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咒語(之一)
宴會還沒開始﹐姬鳴謙在蚩禰踅述的引領(lǐng)下﹐在廳中轉(zhuǎn)了一大圈﹐認識了不少的名神。看看賓客都到得差不多了﹐宇蕪侖賜領(lǐng)著兒子伊釗德治來到蚩禰踅述身旁﹐對兒子說︰“剛才人太多﹐沒時間給你詳細介紹﹐這位韌仲冊士﹐就是我向你說過的英勇無畏﹐舍身獨斗猛獸﹐救了蚩禰踅述冊士的那位斝眄穆神。據(jù)冊士說斝眄穆族有一種具有神秘力量的咒語﹐能夠驅(qū)趕猛獸﹐你可以向他請教一二?！闭f完﹐交代了幾句﹐就自去忙活了。
伊釗德治上前一步向姬鳴謙行了一個禮﹐道︰“冊士﹐抱歉之極；剛才忙于招呼來賓﹐未能抽空與您交談致意﹐真是失禮之極了?！?p> 姬鳴謙道︰“副指揮官閣下﹐您太客氣了﹐招呼賓客是做主神的本份﹐何來失禮之處？”
伊釗德治道︰“雖然如此﹐但您是外星貴客﹐應(yīng)該予以照顧多一些?！?p> 姬鳴謙道︰“謝謝！我已受到很好的照顧了。蚩禰踅述冊士介紹我認識了很多著名的學(xué)者以及貴族的名神﹐我其實也分不開身來向您表示祝賀﹐因此失禮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
伊釗德治道︰“冊士快言快語﹐很合我的脾性。聽家父說﹐您學(xué)識淵博﹐又十分之英勇﹐令我十分敬佩?！?p> 姬鳴謙道︰“英勇就實在是過獎了﹐我只是適逢其會而已?！?p> “剛才家父說到貴族有一種神秘的咒語﹐可以控制野獸？”伊釗德治道。
姬鳴謙道︰“哦﹐咒語是有這么一種﹐其實當(dāng)時我也是冒險一試﹐也不知道靈也不靈?！?p> “?。 币玲摰轮误@道︰“如果不靈驗﹐您豈非要命喪獸吻？”
“也許吧。只是當(dāng)時無暇細想﹐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對付那只怪獸?！奔Q謙輕描淡寫地說。
“佩服！冊士膽識超群﹐是我認識的外星神中的第一個?！币玲摰轮蔚?。
“謝謝！聽說副指揮官閣下在外星空間服役了三十紀(jì)﹐應(yīng)該也遇見過不少奇聞逸事吧？”姬鳴謙轉(zhuǎn)變話題。
“沒有﹐我的工作很枯燥﹐一點趣味也沒有?！币玲摰轮蔚?。
“噢﹐這更需要忍耐力和堅毅的信念?！奔Q謙道。
“是的﹐我同意您的觀點?！币玲摰轮嗡坪鹾懿辉敢庹劶白约旱墓ぷ鳗o又將話題轉(zhuǎn)回到咒語上面﹐道︰“冊士﹐我對貴族咒語很感興趣﹐不知道在您方便的時候﹐可為我展示一二？”
“這個……其實我對那些咒語也不甚了解﹐自古口口相傳﹐我只是照著背誦而已?！奔Q謙推托道。
“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如果冊士不反對﹐改天就約您到舍下一談﹐如何？”伊釗德治道。
“恭敬不如從命﹐我深感榮幸！”姬鳴謙道。
“當(dāng)然﹐不能少了冊士淑卿?！币玲摰轮伟涯樲D(zhuǎn)向風(fēng)絮雨道。
風(fēng)絮雨道︰“榮幸之至！不過我只能做個聽眾?！?p> 正說著話﹐宇蕪侖賜宣布宴會開始﹐伊釗德治禮貌地請姬鳴謙和風(fēng)絮雨入座之后﹐這才回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就座。宴席上并沒有什么適合姬鳴謙和風(fēng)絮雨吃的東西﹐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jié)束﹐蚩禰踅述又親自送他們回到住處。
兩天之后﹐畏兀﹑巴久汶﹑銘越﹑金惜﹑卜之添五神應(yīng)邀到顧隆旋吁家中拜訪﹐而姬鳴謙和風(fēng)絮雨則如約去伊釗德治家中相聚。
伊釗德治并不跟父母同住﹐而是獨自住在艦隊分配給他的住宅中。姬鳴謙和風(fēng)絮雨一抵達﹐伊釗德治就親自到飛艇旁迎接﹐熱情地將他們請到客廳里。
姬鳴謙和風(fēng)絮雨打量著室內(nèi)的環(huán)境﹐除了幾件必要的家具外﹐沒有多余的物件﹐更沒有任何裝飾品；就連植物花草也沒有。
賓主坐下后﹐寒喧了幾句﹐伊釗德治道︰“冊士﹐我有點好奇﹐貴族從來都不以真面目示神﹐那么﹐您們是憑什么識別每一個神呢？”
