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服還不行嗎?
林玉蘭愣了一下,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誒?嗑到了?沒有哇....”
感覺那個男人壓根不是什么好惹的。
莫得感情。
上手扛人的時候,一臉不耐煩。
這種人,注孤生好吧。
林玉珠笑著伸手拍拍她的頭,“行了,放一百個心,他不會對鐘晴怎么樣的。身份懸殊,除非他腦子進(jìn)水?!?p> 林玉蘭咂么咂么嘴,“嘶~你這么一說....”
她轉(zhuǎn)頭默默瞄了一眼宋毅,揚(yáng)了揚(yáng)眉。
姐姐跟姐夫腦子都進(jìn)了水....
心思簡單的人,什么都寫臉上。
宋毅看得明明白白,噎了一噎,狠狠瞪了她一眼,拉上林玉珠去灶房做飯。
林家地勢高,通向村子中心的石階一級一級很陡,從前不通車馬,石階邊上沒有建平坡。
自行車都要扛著上下,姜瑞的摩托只能停在底下。
鐘晴氣得像被捉去要宰的豬,拼命掙扎踢打。
“王八蛋,野蠻老男人,橫行霸道!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多住幾天有什么不可以!”
姜瑞當(dāng)沒聽見,下了石階把她塞進(jìn)側(cè)斗,抬腿跨上摩托。
利索地打著火,油門一擰,單手扶著車把手,騰出手來按住鐘晴的腦袋。
“敢跳車試試?磕傷手腳事小,擦破臉,你就等著做疤臉婆。到時候沒人要,嫁不出去,鐘叔肯定把你丟在我們這窮地方老死一輩子?!?p> “嘁,嚇我?我嚇大的好嗎!”
鐘晴氣沖沖拂開他的手,迅速抬出一條腿伸到側(cè)斗外,撐著邊緣縱身一跨。
人沒出去,手臂被死死鉗住,隨著急剎車整個人往前一撞,右邊鎖骨狠狠磕在車斗邊緣。
她驚叫一聲,捂著鎖骨痛得眼淚都下來了。
想也不想扭頭往姜瑞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姜瑞皺起眉頭,煩躁地嘖了一聲,“手拿開,我看一下?!?p> 真是不怕死的,一身反骨,不讓跳非要跳。
不剎車又怕沒抓緊她,真跳下去摔傷哪里是個麻煩事。
現(xiàn)在可好,聽她剛才叫的那一聲,估計撞得不輕。
鐘晴又痛又氣,倔脾氣一上來,死不松口,根本不理他說什么。
嘴里明顯嘗到了微甜帶咸的鐵銹味,越疼越氣,越氣咬得越用力。
“嘖,別鬧,讓我看一下撞傷了沒有?!?p> “就唔!”
兩人僵持,姜瑞耐心耗盡,手臂使勁一振,“嘶~”
瞧了一眼皮肉翻開流血的一圈傷口,眉頭緊鎖,伸手扣住鐘晴的手腕,使蠻力拉開,打眼一瞧。
修長纖細(xì)的脖子下,線條明顯的鎖骨紅了一片,被鐵片刮破一塊皮,滲血匯聚滴落滑進(jìn)領(lǐng)口。
“呼~”他挫敗地呼出一口氣,“對不起。你真是....算了,先去大隊上藥。”
鐘晴氣得滿臉漲紅,明媚的大眼睛紅得像兔子,滾滾落下的眼淚滴在他手臂上。
邊哭邊罵,“對不起有用咩!你不拉我,我會受傷咩!你知不知道很痛!嗚嗚嗚~王八蛋,狗男人,去死啦你!”
她罵完,吸吸鼻子,抬腳就要下車。
姜瑞眼看不遠(yuǎn)處有人聽見這邊鬧得厲害,端著碗出門要過來。
他煩躁的蹙起眉頭,歪過身子,伸手架著她的腋下用力一提。
把人放在他前面,一手扣住她的腰,單手?jǐn)Q油門啟動摩托。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毫不費力,鐘晴氣得扭來扭去,使勁掰他的手臂。
“放開我!我要下車!”
奈何他的手臂像鋼鐵一樣箍著她,根本掰不動。
不合作的人掙扎個不停,單手不好掌握方向,摩托車頭拐來拐去。
姜瑞沒辦法,只能把她用力禁錮在懷里,俯低身子,下巴扣著她的肩膀。
“別鬧,乖,帶你去處理傷口。車翻了,咱們都要遭殃。”
突然放軟語氣的輕哄,親密無間的距離,鐘晴愣了一下。
屬于男人的體溫通過夏天薄薄的衣料傳到她整個后背,他下巴上短短的胡茬,帶著溫度,刺得她的皮膚微微發(fā)麻,癢癢的。
她不由自住吞吞口水,委屈地扁扁嘴。
“走開啦你,王八蛋....把我撞成這樣才來哄我,那你之前態(tài)度又那么惡劣?”
