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求收藏！求數(shù)據(jù)）

　　這年代講究集體公社。

　　家家戶戶上廁所，都是去的公廁。

　　即便是四九城，也不例外。

　　雖然是寒冰臘月，一般小便都會在自家夜壺中解決，第二天早上再去倒夜香。

　　但是半夜如果拉肚子之類的，還是要跑到公廁的。

　　三大媽最近有點著涼了，所以夜里起來上廁所。

　　結(jié)果一走到女廁，就聽到糞坑里，有個東西在哼哧哼哧的。

　　下意識的，三大媽以為是什么小動物掉進了糞坑之類的。

　　結(jié)果拿著手電筒一照，竟然是一大爺趴在糞坑里，正仰視著自己。

　　三大媽猛愣了一下，當(dāng)即有一種被看光了的羞恥感。

　　于是開始嚎啕大叫起來。

　　這一叫，驚動了不少的人。

　　四合院的人都聞聲跑了出來。

　　附近其他院子的人，也聞聲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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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糞坑里的一大爺易中海，臉上身上都是糞，手不停的在臉上巴扒，也擦不干凈。

　　口鼻都被惡臭給堵著，外加上這冬日零下十幾度的寒。

　　一大爺易中海被凍的直打寒顫，整個身體都瑟瑟發(fā)抖，說起話來，也舌頭打起結(jié)來：

　　“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三大媽大叫一聲：“你不是什么？你不是一大爺嗎？你不要裝了，你就是一大爺易中海，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真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故意跳進糞坑里，就為了偷窺我！”

　　“易中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非要砸死你這個流氓！”

　　三大媽說著，拿起一個硬泥，直接朝糞坑里砸了過去。

　　“砰！”硬泥砸在一大爺易中海的頭上，當(dāng)即砸破一塊皮，鮮血從里面冒出來，一大爺臉上的屎尿，則往皮里面浸，又疼又癢之下，一大爺易中海擠著眼，嘶嘶直叫。

　　三大爺閻埠貴出來了，閻解成，閻解放，閻解娣，閻解曠，也都跟著出來了。

　　中院的一大媽也聞聲跑了出來。傻柱也跟出來了。

　　后院的二大爺劉海中，二大媽以及劉光天劉光福都跟著出來了。

　　連睡如死豬的許大茂，在聽到一大爺?shù)暨M女廁所之后，也咧著嘴，興沖沖的跑出來看熱鬧來了。

　　賈張氏被打的全身疼痛，想起來看熱鬧，發(fā)現(xiàn)很艱難，只好放棄，在屋內(nèi)咒罵起了秦淮茹。

　　院里其他戶人家，也都跟著出來看熱鬧了。

　　來到了女廁，果然看到了一大爺臥在糞坑里，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時候的糞坑又大又深，加上是大冬天，坑沿上都凍的是冰塊，一大爺易中海想上來，根本沒這么簡單。

　　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一大爺就是上來，也晚了。

　　“嘶！”

　　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一大爺，你大半夜的，跑女廁所干嘛？”

　　“天啊，你不會是要偷看吧？”

　　“真想不到啊，一大爺竟然是這種人，真是道貌岸然吶?！?p>　　“確實確實，一大爺竟然有這種愛好，真是讓人意想不到?！?p>　　“哈哈哈哈哈哈！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估計都偷跑女廁所無數(shù)次了，這下終于掉進去一回，讓你還能?！?p>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不出意外，全都是嘲笑一大爺易中海的。

　　一大爺?shù)耐?，雖然很高，但干出來鉆女廁所這事來，沒有人會看得起他。

　　轉(zhuǎn)瞬之間，這一大爺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而躲在糞坑里的一大爺，又無法解釋。

　　他總不能說，是跟秦淮茹私會，然后被秦淮茹不小心，給撞下來了吧？

　　那樣說出來實話，不亞于自砍三刀，一大爺還沒傻到這種程度。

　　于是一大爺緊皺著眉頭，開始編：“那什么……我我我我我我……”

　　一大爺被凍的一說話，就上下牙打結(jié)，但為了面皮，也得強撐著解釋：“我走錯了，我是走錯了！”

　　“走錯了，可能嗎？”二大爺劉海中是個官迷，這么些年了，一直想找機會，把一大爺給拉下馬，他好當(dāng)一大爺，現(xiàn)在碰到這個機會了，劉海中當(dāng)然不會放過，當(dāng)即挺著大肚子，就站了出來：“我看你就是故意進了女廁所，你這樣子的人，怎么能當(dāng)咱們院里的一大爺呢？我建議啊，把一大爺?shù)奈恢媒o弄下來，換有德行的人來當(dāng)吧。”

　　“我看也是，偷藏女廁所的一大爺，這傳出去，也太難聽了，給他弄掉吧，換人吧。”

　　“對對對，換三大爺來當(dāng)吧，三大爺為人不錯?！?p>　　院里的人說了起來。

　　聽到有人叫著要換三大爺，二大爺劉海中不樂意了。

　　當(dāng)即猛一轉(zhuǎn)身，對著那說換三大爺?shù)拇蠼械溃?p>　　“你懂什么?。吭谀抢镎φ鹾醯?，輪到你說話了嗎？”

　　那人被這一罵，當(dāng)即慫了下來。

　　二大爺劉海中又道：“現(xiàn)在把全院的人都叫出來吧，咱們開全院大會，擇日不如撞日，直接選擇新一大爺吧？”

　　“呃，大半夜的，這合適嗎？”有人來了一嘴。

　　“是啊，都三四點了，這么冷的天，非要現(xiàn)在嗎？”

　　又有人說道。

　　“咳咳！”

　　正這在這時，不遠處，一個蒼老的聲音咳嗽了幾下。

　　這一咳嗽，周圍的人，都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然后，一個佝僂的身影，拄著拐杖，朝這邊緩慢的挪動著。

　　不一會兒，一個老太太挪到了人群中央。

　　那老太太看著眾人，先是露出一個笑臉，然后開口道：

　　“你們剛才說什么？要把一大爺?shù)奈恢媒o弄下來？”

　　“我這個聾老太太，沒有聽錯吧？”

　　“你們這一群白眼狼，一大爺?shù)暨M糞坑了，你們不去救他，反倒在這里商量著換他的位置？”

　　“虧得一大爺平常對你們這么好，你們就這么沒有良心嗎？”

　　聽到這話，二大爺不樂意了，當(dāng)即說道：“老太太，話不是您這樣子說的，一大爺偷偷半夜的，趴在女廁所，欲對三大媽行不軌之事，現(xiàn)在被抓了一個現(xiàn)行，我們沒有把他亂棍打死，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了呀？把他的位置弄掉，不就是最輕的處罰了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面對二大爺一大堆的說辭，聾老太太則輕輕的一側(cè)耳朵，問道：“你說什么？我……我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