姬鳴謙道︰“哦﹐這很容易﹐因為每一個神的面具上都有獨一無二的標(biāo)識﹐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p> “如果有神盜用了不屬于自己的標(biāo)識呢？”伊釗德治道。
“啊！本族法律是不允許的﹐盜用別神的標(biāo)識﹐這是極其嚴(yán)重的罪行?！憋L(fēng)絮雨道。
“但這也很難杜絕別有用心的不法之徒吧？”伊釗德治道。
“副指揮官閣下﹐本族是六級文明神族﹐守法遵紀(jì)已是每一個神的基本操守﹐沒有任何神會去盜用其他神的面具標(biāo)識﹐何況﹐每一個神的標(biāo)識自有其特殊之處﹐不是本神﹐是制作不出來的?！憋L(fēng)絮雨道。
“哦﹐是我多慮了?！币玲摰轮蔚?。
“好奇心誰都有﹐這很正常?！奔Q謙道。
“是的。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關(guān)于咒語﹐我聽一位前輩曾說過﹐在遠古時代﹐我們跬壘族也曾流傳過一些咒語﹐而且有些咒語真的是靈驗非常﹐只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咒語就失傳了。”伊釗德治道︰“因此﹐誰也不知道這些咒語是怎樣的?，F(xiàn)在遇到冊士﹐正好可以一開眼界。”
姬鳴謙道︰“指揮官閣下﹐我所知道的極為有限﹐實在是慚愧?！?p> 伊釗德治道︰“冊士﹐能夠知道一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我不敢貪多﹐現(xiàn)在就請冊士為我說一說?！?p> 姬鳴謙道︰“好的。其實咒語是分兩部分的﹐一部分是咒語﹐一部分叫符咒。”
“哦？符咒又是怎么一回事？”伊釗德治問。
風(fēng)絮雨心里很是疑惑︰他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東西？
姬鳴謙說道︰“先說符咒﹐這是一種符號﹐用于貼在物體上﹐據(jù)說可以鎮(zhèn)住某些靈體之類的東西?！?p> 伊釗德治好奇地道︰“可以展示一下嗎？”
姬鳴謙道︰“當(dāng)然可以?！?p> 伊釗德治拿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擺在桌面上﹐按了一下﹐桌上就浮現(xiàn)出一個書寫的平面﹐道︰“請！”
姬鳴謙伸出右手食指﹐虛空點畫著﹐平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誰也認不出來的符箓。原來這是小時候大衍師父為逗他玩﹐教給他的寺廟里最常見的招財進寶的符箓。
風(fēng)絮雨見了﹐強咬著下嘴唇忍住了笑。
伊釗德治仔細地端詳著﹐看了半天﹐卻是摸不著半點門路﹐道︰“果然神奇！那么這道符箓可有咒語配合使用？”
姬鳴謙一本正經(jīng)地道︰“啊﹐這個當(dāng)然是有的?！?p> “能否展示一下？”伊釗德治道。
“可以！”姬鳴謙道︰“請你離符箓遠一些﹐以免受到咒語的影響?！?p> 伊釗德治聞言﹐向后退出了三﹑四步遠﹐望著姬鳴謙。姬鳴謙點點頭﹐表示這個距離安全了。
姬鳴謙道︰“請留意﹐我開始念了。”
伊釗德治道︰“好！”
風(fēng)絮雨大為驚奇︰莫非他真的會念咒？
卻聽姬鳴謙用漢語念起咒來﹐仔細一聽﹐原來他念的所謂咒語﹐竟然是李白的《靜夜思》一詩。
風(fēng)絮雨把頭擰轉(zhuǎn)過去﹐拼命咬著下唇﹐極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好在伊釗德治全神貫注在姬鳴謙身上﹐一點也沒有留意到她的表情。
姬鳴謙反復(fù)念了數(shù)遍﹐停了下來﹐道︰“副指揮官閣下﹐咒語念完了﹐請歸座吧?！?p> 伊釗德治坐回原位﹐道︰“噢！果然神奇！冊士﹐那些咒語深奧之極﹐我雖然懂得四百多種語言﹐包括貴族的斝眄穆語﹐但是﹐您所念的咒語﹐顯然不是斝眄穆語﹐不知是什么語言？”
