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
Y城的天空霧蒙蒙的,像是給人的心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街道上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一個蓬頭垢面,滿身酒氣的男子,被司機嫌棄的從車里拽出來,隨意扔在路邊。
而后罵罵咧咧的道:“真他媽晦氣,給老子的車吐的一塌糊涂,我踹死你?!?p> 說著狠狠的朝著男子身上猛踢了幾腳。
對方不斷的蜷縮著,吃痛的呻吟。
他的嘴里不斷的念叨著:“小玉,不要離開我。”
出租車司機在他身上粗暴的搜尋著值錢的東西,來抵車錢,結果,竟然一分錢都沒有。
他朝著江源厭惡的吐了一口口水。
罵道:“你他媽連一分錢都沒有的窮鬼,坐什么車啊,吃屎去吧?!?p> 說完揚長而去。
江源眼里噙滿淚水,無奈的笑著道:“小玉,你說的沒錯。我這種沒錢的窮光蛋,就不該對你抱有奢望。”
他掙扎著起身,晃晃悠悠的朝前走去。
“嘭?!?p> 只見一道人影被一輛飛馳而來的跑車撞飛出去。
砸落在不遠處的人行道上,流出大片殷紅的血水。
慕寒青看著眼前的景象,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接到父親的電話,說是弟弟飆車時出了車禍,被安排在家族的私立醫(yī)院救治,于是便火急火燎的往醫(yī)院趕去。
不想自己路上也出了車禍,還撞飛了一個人。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甚至有人在拍照,上傳網絡。
慕寒青有些不知所措,現(xiàn)在可是自己主理的家族公司上市的關鍵時刻,若是出了事情,恐怕家族里一直覬覦她總經理位置的人,又要跳出來作祟。
當下拿過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道:“平叔,我出車禍了,快點派人來善后,一定要把影響降到最低,別耽誤了公司上市。”
“好的小姐?!?p> 一個年邁的聲音答道。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警察和慕家的人同時到了車禍現(xiàn)場。
江源被抬上了慕氏家族私立醫(yī)院的救護車,一個慕家的悲催保鏢替慕寒青背了鍋,跟著警察回去接受調查。
“平叔,多謝您老人家及時趕到,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 “小姐不必客氣,家主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接班人培養(yǎng),定會有宵小之徒眼紅,跑出來搗鬼?!?p> 花白頭發(fā)的老者說道。
“小風怎么樣了?”
慕寒青有些擔心的問道。
“風少爺,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到的驚嚇太大,需要靜養(yǎng)。”
“那就好,希望這次的事可以給他一個教訓,不要再多生事端,惹父親傷心。”
江源只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撞飛了出去。
然后就好像靈魂脫離了肉體,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你終于來了?!?p> 江源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誰,誰在說話?”
“往你的胸前看看?!?p> 那道聲音又說道。
江源低頭一看,一直佩戴的那塊玉佩竟在不斷的閃著光亮。
“這什么情況?”
“小子,該到你時來運轉,老子被鎖在這暗無天日的玉佩里,已經整整五百年了。”
“五百年?你到底是誰?”
江源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我將送一個天大的機緣給你。別說話,好好睡一覺,然后重新開始?!?p> 那道蒼老的聲音悠悠然道。
Y 城,半山別墅區(qū)。
慕氏家族的大門前遍布豪車,許多俊男靚女穿著高定的晚禮服,緩緩步入別墅。
“小風醒了沒有?”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說道。
“還沒有,不過按照醫(yī)生的說法,應該差不多醒了?!?p> 平叔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的臉色說道。
“如果他醒了,立刻叫他來見我。另外寒青的車禍處理的如何了?”
“都處理好了。死的那個人是Y城大學的學生,感情問題酗酒后,沖入機動車道,不巧被小姐撞上?!?p> 中年男人點點頭,而后說道:“最近家族公司上市在即,所有的負面影響要降到最低?!?p> “我已經去查探過了,那個人在孤兒院長大,無父無母,想來是個沒人要的私生子。”
平叔小心翼翼的答道。
江源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東西讓他大吃一驚。
臥室的裝修風格是一種古典的歐式風,簡約里又隱隱透露著華貴。
他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忘了自己還光著身子。
“少爺,家主叫你過去一趟。”
一陣敲門聲傳來,平叔溫和聲線響起。
我?少爺?
江源有些不知所措,無奈的撓撓頭。
無意間來到巨大的立身鏡前,瞥見里面的景象讓他再次呆立在原地。
一個高大健碩的身軀,配上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龐,簡直就是帥哥中的頂配。
“少爺,不要和家主置氣了,你不是小孩子啦?!?p> 說著平叔推門進來。
當他看到一絲不掛的站在鏡子前,自我欣賞的江源時,也是老臉一紅,連忙退身出去。
在門外繼續(xù)道:“家主在等你,你知道的,他不喜歡等人。”
“知道了?!?p> 江源說道。
直到現(xiàn)在江源仍不能相信,自己竟然重生了,而且還生在一個看起來挺不錯的人家,又有一副帥哥皮囊。
果然人倒霉到一定地步,就會有奇跡。
“啪啪?!?p> 兩聲響亮的耳光打在江源臉上,讓他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知道你給家族添了多大的麻煩嗎?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p> 慕鐵山背過身去說道。
敢打老子,信不信我干死你。你個老小子,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雖然心里很是不爽,但江源嘴上還是很服軟的說道:“我錯了,對不起?!?p> 慕鐵山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惹事生非的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驚訝的轉過身來,左右瞅了瞅江源。
“從明天起回學校繼續(xù)讀書吧。我不想再聽到你逃學的消息?!?p> 慕鐵山對著江源擺擺手。
上學?老子上輩子做個兼職的大學生就夠苦逼了,賺不到錢不說,好不容易談到個女朋友,還跟別人跑了。
難道這輩子還逃脫不了這種命運嗎?
“少爺,春藤貴族高中仍然為你保留著學籍,只需辦理復學手續(xù)就好了?!?p> 高中?還他媽有貴族?有錢人果然講究。那老子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江源點點頭退出了房門。
“家主,少爺?shù)男男钥雌饋硎諗苛瞬簧?,也許是他自己知道錯了。浪子回頭金不換嘛,您也就別生氣了。”
“但愿如此。”
慕鐵山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道。
江源走出房門,看到寬闊的大廳里到處都是人。各種酒水飲品,精致小食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人突然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秋風,下次還敢去飆車嗎?不會膽都嚇破了吧?!?p> 一個嘴里叼著古巴雪茄,挺著啤酒肚的男人吐出一口煙霧道。
江源看著男人的臉有些陌生,不過看他和這副身體的主人這樣熟,應該是平時一起玩的死黨。
那男人又指了指遠處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個高挑女孩道:“看見沒,我新入手的馬子,還是個大學生呢。”
江源的眼睛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刺到了,他死死的盯住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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