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小會兒,青田這才又想到了一個反駁的理由:“就算要罰款,可你們開出的罰金未免也太高了吧?!剛才這位師妹說一共要罰我四兩銀子,我一個月的月例錢也才五兩銀子,你們憑什么罰這么多?!”
肖灑聽到這話把手里拿著的記錄單拍在了桌面上,義正詞嚴道:“這上面一共記錄了青田師弟的四處違規(guī)行為,分別是亂倒廢棄物、私自搭建偏屋、私自開辟菜園、私自散養(yǎng)家禽,你不愿自行整改,我們強行幫你整改是不是需要花費許多人工?雇傭工人不要花錢的嗎?剩下的銀子還要拿去修建涼亭和花園等設(shè)施,這么算起來四兩銀子好像也不多嘛?!?p> 青田聞言立馬大聲爭辯道:“我的銀子憑啥要拿去修建花園涼亭?你們這是在故意針對我!我不服!”
肖灑笑得很輕松:“你是不是違規(guī)了?既然違規(guī)了,那就應(yīng)該按照規(guī)定進行處罰,這有錯嗎?再者說了,我們此次開出的罰金數(shù)額都是按照最高標準執(zhí)行的,這是為了以儆效尤,既然大家的處罰標準都一樣,你又怎么能說我們是在故意針對你呢?”
青田徹底啞口無言,他索性放棄跟肖灑講道理,直接耍起了無賴:“任憑你巧舌如簧,也休想讓我繳納一文錢的罰金!”
肖灑咧嘴一笑:“整改通知書中明確指出‘將對不配合者采取強制措施’,你既不愿意自行整改,又不愿意繳納罰金,那我們只能按照規(guī)定對你采取強制措施了喲。”
他說完話忽然收起笑容,寒著臉對紅艷吩咐道:“有勞師妹清點一下青田師弟的值錢物什,湊夠四兩銀子后立即搬走!”
紅艷早就跟肖灑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了,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因此聽到這話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點頭清點起來。
青田見狀想要過去阻攔,肖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冷冷道:“我奉勸師弟你最好還是冷靜一點,否則真要鬧騰起來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青田只是四代弟子,修煉出真元的時間比肖灑要短許多,肖灑則是十年以來每天都用真元淬煉身體,若說體格的強壯程度,肖灑要比青田厲害太多了,因此即便肖灑不動用飛劍,也能輕輕松松的把青田給揍趴下。
青田知道自己打不過肖灑,于是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你們這是強盜行徑!我不服!我要去執(zhí)法堂狀告你們!”
肖灑不屑的撇撇嘴,松開了青田:“那就有請師弟快去快回,等下財物清點完畢后還需要你簽字確認呢,否則你要是污蔑我們多拿了東西,我們可是百口莫辯呀?!?p> 青田氣得臉色發(fā)青,一甩衣袖大踏步走了出去。
肖灑見狀找了張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哼著小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豆芽菜早就看傻眼了,雖然她早已領(lǐng)教過肖灑的口舌之利,但沒想到肖灑的口舌居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剛才即便是換成她去跟肖灑講道理,肯定也會跟青田一樣,被肖灑“有理有據(jù)有節(jié)”的言辭駁得啞口無言。
她眨巴了幾下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猶豫片刻后主動走到紅艷身邊,幫她一起清點青田宿舍里的財物。
兩人清點完畢后發(fā)現(xiàn)只湊夠了二兩五錢銀子,還有一兩五錢銀子的差額湊不齊,紅艷忍不住勸道:“師兄,二兩五錢銀子就不少了,要不咱們還是見好就收吧。”
肖灑聞言忍不住開了一個紅艷聽不懂的地球玩笑:“要啥自行車?”
面對著一頭霧水的紅艷,肖灑扭頭看了看青田散養(yǎng)在外面的幾十只雞,開口問道:“不知這些雞價值幾何?”
豆芽菜似乎有意要緩解跟肖灑之間的敵對關(guān)系,不等紅艷回話她就先一步搶答道:“我之前清點過這些雞的數(shù)量,它們一共有四十七只,按照市價計算,大概價值七百文錢?!?p> 肖灑瞥了豆芽菜一眼,淡淡道:“咱們抓雞和賣雞也需要花費人工,就把這些雞作價五錢銀子入賬吧,那個誰,由你負責(zé)抓雞?!?p> 豆芽菜不禁又有點生氣的撅起了小嘴:“我可不叫那個誰,我叫阿紫!”
肖灑聽到這個名字不由一愣,然后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不是有個姐姐,叫阿朱?”
這次輪到豆芽菜發(fā)愣了,她眨巴著兩只靈動的小眼睛看著肖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豆芽菜的姐姐早在十多年前就遠嫁他鄉(xiāng),在紫云宗沒有半點存在感,平時除了自家人沒有誰會提到姐姐。肖灑不僅沒有見過她,也不可能聽說過她的名字,因此豆芽菜才會感到如此意外。
肖灑又愣了一下,然后接著問道:“你姐姐嫁人了嗎?”
豆芽菜雖然對肖灑的異常反應(yīng)感到有些疑惑,但依然還是點頭道:“是呀,她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嫁人了?!?p> 肖灑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瞪大雙眼追問道:“你的姐夫該不會是叫蕭峰吧?”
這一次豆芽菜終于搖頭了:“你說錯了,我的姐夫不叫蕭峰?!?p> 肖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他娘的,老子差點就以為仙元世界存在著現(xiàn)實版的天龍八部呢?!?p> 他話音剛落,豆芽菜就接著說道:“我的姐夫叫喬峰。”
“咣當(dāng)”一聲,肖灑從椅子上猛然站起,由于用力過猛,他把椅子都給撞翻了。
之只見肖灑上前幾步,伸手抓住豆芽菜的雙肩,一邊搖晃一邊追問道:“快點告訴我,你的姐夫是干嘛的?”
豆芽菜被肖灑的反常舉動嚇得不輕,畏畏縮縮的回答道:“我……我姐夫是、是個生意人,專門販賣絲綢布匹……”
肖灑聽到這個答案愣怔了一下,然后頗為遺憾地嘀咕道:“肖某不能一睹喬大俠的風(fēng)采,當(dāng)真是遺憾呀?!?p> 他松開豆芽菜,扶起椅子重新坐了上去,對有些愣神的豆芽菜擺了擺手道:“沒事了,你去抓擊吧。”(額,這話聽起來怎么感覺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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