姬鳴謙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語言﹐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發(fā)音?！?p> 風(fēng)絮雨終于忍住了笑﹐幫著姬鳴謙胡編﹐道︰“副指揮官閣下﹐據(jù)說這是我們上古時期的一個種族的語言﹐后來這個種族滅亡了﹐所以就沒有神使用這種語言了。”
姬鳴謙道︰“對對﹐正是這樣?！?p> 伊釗德治道︰“原來如此！可是剛才念完咒語后﹐也沒有看到有什么現(xiàn)象發(fā)生。”
風(fēng)絮雨道︰“這是一道招福平安符﹐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的。”
姬鳴謙道︰“只是為了向您展示而已?！?p> 伊釗德治意猶未盡﹐道︰“那么﹐可以展示一下有反應(yīng)的咒語嗎？”
“怎么展示？”姬鳴謙為點為難地道。
伊釗德治道︰“您就拿我做試驗如何？”
“這不大好吧？”姬鳴謙道︰“萬一……”
伊釗德治堅決地道︰“不必擔(dān)心﹐我相信您不會傷害我的?！?p> “這……這……”姬鳴謙還在猶豫。
伊釗德治堅持道︰“來吧！”
“那好﹐我試一下﹐不靈驗的話您千萬別笑話?！奔Q謙謙虛地道。
“既然是試驗﹐當(dāng)然也有可能不成功。冊士請放心施為﹐我準(zhǔn)備好了?！币玲摰轮喂膭畹?。
姬鳴謙讓伊釗德治站好﹐虛空對著他裝模作樣地用右手戟指一陣亂畫﹐口中念念有詞﹐然后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他身上﹐將念力全部傾注出來﹐以意念命令道︰“向左走三步！”
伊釗德治神情一肅﹐雙眼忽然呆滯起來﹐聞令果然向左走了三步。
姬鳴謙命令他搖頭﹐伊釗德治立即就依令搖了搖頭。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姬鳴謙決定冒險一試。姬鳴謙以意念問道︰“你之前服役的艦隊叫什么？”
伊釗德治答道︰“星際遠征特別混合艦隊﹐代號九四一三艦隊?！?p> 為了混亂伊釗德治的思維﹐姬鳴謙命令道︰“往后五步！”
伊釗德治立即就后退了五步。
姬鳴謙問︰“艦隊由誰指揮？”
伊釗德治答道︰“直屬星府﹐由一位須委族神指揮?！?p> 姬鳴謙暗疑︰怎么是須委神指揮？下令︰“躺在地上！”
伊釗德治立即就躺倒在地。
姬鳴謙問︰“艦隊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伊釗德治答︰“困敦宇宙大荒星團卜茅支迪星系藍囚星旁?！?p> 姬鳴謙雖然暗暗心驚﹐卻是與自己猜想的吻合﹐又命令道︰“起來﹐坐到左邊的椅子上?！?p> 伊釗德治很快站了起來﹐坐到左邊的椅子上。
姬鳴謙問︰“艦隊停在那里嗎？”
伊釗德治答︰“是的﹐那里有我們的基地?！?p> 姬鳴謙問︰“基地是什么？”
伊釗德治答︰“這是一個偽裝成衛(wèi)星的仿天體基地﹐代號一五一零基地。”
姬鳴謙聽罷﹐心頭大震﹐雖然之前他與畏兀返回地球時﹐已經(jīng)知道月球就是一艘仿天體基地式超巨型星際母艦﹐此刻聽來﹐仍然是駭然﹐差點走神。他馬上收攝心神﹐下令道︰“趴在地上?！?p> 伊釗德治依令趴在地上。
姬鳴謙問︰“藍囚星只有一個衛(wèi)星﹐怎么會是你們的基地？”
伊釗德治答︰“我也不清楚﹐據(jù)說這個基地是須委神建造的﹐專門為藍囚星配備的衛(wèi)星。”
“是須委神囚禁了藍囚星上的智慧生物嗎？”姬鳴謙單刀直入地問。
“是的﹐這是許久以前的事了?！币玲摰轮闻吭诘厣洗稹?p> “站起來！”姬鳴謙命令道︰“知道藍囚星上是什么神族嗎？”
“不知道?！币玲摰轮蔚扩U“但私下里﹐基地里的神都說被囚禁的是婳頊神?！?p> 姬鳴謙道︰“蹲下！能確定嗎？”
伊釗德治蹲下道︰“不能確定?！?p> 姬鳴謙覺得沒有必要問下去了﹐說道︰“走出去﹐到你的飛艇上去?！?p> 伊釗德治果然大步走出門去﹐剛一登上飛艇﹐突然就醒了過來﹐旋即下了飛艇﹐奔回客廳﹐口中叫道︰“冊士！冊士！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上了飛艇？”
姬鳴謙笑道︰“指揮官閣下﹐這就是咒語的作用?！?p> 伊釗德治腦中還是一片迷糊﹐躍躍欲試地道︰“冊士﹐您能教我這種咒語嗎？”
