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已經聽不見屋內人說話的聲音,只感覺有什么東西緊緊的重重的砸到自己的心口,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
混蛋!
許如卿暗罵,但除了暗罵她什么也做不了。
張鬼很快弄清楚蘇熠宸是中了迷藥,只見他拿出一個鼻煙壺放在蘇熠宸的人中。
約莫一刻鐘后男人緩慢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舍得醒了?”
他只覺頭疼欲裂,先是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在看到屋子里的眾人后對張鬼問道:“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會在本王的寢殿內?”
“發(fā)生了什么你不比我清楚?”張鬼示意的看了太后和楚玉一眼,“你該慶幸我來得及時,不然你那小王妃可就被太后的人打死了?!?p> 蘇熠宸這才想起來昨晚發(fā)生的事,可那些記憶都很破碎,他只記得后面他的卿兒心軟來找他了……“對了,卿兒……卿兒她在哪里?”
不等張鬼告狀,太后便率先說道:“哀家只是想懲罰一個不聽話的賤婢,哪成想你那王妃不知死活地沖上去護住她,被錦衣衛(wèi)不小心誤傷,哀家便讓她回去養(yǎng)傷了?!?p> “你傷害了卿兒?!碧K熠宸的眼睛釋放出危險的光芒。
“是又怎么樣?!”太后一雙渾濁發(fā)黃的老眼看向楚玉,寵溺地摸了摸她的手:“那是她自討苦吃,見玉兒得你寵愛她就那么見不得,若不是哀家和使者趕來,指不定她會對玉兒做什么!”
“楚玉……”蘇熠宸喃喃低語,多年累積對事物的洞察能力讓很快他便猜到了期間發(fā)生了什么?!斑@是本王的家事,太后你帶著那么多人貿然前來還出手傷了我的王妃,這閑事管的是不是太過了?”
“楚玉貴為公主,與你聯(lián)姻事關兩國交情,既然如此那就不是你的家事那么簡單?!?p> 說到這里太后微微抬頭目光放空,好似陷入了久遠的記憶:“你也該謝哀家多管閑事,老魏王在世時與先帝是世交,他一直期望壯大門第,綿延蘇家血脈,所以哀家與皇上這才有意撮合你和楚玉,讓她為你開枝散葉。可你呢,不僅不領情,還被那許如卿灌了迷魂湯,讓玉兒在她那里受了這么多委屈!”
聽著她虛情假意的說辭,蘇熠宸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沉出一口氣來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對方是太后,有些事自己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
“玄冥?!?p> 玄冥從暗處走上前來:“王爺?!?p> “送客?!彼褢械门c這些人廢話,他現(xiàn)在只關心許如卿如何了。
玄冥走到太后等人身前手作邀請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疤笳??!?p> 太后冷哼一聲:“既然魏王身體勞累不宜見客那哀家便回宮了?!彼凵窨聪驓鈮旱统恋奶K熠宸,話卻是對楚玉說的:“玉兒你身為側妃可得好好照顧魏王,都是女人家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知道嗎?”
楚玉假裝的抹了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她知道太后在說什么,實在沒忍住內心的歡喜,嬌羞地笑了:“謝太后娘娘,玉兒聽你的話一定會好好服侍王爺的?!?p>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又囑咐了一句:“待會兒哀家會讓人送些補品過來,女人初次破身子后得好好調養(yǎng),這才能更快的為蘇家添丁?!?p> 目送走了太后一群人后,偌大的寢殿內只剩三人。
“你放心,太后的人下手是挺重,但你的王妃不是那種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的人,何況她還會醫(yī)術?!睆埞硪贿呎f著一邊撿起地上的藥箱:“我現(xiàn)在就去夜蘭閣看看她怎么樣了,至于你,對這件事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去吧?!?p> 張鬼對蘇熠宸是了解的,如果他預感的不錯,接下來這廣陵殿內將會迎來一場狂風暴雨。
他可不想平白無故被濺一身血,所以很識相的離開了。
楚玉一直是狼狽裹著被子的狀態(tài),她緊張的縮在床角,目光膽怯羞澀:“王爺……”
“玄冥?!?p> 玄冥再一次走上前來:“王爺有什么吩咐?”
“昨晚的事是誰透露給皇宮那邊的?”
“這……屬下并不清楚,不過顯然透露消息的人與太后關系匪淺?!毙]有明說可余光看向楚玉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你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玄冥哪能不明白,跟了王爺那么久他一直都知道王爺是一個不好惹的人?!皩傧旅靼??!?p> 等屋子里徹底沒有多余的人干擾之后,蘇熠宸這才把目光落在楚玉身上。
他的目光直接,那明目張膽的審視讓楚玉渾身不自在。
她不確定的再次嬌怯喚了聲:“王爺……”
“你就這么想將自己交付于本王,哪怕不擇手段?”
他原本有意想過放楚玉,畢竟自己只愛卿兒一個人,蹉跎她的青春將她關在魏王府里遭受無盡的等待總是不太好。等卿兒再懷上一個孩子之后,相信他們的感情會更加穩(wěn)定,甚至更恩愛一些,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將楚玉打發(fā)了送回高昌就行了。
可現(xiàn)在……她實在惡毒至極,蘇熠宸改變主意了。
“王爺這話說的,我本就是王爺的人,自然王爺說什么就是什么,在你面前玉兒根本沒有拒絕的資格……”楚玉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眸光流轉:“不管什么時候王爺想要,玉兒都心甘情愿給王爺……”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坦白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王爺莫非想不認賬?”楚玉臉微微上仰,自嘲地笑了一聲:“就算王爺愛極了王妃姐姐,也沒必要這樣侮辱玉兒吧?高昌對東元忠心耿耿那么多年,王爺如此英明神武的一個人,應該懂得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道理。”
蘇熠宸揪住楚玉的衣領,迫使她不得不以一種狼狽的姿勢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
他用內力在楚玉的身上搜尋著,楚玉不怒反笑把腿抬的更高了:“怎么?王爺這是想通了,迫不及待與妾身再續(xù)昨夜之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