嬌蠻的抱怨哭腔,帶著點不知所措的羞惱,落在姜瑞耳朵里,心尖像被羽毛輕輕刮了一下。
扣在手掌里的纖腰又細(xì)又軟,清甜淡雅的香水味在鼻尖幽幽飄蕩。
第一次見她哭,心里不由自主覺得愧疚,稍稍松開禁錮,放輕語氣。
“好,是我的錯。我害你撞傷,不是有心的。你答應(yīng)不亂晃,我就放開你,行嗎?來的時候沒帶什么藥,先讓衛(wèi)生員幫你把傷口處理了,好不好?”
姜瑞沒哄過女孩子,想來想去,果斷拿出當(dāng)年哄生病哭鬧的小毛頭那副口吻。
這小祖宗正在氣頭上,總要有個人低頭,不然再晃下去,一會摩托準(zhǔn)翻下田坎。
別到時又給她傷上加傷。
不好跟鐘叔交代。
鐘晴吸吸鼻子,含著眼淚,滿臉復(fù)雜微微轉(zhuǎn)頭偷偷瞄了他一眼。
哇....
這個毒舌狗男人....
居然這么溫柔哄人?
是不是中邪啊他?
她鼓著小嘴氣哼哼地撇過臉,鎖骨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心頭又涌上委屈。
“都怪你,嗚嗚嗚~鎖骨上留疤那么丑,要丑一輩子的~穿什么都不會性感了…”
姜瑞聽得好笑,一時嘴快,習(xí)慣性接茬。
“呵,就你這樣的沒料小丫頭,就算沒有疤,穿什么都白搭?!?p> 鐘晴眼睛一瞪,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暴擊。
二話不說拉起他的手,“你再說一遍!誰!沒!料!”
“我他娘的…”姜瑞驚得倒吸一口氣,摸了電門似的縮回手坐正身子,手忙腳亂扶住亂扭的車頭。
沒見過這種傻妞!
這有什么好倔強(qiáng)的啊!
娘的,被鐘叔知道,不得叫人剁他手啊!
鐘晴鼓著臉,傲嬌地冷哼一聲,“還敢說我沒料?”
“好好好,算你狠?!苯鸩铧c沒被激得吐血,“服,服還不行嗎?”
握著車把。
玲瓏可愛。
暮色里全是壓得人透不過氣的燥熱。
他深呼吸幾口氣,欲言又止,咬咬牙,“景揚(yáng)有沒有笑過你?!?p> 鐘晴苦著臉,碰了一下鎖骨上的傷口,嘴里嘶嘶抽氣,隨口回答,“笑過我什么?”
姜瑞呼吸一窒,耳根開始發(fā)熱,“咳,就,我剛才說的?!?p> 景揚(yáng)那個浪蕩貨,嘴巴也不饒人。
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知道。
他有沒有嘲諷過她。
她是不是也這么憨頭憨腦證明自己…
鐘晴全心全意都在自己痛得要命的傷口上,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什么。
她皺著臉,舉著手往傷口扇風(fēng),不服氣地撇撇嘴。
“嘁,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膚淺的???他喜歡的江小姐身材也不算辣,有什么好笑我的?神經(jīng)病~”
景揚(yáng)才不會關(guān)注她的身材好不好,因為他根本不把她放眼里…
就是因為他那種誰都入不了他的眼,又會照顧人,相處起來很輕松,她才當(dāng)他是兄弟。
姜瑞莫名松了一口氣,加速開到醫(yī)療站。
值班的是男衛(wèi)生員,給鐘晴清理包扎傷口的時候,一度很想笑。
他說,傷口消毒有點疼,忍一下。
沒想到這姑娘眉梢一揚(yáng),“忍?不可能,我才不忍!”
說完把旁邊男人的手抓過來,二話不說就咬上去,沖他瞪眼,示意趕緊處理。
上藥貼上紗布之后,他同情地看著姜瑞手臂上的兩圈牙印,其中有一個還在流血。
“同志,你這個…要不要處理一下?”
姜瑞隨意瞟了一眼,意味不明地看著鐘晴,嘴角上揚(yáng),“不用,又不是第一次被咬?!?p> 肩膀上還有個呢。
傻妞打不過氣不過就咬人,跟個小狗崽似的。
男衛(wèi)生員下意識掃了一眼他的手臂,沒找到第三個牙印,眼神立馬變得微妙起來。
啊這…
這個鐘小姐…
還挺有情趣哈~
“你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表情?”鐘晴瞪大眼睛怒視衛(wèi)生員,一把抓過姜瑞的手拍在桌上,“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