姬鳴謙搖頭道︰“您學(xué)不了﹐這些咒語只有我們斝眄穆神才能使用﹐而且也不是任何斝眄穆神都可以使用﹐你看﹐我的妻子就不會使用?！?p> “??！”伊釗德治臉滿是失望的神情﹐道︰“原來這樣?！?p> 姬鳴謙又向他胡編了一些趣事﹐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禮貌地告辭回家。
風(fēng)絮雨自告奮勇地駕駛著飛艇﹐一路上﹐姬鳴謙都不言不語﹐風(fēng)絮雨知道他一定是在想剛才從伊釗德治嘴里得到的情況﹐因此也不去打擾他。
回到家中﹐畏兀等神還沒回來。風(fēng)絮雨看姬鳴謙站在窗前沉思﹐走過去依偎在他的身旁叫道︰“謙謙?！?p> 姬鳴謙轉(zhuǎn)頭看著她嗯了一聲﹐伸臂將她摟著﹐道︰“小絮﹐問題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p> “我知道?！憋L(fēng)絮雨道︰“不然你也不會想這么久?！?p> “小絮﹐最初我以為堅鮮神對我們?nèi)祟愑袛骋猢o所以擄走我們作研究實驗；因此我才到他們那里﹐想盜取回地球的通行密碼﹐可是﹐從堅鮮神那里得知﹐他們是受跬壘神的指使才派艦隊監(jiān)視地球的。所以﹐我又到這里來查找真相﹐現(xiàn)在﹐跬壘神卻說﹐他們背后還有一個須委神在幕后操縱一切?！?p> “是夠復(fù)雜的了。謙謙﹐不如我們不要理會頎肓神說的什么禁錮密碼﹐我們想辦法回到地球﹐然后快快活活地過日子﹐好嗎？”風(fēng)絮雨一臉的期待。
“小絮﹐”姬鳴謙輕輕將她摟住﹐道︰“我何嘗不想回家？不再在這太虛中﹐像無根之萍﹐四處漂泊。但是……要想回去﹐恐怕很難！”
風(fēng)絮雨忽然流下眼淚﹐道︰“謙謙﹐難道我們就這樣老死太空﹐永遠回不了家﹐見不到父母親人了？”
“小絮……”姬鳴謙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風(fēng)絮雨哭了一會兒﹐忽然一抺眼淚﹐道︰“還好﹐我現(xiàn)在有你。謙謙﹐回不了地球﹐我就跟著你﹐在這太空中做個神仙﹐直到地老天荒?！?p> “嗯嗯﹐小絮﹐有你真好！地老天荒﹐我們祖宗發(fā)明的這個成語﹐真的很有道理。”
“是嗎？”風(fēng)絮雨沒有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卻忽然問道︰“謙謙﹐你說我們被堅鮮神所擄﹐他們是要送給跬壘神呢還是送給須委神？”
“我看一定是送給須委神的。如果跬壘神很容易得到人類的實體﹐又何必費盡心思從須委神手上偷偷截下那個人類的尸體做成標(biāo)本？”姬鳴謙肯定地道。
“對！”風(fēng)絮雨道︰“我也這么認為。但是﹐須委神為什么要囚禁人類？人類到底與他們有什么恩怨？人類對他們這么重要嗎？”
姬鳴謙道︰“小絮﹐問得好！我們暫且相信伊釗德治的話﹐作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p> 風(fēng)絮雨道︰“你是說我們真的是婳頊神的后代？”
姬鳴謙道︰“嗯﹐假設(shè)我們就是婳頊神的后代﹐很久之前突然消失了﹐而擁有讓婳頊神消失的能力的神族﹐據(jù)糾庫糾蘭說﹐當(dāng)時除了僅次于婳頊神的須委神﹐別的神族應(yīng)該沒有這個能力。而婳頊神一旦消失﹐那么﹐可以填補婳頊神在太虛中的領(lǐng)袖地位的﹐就只有須委神了。所以﹐婳頊神消失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須委神﹐因此﹐他們的嫌疑也就最大?！?p> “嗯﹐有道理！”風(fēng)絮雨贊同道︰“所以須委神囚禁了婳頊神﹐并使他們完全喪失強大的能力?！?p> “嗯﹐糾庫糾蘭說我們的大腦被禁錮了﹐應(yīng)該就是我們喪失能力的根本原因。”姬鳴謙道。
“肯定是這樣！謙謙﹐如果我們真的能找到解開禁制的辦法﹐那么我們是否就有能力與須委神抗?fàn)?？”風(fēng)絮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