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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煙柳

初遇

顧城煙柳 玖什柒 1740 2022-08-04 13:35:07

  “小姐,慢些呀。”看著自家小姐在人群中亂竄,急得滿頭大汗,“老爺要是知道我把你跟丟了可是會罵死我的?!?p>  夜晚的街市空前繁華,號稱江南京都的銜柳城自然無比耀眼,街上摩肩接踵,流光溢彩,好不炫目,一派上元節(jié)的繁華景象。

  張燕離倒是歡欣雀躍,根本沒把她說的話當回事,嘴上倒是不斷敷衍著:“知道了,知道了,小青你來看,這個燈籠好不好看?!?p>  好不容易擠到張燕離身邊的小青還沒喘口氣,只抬頭看了一眼燈籠都沒來得及答復,扭頭一看,瞬間便在視野里失了她的身影,“小姐!小姐!”

  一路追著碰落的香包進了一處無人的小巷,拾起香包站起身來,身后的大街繁華喧鬧,小巷內靜謐的可怕,一旁的門扉輕掩,透出了迷離的燈光。

  全然忘記了小青說的話的張燕離鬼使神差的向那燈光走去,好奇心在她心內像貓抓一般,黑暗又使她躊躇不前。

  正在原地徘徊間,暗處卻緩緩現(xiàn)出一道身影來,急忙轉過身去,大喊一聲:“誰?”

  暗處的人影身披錦袍,晶瑩的月華照的他渾身發(fā)亮,那人不慌不忙的喚道:“這里可不是小姑娘該來的地方?!弊齑郊t得鮮艷,聲音柔和懶散,胡亂綰住的發(fā)絲被風吹得輕柔散漫。

  饒是看過許多戲本子的張燕離也不自覺的紅透了小臉,故作成熟的說道:“我可不是小朋友?!闭Z氣都不怎么堅定,他這么一說,也失了繼續(xù)勘察的勇氣。

  那人卻只是笑了笑,骨子里的柔媚,“你叫什么,我送你回去。”

  張燕離咽了口唾液潤了潤有些干涸的喉嚨,攏了攏自身的衣裳,頂著一張略施粉黛卻稚氣依舊的小臉壯膽似的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

  雪花輕飄飄的飄蕩在她的鼻尖,一時銀花飛舞,背景是一半煙火,一半幽寂。

  慢慢走上前去拂去她的鼻尖上的雪花,似是變出了一把紙傘,撐在頭上,純白在傘頂不斷堆積,兩人的衣袖撞在了一起。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了半剎,直到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走吧?!本瓦@么領著迷迷糊糊的張燕離走出了小巷,被人群簇擁在滿城燈火中,燈火昏黃溫熱,將視野模糊成一片彩釉畫,色彩斑斕絢麗。

  來往人群接頭私語,夢幻般的場景,走馬觀花的欣賞,來去紛紛。

  不遠處,小青正帶著一幫家丁呼喊著張燕離的名字,耳邊卻只又傳來那酥入骨的聲調,氣息撓紅了她的耳尖,“下次可別再走丟了?!蓖孪㈤g,一把帶有余溫的紙傘塞進了她的手里,視野中最鮮艷的那抹顏色慢慢消失。

  “你的傘不要了嗎?”轉過身來,拽住了他的衣角,鼓足勇氣脫口而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那人只是笑的愈加燦爛了些,等到張燕離回過神來,只剩下手中的紙傘留著,以及人群中依稀可見的背影,她只不過清楚的記著那人的聲音和眉眼真是絕色到不行。

  “小姐,你沒事吧?可算是找著你了,可把小青急死了?!苯辜钡恼Z氣重新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燈火清晰了起來,人聲鼎沸,上元節(jié)的熱鬧一覽無余。

  “我沒事。”聲音有些魂不守舍的,手中傘柄的紋路勾勒出一個柳字。

  是夜。

  “小青,你說,這銜柳城里姓柳的公子你認識嗎?”張燕離靠在床沿遲遲不肯躺下,似是尋常的問上這么一句,打斷了小青喋喋不休的埋怨。

  “小姐怎么突然問起這個?這銜柳城這么大,姓柳的公子自然多了去了,不知小姐問的是哪位?”一邊收拾著張燕離的衣物,一邊認真的回答著。

  “沒什么,就隨便問問?!敝绬柌怀鼋Y果的張燕離便準備就這么躺下,卻又聽聞小青說道:“不會是那個送傘的公子吧?小姐可是看上人家了?”

  聽得張燕離羞的連忙反駁道:“才不是?!倍阍诖采嫌帽蛔诱谧×藸T火照不真切的紅臉。

  “若真是這般,小青明日一定好好打聽,小姐也不用過于擔心,以小姐的姿色一定沒問題的?!毙∏嗟故菦]注意到張燕離的動作,一心將收拾好的衣物擺放整齊。

  “真的嗎?”

  “真的!”

  在換來了篤定回答的張燕離不自覺的眉開眼笑,在傻笑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小青也正看著自己偷笑。

  “你笑什么?”

  “我就說小姐為什么后來心不在焉的,原來是小娘子芳心初動!”

  腦羞成怒的張燕離嗔罵道:“臭小青,我要睡了?!鞭D過了身去生著悶氣。

  “小姐,晚安。”嬉笑著輕聲說道,隨著腳步聲的遠去及燭火熄滅,關門聲起,張燕離又轉過了身來借著月光看著案前那把紙傘,今晚的一切是那么虛無縹緲,若不是它,張燕離還會以為自己做了個夢,不過,這真的不是夢嗎?

  睡意漸漸籠罩,闔上眼皮前又呢喃著:“柳公子。。”

  “張家小姐嗎?”另一處的屋內,柳公子一臉微笑的把玩著手中香包,吹熄了案前的燭火,月光將那張柔和的笑臉照不透徹。

  “真有意思的小姑娘?!?

玖什柒

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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