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重點
簡短的交談中許如卿得知,夜北辰和自己一樣也是在那場爆炸中被卷到了這個架空的時代,他在這個時空的身份是羅剎國的二皇子,這次來東元是為了找一個人。
“北辰,你說你幫我拿我要的那兩味藥,可眼看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我到底還要等多久?。俊痹S如卿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怎的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應(yīng)該快了,峋風(fēng)輕功不錯,相信不會讓你等太久。”
又半刻鐘過去了,只聽木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
峋風(fēng)手里拿了兩個木盒子走進來,許如卿打開一看,果然是自己要的紅錦芝和辛夷花。
“我找了那么多家藥鋪都沒買到,沒想到你這里有,真不知道該怎么謝你才好!”許如卿欣喜地把木盒蓋上。
“說什么感謝,你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p> 許如卿笑笑:“也是,那下次我請你吃飯。”
“被請吃飯的人也不該是我,這藥材不是我的,而是我那個太子哥哥的?!?p> 許如卿聞言怔愣了一下:“你是說……夜梟?”
夜北辰點點頭:“嗯,也是你運氣好,太子他身邊的人恰好有這兩支,他一聽是你需要,便二話不說給了?!?p> “那下次請你們兄弟倆吃飯。”
夜北辰只是淡淡一笑:“好。”
拿到藥材后許如卿不再停留,她找了來時的馬車,沒多久就回到了府里。
知趣說知道許如卿要做飯,所以蘇熠宸今天特意回來得早,這會兒已經(jīng)到夜闌閣等著了。
許如卿一邊說話一邊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肚子一定餓壞了吧,你再等等,我的湯很快就熬好了?!?p> 去時囑咐了知趣用文火慢熬著乳鴿湯,現(xiàn)在只需要把兩味藥材洗凈切碎了放進湯里,再熬個一刻鐘就好了。
蘇熠宸跟在她的身后,臉上看不清是何神色,只覺得他眼下一片陰翳:“你去了哪里,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哦,我煮的湯少兩味藥材,我出去找藥材了,可耽擱了我不少功夫呢,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被我找到了?!痹S如卿熟練地給處理好的雞肉抹勻腌料,又放在鍋里過了一遍油,最后把大大小小的配菜和事先準(zhǔn)備好的藥材塞進雞的肚子里,勾芡調(diào)汁放進蒸籠。
一刻鐘的功夫,黃燜雞和大補的乳鴿湯新鮮出鍋。
這還不算,趁著空檔她又做了一道清蒸魚和幾個小菜,五菜一湯正好夠一家三口吃了。
看著許如卿忙碌的身影和桌子上為自己做的菜,蘇熠宸眼下的陰霾總算淡了一些?!笆O碌慕唤o下人收拾,過來歇會兒?!?p> 許如卿應(yīng)了一聲,拿了干凈的帕子擦了擦手,隨即來到桌前坐下。
蘇熠宸夾了一筷子魚肉最嫩的部分到自己碗里,細心地挑完所剩無幾的大刺后又放到她的碗里。
“安兒這孩子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先吃著,我去叫他?!?p> 許如卿剛坐下凳子沒捂熱就要站起來,蘇熠宸眼疾手快將她拉坐下:“是我交代他若是不把基本功練好就不許來找你,你以后閑著沒事少往習(xí)語苑那兒走動,一直慣著他像什么話?!?p> 許如卿無奈:“好吧?!?p> 他嘗了一口濃白的湯,湯里混合了撕碎的鴿子肉和果肉粒,隱隱能嘗出藥材的苦香味兒,但更為突出的還是湯本身的鮮美,一口入喉,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蘇熠宸看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你今天又不乖了,讓你留在府里,你又到處跑?!?p> “這不是治療需要嘛,平日里除了給你扎針和按摩經(jīng)絡(luò),其余的就是喝各種藥。你又怕藥苦,我想著不如通過食療的方法,把藥材和食材融合在一起,這樣你在治療過程中體驗感會好一些。”蘇熠宸怕藥苦,雖然他不說,但是每次許如卿給他喂藥的時候總能察覺出他苦澀的嘴角和抗拒的眼神。也不怪他不堪其苦,中藥偶爾喝一兩劑還好,這天天都喝,饒是誰都受不了。
“你真是這么想?”他問著,嘴角的弧度卻是上揚的。
還好,這個女人也不算太絕情,至少她心里還是很關(guān)心他的。
“嗯,趁熱吃吧,再不吃就涼了?!痹S如卿回答道。
“你除了去找藥材,就沒再去過別的地方,或者見過什么人?”
許如卿終于明了,虧得他彎彎繞繞兜了一圈,重點原來在這兒。
不過她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這兩味藥東元沒有,是北……夜先生給我的,在他的國家這兩味藥很常見,我恰巧遇到了他,索性請他到酒樓喝茶,他讓手下把藥拿給了我?!?p> 蘇熠宸若有所思,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我們上午才與他見過面,辭別沒多久你又碰見了他,這個夜先生……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到底想說什么?”
許如卿眸色中可見的染上了淡淡的怒意。
蘇熠宸望進了她的眸子,他那眼神好似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罷了,一個嫡出的二皇子放著他的羅剎國不待,與他哥哥一般總喜歡往東元跑……”
一邊說著,他的手不由自主撫上許如卿的臉,細膩溫暖的觸感讓他上了癮:“最近邊疆戰(zhàn)事箭在弦上,之所以沒打起來是因為明面上那層窗戶紙沒捅破,就等著一個引火索一觸即發(fā)。這羅剎國看似恭維東元,實則私下擴充軍火,實力不容小覷,我不希望我的王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別有用心之人給利用了?!?p> 許如卿笑笑,心里不禁嘲諷,到底是怕她被人利用了?還是說他不相信她,變相提醒自己離別的異性遠一點?
許如卿表情雖然淡定,但明顯能感覺到她故意在說氣話:“你放心吧,北辰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是我有求于他,就算被利用也是我上趕著當(dāng)別人的棋子。”
蘇熠宸聞言眼神折射出危險的寒光,他捏住許如卿下巴的手越發(fā)收緊:“北辰……你何時與他這么親近了,竟這么稱呼他?看來你與那個夜先生,并非如你所說的只有幾面之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