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海市,某個偏僻的橋洞底下,何偉輕輕拍醒了身邊躺著的那個男的:“虎哥,虎哥,你睡著了嗎?”
張勁虎不耐煩地奪過頭底下墊著的背包,而后挪到了一旁:“叫,叫,叫,剛特么睡著!”
“虎哥,我以前沒睡過橋洞,睡不習慣?。 ?p> “我特么睡過橋洞???”
“要不咱們還是去找個賓館住吧?”何偉提議道:“至少先把這一晚上湊合過去!”
“湊合個P,要不是你,勞資至于特么的暴露嗎!”張勁虎說道:“就咱們現(xiàn)在這情況,你敢去賓館,那群神秘事務管理局的人就敢抓你!”
“咱們也不一定就真的暴露了吧?”何偉說道。
“怎么不一定?”張勁虎直接抱著背包從地上坐了起來:“咱們剛特么從家里離開,我那窺視之眼就監(jiān)測到那群神秘事務管理局的人找了過來!”
“要不是我當時多長了個心眼,連夜帶著你從那里逃了出去,你這會兒還指不定正被人關在哪里呢!”
“關鍵是我也沒想到那些人的動作會那么快??!”何偉說道。
“廢話,你當他們養(yǎng)的那些側寫師玩家都是吃白飯的??!”
“要我說,咱們當初就不應該去偷襲那幾個學生!”何偉說道。
“你說什么?”張勁虎直接摁著他就是一頓暴揍:“這會兒你跟我說不該去,不該去,早特么干嘛去了!”
“而且要不是你亂動那個破球,勞資當時就已經(jīng)把他們?nèi)涝诤诔崩锪?,哪里還會有后面這些破事兒!”
“你這怎么能怪我呢?當時不還是你自己沒說明白!”何偉拿包捂著頭狡辯道。
“我沒說明白?你倒是說說,我當時怎么就沒說明白!”
“你當時只跟我說,讓我守著那密室的最后一個房間別讓人靠近,沒說不能讓我碰那個水晶球??!”
“我,我特么……啊……”張勁虎直接摁著他又是一頓暴揍:“那特么任務上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只要有人找到了那個水晶球,隊伍就算完成了任務,然后大家就可以離開游戲了!”
“我特么當時是要殺人滅口啊,滅口你懂嗎?你特么直接幫隊伍完成了那個任務,然后人唰得一下全退出游戲了,我還怎么滅口?你教教我還怎么滅口!”
“特么的有病是吧!”這時,不遠處一個同在橋洞底下睡覺的男人突然罵了起來:“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橋洞底下嘈嘈嘈,嘈嘈嘈地發(fā)神經(jīng)!”
“那什么,對不起啊大哥!”何偉說道:“我這哥們兒剛從精神病院里放出來,不好意思影響你休息了!”
“我看你也是剛從精神病院里放出來吧!”對方毫不客氣地咒罵道。
“對對對,我們哥倆一起從里面放出來的!”何偉這會兒生怕再惹上什么別的麻煩。
對方翻了個身,然后又低聲咒罵了一句什么。
此時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方的咒罵更是進一步刺激到了心情極為糟糕的張勁虎。
只見他在黑暗中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男人的背影,許久之后,悄悄地將何偉拉到了一邊!
“我記得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預備信徒對吧?”張勁虎低聲說道。
“對?。 ?p> “那你想不想趕緊成為一名正式的光榮信徒,并獲得女巫大人獎賞的天賦?”
“想?。 ?p> “光想有什么用!”張勁虎說道:“你現(xiàn)在所有的條件都已經(jīng)具備了,就差最后一項,用腐化的生命來取悅女巫大人!”
“你,你該不會是想說,現(xiàn)在就讓我殺人吧?”何偉看起來似乎有點兒害怕。
“這是加入我們所必須的一步!”
“可問題是,你讓我干點兒小偷小摸的我還行,但是殺人的話……我有點兒害怕!”何偉說道:“要不還是再過一段時間吧,咱們現(xiàn)在不是還在逃亡的嗎,要不……等穩(wěn)定下來了再說?”
“還等什么等!”張勁虎直接將一把匕首塞進了他的手里:“就今晚,用剛剛的那個人來向我證明你自己!”
“我……”
“你要知道!”張勁虎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寒光:“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個份兒上,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但是你不同,你還沒有殺過人,也沒有成為一名正式的女巫信徒,你還有退路!”
“一個有退路的人和一個沒有退路的人,你覺得……他們最終會走向何方?”
張勁虎幫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要么,一起切掉退路,要么,分道揚鑣!”
“你來選!”
……
早上,蘇明從睡夢中醒來,今天晚上沒有做噩夢,這一整晚他睡得格外的舒服。
蘇明覺得,好像自從自己成為玩家之后,那些噩夢出現(xiàn)的頻率就沒那么高了,至少已經(jīng)不再像是以前那樣每天都會做噩夢!
從床上坐起并伸了個懶腰,而后蘇明看向了一旁的鏡子。
昨天晚上,他按照約定繼續(xù)給紅小姐講述自己的那些噩夢,只不過對方似乎依然對自己的這些故事不太滿意,尤其是【幸福公寓】!
她似乎把蘇明的那些游戲經(jīng)歷也算作了噩夢故事!
早上起床之后,王靈此時已經(jīng)早早地去上課了,至于蘇明,由于第一節(jié)沒課的原因,所以他直接一覺睡到了八點多。
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蘇明就獨自去了餐廳,要了點兒包子,點了份豆?jié){,一邊干飯,一邊刷劇。
就在這時,他突然接到了一個秦風打來的電話。
“喂,秦長官,現(xiàn)在還沒到我日常報備信息的時間吧?”
“我是想提醒你,昨天晚上,新海市的一個橋洞底下發(fā)生了一起兇殺案!”秦風說道。
“兇殺案?”
“沒錯,一名流浪漢在橋洞底下被殺!”
“可是……這個跟我有什么關系嗎?”蘇明問道:“還是說,這件事情跟那兩個女巫信徒有關?”
“的確是跟那兩個女巫信徒有關!”秦風說道:“在接到報案后,我們發(fā)現(xiàn)受害者的胸口上被刻出了一道蛇形印記!”
“根據(jù)我們以往的經(jīng)驗,這應該是成為女巫信徒的最后一道儀式——親手殺死一個人,并刻下蛇印取悅血衣女巫!”
“但這也不能證明它一定是跟張勁虎他們兩個有關吧?”蘇明問道。
“儀式并不是讓受害者當場死亡!”秦風說道:“只有慢慢腐化的生機才能取悅血衣女巫!”
“而當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受害者還殘留著最后一絲氣息,根據(jù)他的描述,我們最終確認兇手就是何偉和張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