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樓上傳來腳步聲,那個受罰弟子突然停止嚎叫,似乎在靜靜聆聽,緊接著嚎叫生再次響起:“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愿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p> 成文岳本來也在聆聽腳步聲,被這一嗓子嚇了一個激靈。尼瑪!
腳步聲漸近,是兩個人的腳步聲。又有聲音傳進來:“聽說今日又關(guān)進來一個,這下可以好好玩玩了?!?p> “是啊,太久沒有來新人了,都沒有新鮮感了。只可惜這個只在樓里待五天?!?p> “嗯,那就更應(yīng)該珍惜機會。不過還是先處理前面那一個吧。”
成文岳聽得毛骨悚然,說話間,只見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柵欄口,正在看著自己,光線昏暗,看不清長相。
成文岳壯起膽子道:“請問兩位師兄怎么稱呼?弟子是膳食堂清和長老門下成文岳,進來面壁思過五天?!?p> 趕緊自報一下來歷,并著重強調(diào)自己是來面壁思過的,跟里頭那個人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看能不能區(qū)別對待。
那兩道身影也不說話,站立了一會后徑直往前面走去。
緊接著,里頭傳來殺豬般的慘叫聲:“滾開,我不走?!?p> 然后兩道人影將那人夾在中間,從成文岳面前經(jīng)過,走出樓底。
他會被帶到哪里去?難道還有專門的受刑房。成文岳嚇出了一個哆嗦,開始思考如何應(yīng)對?
如果那兩個人一會來帶自己去受刑房怎么辦?
跟他們拼了?估計是打不過的,能在這種地方當牢頭沒有兩把刷子是要被犯規(guī)弟子打出屎,畢竟有些弟子能到這里來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求饒?不存在的,估計只會換來一句更加興奮的話: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有用。成文岳想到這忍不住菊花一緊。
不會的,這里是星雨樓,不會存在這種道德淪喪,人性扭曲的情況。
過了大半天,腳步聲再次傳來,緊接著三道身影從成文岳的面前走過,只見被夾在中間的那個犯錯弟子頭手都耷拉著,顯然是一副被折磨到只剩一口氣的模樣。
過了一會,兩道身影走到成文岳面前,一個人陰惻惻地笑道:“跟我們走吧?!?p> 成文岳坐著沒動。
另一個人道:“第一次來的人我們都請他自己走,當然我們有很多種辦法讓他走,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貿(mào)然嘗試就會闔然長逝。這個規(guī)律很有用。
成文岳站起身來,跟在那兩個身影之后走出樓底,除了腿肚子有點要抽筋的跡象外其他都還算正常。
上了木梯,又轉(zhuǎn)上了二樓,到了一間小黑屋,小黑屋里的光線更暗,只有一點朦朧的視線。
那兩道身影徑直走進黑屋里的桌后坐下。然后對成文岳道:“進來吧。”
成文岳慢慢移步進來,面前有一張石凳。左邊那人說道:“坐上去?!?p> 成文岳小心翼翼地坐上石凳,嗯~沒有機關(guān),不是老虎凳之類的。
右邊那人問道:“所犯何事?”
成文岳:“……”
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還說?
“看來你是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該罰?!?p> 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發(fā)出一道氣機,打在成文岳的胸口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起來:“弟子下山私自逗留未歸?!?p> 右邊那人問道:“私自逗留多久?”
成文岳:“兩個月?!?p> 左邊那人厲聲道:“私自外出兩個月?這罪過不小。該罰。”
又是一道氣機打來,成文岳再次齜牙咧嘴。
右邊那人又問:“這兩個月你都做了什么?”
跟清虛賊老道練功肯定是不能說的,打死也不能說,但是除了跟賊老道練功也沒做其他的。
成文岳思索了一會弱弱地說道:“跟山下的臭道士斗了一段時間法?”
左邊那人怒道:“斗什么法,胡言亂語,該罰?!?p> 然后又一道氣機打在成文岳身上。
成文岳重新組織語言:“在山腰的瀑布里抓魚烤魚吃,然后吃了烤雞腿?!?p> 嗯~燒雞幾乎沒有吃飯到,都讓清虛賊老道吃了。
黑屋里陷入沉寂,忽然傳出兩聲吞咽口水的聲音,緊接著兩個人同時怒道:“喪心病狂,喪心病狂,該重罰?!?p> 氣機如狂風(fēng)驟雨般朝成文岳射來,若不是成文岳練就金身,只怕一波下來就要被打成篩子。然后夾雜著二人的暴怒“讓你吃烤魚,吃雞腿?!?p> “弟子知錯了?!?p> “讓你吃烤魚,吃雞腿。”
“弟子再也不吃了。”
“讓你吃烤魚,吃雞腿?!?p> “別打了,要死了?!?p> “讓你吃烤魚,吃雞腿。”
“我是來面壁思過的。”
“讓你吃烤魚,吃雞腿?!?p> “我住的石屋里還有烤雞腿?!?p> “讓你……”氣機停下來了。
左邊那人說道:“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p> 成文岳抱著頭說道:“我說我還有烤雞腿?!?p> 左邊那人聽了沒說話,過了一會,右邊那人轉(zhuǎn)頭對左邊那人說道:“這應(yīng)該是犯規(guī)的證據(jù),是不是應(yīng)該充公?”
左邊的那人想了下,回答道:“是應(yīng)該充公。”然后二人轉(zhuǎn)頭來看向成文岳。
?。???
成文岳看著那二人,心念電轉(zhuǎn),然后笑道:“充公,肯定要充公的。每天給兩位師兄各充公一個雞腿,可以嗎?”
嘶~
嘶~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過了一會都站起身來,左邊那人笑道:“成師弟,歡迎你到星雨樓來面壁思過,我們出去說話?!?p> ?????
一個雞腿就搞定了嗎?
成文岳簡直有點三觀盡毀,兩位師兄,請問這里是星雨樓嗎?什么?走錯地方了?對不起。
二人帶著成文岳出來,然后下到一樓,對著樓底喊了一聲:“鐘師弟,快上來吧,自己人,不用再演了?!?p> 成文岳:“……”
什么鬼?不用再演是什么意思?導(dǎo)演呢?你出來,我一氣機射死你。
緊接著,樓下噔噔噔地上來一個人,正是前面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那位,此時卻已經(jīng)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問那兩個人道:“怎么了?不是都要受幾天苦給犯規(guī)弟子略施小懲的嗎?怎么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那兩個人在他耳旁低聲說話,過了一會,那個被稱為鐘師弟的瞪大眼睛看著成文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