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門外魚貫而入一排丫鬟,她們頷首低眉手上都端著漆盤,漆盤里放著各種珍稀的物件兒。
“奴婢參見王妃娘娘?!?p> 屋里冷不防出現(xiàn)那么多人,還那么大陣仗,許如卿下意識的皺眉可終是耐著性子說道:“你們起來吧。”
為首的是負責帶領小丫鬟的禮儀部李嬤嬤,只見她站起身來一臉討好的笑著迎上去:“王妃娘娘,奴婢們是奉王爺之命送東西過來?!?p> “送東西?是何物啊?”
李嬤嬤向朝前的小丫鬟使了個眼色,隨即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獻寶似的呈奉給許如卿:“王妃請看?!?p> 許如卿這才漫不經(jīng)心將視線從鏡子里的自己移開,她只是扭頭看了一眼,盡管早已對這些身外之物免疫了,但在看到琳瑯滿目金光閃閃的珠翠時難免還是微訝。
“這……”
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是用一個迷你珠寶箱子承裝著的金玉頭面,冠頂累絲盤出綻放的草葉花卉的形狀,其下正中用一枚飽滿潤澤的東海琉璃珠鑲嵌,左右兩側分別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蝶身用燙金紅翠點染,蝶尾是用顆顆金球串連起來的流蘇,珠緯上金鳳七只,羽翼薄而輕透不難看出打造之人工藝精湛……
還不止,這樣的金銀珠寶足足有十幾來件,有金步搖、玉簪花、金絲細軟、寶石耳墜、七彩瓔珞玉玨、瑪瑙點翠臂釧……一件件呈現(xiàn)在眼前讓許如卿看不過眼來,且沒有一樣不是價值連城的,也難為了李嬤嬤要帶那么些小丫鬟過來。
看出許如卿的驚喜,李嬤嬤偷笑,暗道王爺王妃真是恩愛:“這些都是王爺送給王妃娘娘你的,王爺說王妃身為魏王府正妃,穿戴用度上萬不可失了體統(tǒng),若讓有心之以假亂真,別人誤會誰才是魏王府女主人事小,有損王爺聲譽可就事大了。”
許如卿聽此嘴角不自覺上揚,她隨手從小木箱里拿出一串珍珠項鏈,細細打量著:“他果真這么說的?”
“千真萬確,王爺還說了讓王妃您不必將皇上賞賜楚側妃一事放在心上,任外面的人如何說,他自然賞罰分明,屬于王妃你的斷然不會虧少了你?!?p> 原來蘇熠宸是怕自己因為被搶了功勞而抱有情緒,所以這是送禮哄好來了。
許如卿略帶嬌嗔的說道:“本妃豈會是那種小氣之人,就算他不送,我也不至于因為一點賞賜而耿耿于懷?!?p> “那……王妃這是收下了?”
許如卿把珍珠項鏈放回盒子:“嗯,收下吧。”
李嬤嬤咧開嘴笑了,好似自己才是那個收到禮物的人,她轉身向身后的丫鬟們指示他們將寶物放在許如卿的梳妝臺上。
“若是王妃沒有其他吩咐,那奴婢便向王爺復命去了?!?p> “嗯?!?p> 許如卿望了望鏡子里的自己,她最近日日往外頭跑整個人都可見的清瘦了很多,小臉透著淡淡的慘白,眼睛里雖有光亮但眼下的烏黑怎么也遮不住積累的疲色。
她拿起面前的胭脂在臉上輕輕抹了抹,淡淡的粉色使她看上去氣色好了不少。
“王妃可是要去看小世子?”
“不,我們去廣陵殿?!?p> 知趣仿若是猜到了什么,暗暗調皮一笑后說道:“王爺上回來夜闌閣時還念叨著想吃王妃做的菜呢,還有三刻便到飯點了,王妃可要讓奴婢先去準備?”
許如卿想了想點點頭:“也好。”
知趣轉身退下通知廚房準備食材,許如卿想了想還是化了一個淡妝,又去換了一身顏色亮一點的衣裙。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許如卿便做好了五個菜,還抽出空兒來做了盤點心。
上次蘇熠宸發(fā)狂榮陽殿建筑慘遭破壞,房屋夷為了平地不說,就連里面的花草沒有一株是幸存下來的。
在榮陽殿還未完全修葺建好之前蘇熠宸要暫時住在廣陵殿,這里雖沒有作為王府中心的榮陽殿那樣壯麗恢弘,但畢竟是王府,每一處閣樓宮殿的規(guī)模和裝橫上自是富麗堂皇,雕梁畫棟,差不了多少。
“我方才去了前殿,那里的婢女說王爺來了這里。”
玄冥先是往身后的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想了想然后說道:“王爺就在里面,王妃請。”
許如卿從知趣手里接過食盒,然后邁過門檻朝前走進屋子,知趣想要跟進來卻被玄冥伸手攔住,并且悄悄把門關上了。
許如卿并未注意到身后,而是一心用眼睛找尋蘇熠宸。
屋子里輕紗幔幔,還飄蕩著一縷縷幽香的水霧,她走到一個桌前將食盒放下,伸手掀開最里面的一層落地紗。
還未等她看清,突然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懸空失重,然后“噗通”一聲掉進了溫熱的湯泉里,激起一圈圈水花。
“咳咳咳……”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讓許如卿根本來不及反應,她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可還是被嗆了不少水。
“唔……唔……”
還沒緩過神來就又被一雙手強制地扣住了后腦,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輾轉交融,那吻霸道而又克制……
許如卿只覺得自己肺室里僅剩的空氣正一點點被擠壓干凈,任她如何推阻可面前的男人就猶如饑渴的猛獸,他把她的手高高擒在頭頂霸道的侵略著每一寸敏感地帶,充滿原始的野性狂野而兇猛,容不得她反抗一點。
靈活的舌撬開貝齒欲要往更深處糾纏,許如卿發(fā)了狠,一口咬了下去。
很快兩人之間充斥著一股鐵銹的腥味,可他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男人微微的痛苦中帶著享受和淪陷的神情倒映在她的眼中……許如卿終于找準時機她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
蘇熠宸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明顯不悅。
“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許如卿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原本的好心情在男人吃干抹凈之后變?yōu)榱藧佬叱膳骸芭銮陕愤^便來看看王爺病情是否惡化罷了,看來王爺身體好的很,那臣妾便退下了。”
蘇熠宸豈會就這么輕易放過她,他大掌一揮圍住湯泉的落地紗自動合上,許如卿邁出的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