕非等閑之輩且腦中不太好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