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這番自傲的舉動,點燃了二人的導火索。徹底激怒了劉三,自視清高的他,何時受過這種蔑視?
盡管已經(jīng)潰敗,但劉三咬著牙,頂著無盡的黑暗,此時的他視覺被剝奪,已經(jīng)暫時成了瞎子,和傀儡一般的身軀依然硬著頭皮在抵抗殷天奪取他的身體控制權。面目已經(jīng)扭曲到了一半哭,一半笑的地步。
?。⒁筇?,我們認可你了。饒了他吧,再繼續(xù)鎮(zhèn)壓他,他的意識就要被你抹掉了。"
離自己最遠的那個還沒被介紹的人,語氣平靜的說道。云淡風輕的口氣好像一切都不重要。
聽到此人說話,殷天才注意到還有一人,挪開了視線,斜著眼睛看去,
此人坐在很遠的地方,胸口上的胸牌刻著《王銀標》三個字。此時正在擺弄著一個小葫蘆,很有興致的把玩著。從殷天這邊看過去,他的整張臉被繃帶纏著。就連眼睛都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耳朵和口鼻。
不光是面部,脖子,手腳,所有能看的到的部位幾乎都纏上了厚厚的繃帶。
?。⑽也恍枰荒銈冋J可,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把你們都干掉。對我而言,一個臭魚和一群爛蝦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剛才劉三侮辱我的時候,你們倒是沒人站出來說話。"
此話一出,洞穴中的所有人幾乎都把仇視的目光對準了殷天。劍拔弩張,摩拳擦掌間,就有可能爆發(fā)一場戰(zhàn)斗。
殷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后雙手環(huán)頭,閉上了眼睛,不顧及陳戈為難的表情和幾個仇視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⑽蚁嘈拍銈兛隙〞枺蛻{我一個1級戾種說這種大話,哪來的底氣吧?,我也懶得繞彎子,我直接攤牌了。陳戈對我不了解,所以我要補充一點,"
殷天頓了頓,慢悠悠的說道,
"和我對視就會五感盡失只是其中一個作用,你們難道沒想過為什么會五感盡失嗎?我的眼睛真正的作用是,產(chǎn)生幻覺,并陷入我構建的幻覺中,也就是說,從我進來的那一刻,所有被我注視過的人,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場景都會成為假的。而因為五感盡失的作用,我可以隨意的布置你們眼前的一切。你們以為坐著就真的是坐著,站著就真的是站著嗎?,"
?。⒉粌H如此,一旦陷入幻覺中,就會喪失距離感。作為主導者的我,會不會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坐在你們面前,把自己置身在你們的攻擊范圍中呢?,"
殷天閉上眼睛后,劉三很快恢復了行動,重新感受到軀體的他,頭上冷汗清晰可見,聽到殷天的話,作為經(jīng)歷者,他謹慎了很多,半信半疑的他,沒有輕舉亂動。
而和殷天沒有恩怨的眾人,自然誰也不愿意出這個頭,惹這個麻煩,如果是假的,有陳戈在,他們也拿他沒什么辦法,但如果是真的……那就不好收場了……
老鄭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后,對著王之問道,
"陳戈說過,你的蛇瞳可以抵抗他的能力,現(xiàn)在告訴我們,他說的是真的嗎?,真正的他是坐在這里嗎?"
聽聞老鄭的話,王之雙手環(huán)胸的眨了眨眼,先是看看殷天,幾秒后,搖搖頭。噗嗤一笑。又看了看四周,最后朝著老鄭平靜的點了點頭。
殷天閉著的眼睛透過一絲縫隙,看到了王之點頭。心里的石頭才落了地。剛才這番話是自己頭腦一熱,一時興起編出來的,而坐在最外側的他,都準備好跑路了。他在賭,
從進來以后,看到王之的位置和她不自在的動作就猜測她與眾人不同心。如今看到她陪著自己演這出戲,心里更加肯定了他們彼此之間不和睦。這個王之似乎暫時站在他這邊,
?。⑷绻娴氖沁@樣,那我要感謝小子你的不殺之恩呢,至少目前為止,我眼里并沒有太多變化。這杯中酒,入喉的感覺和以前一樣呢。"
老鄭大嘴一咧,自顧自的笑起來,王銀標見狀,不動聲色的補了一句……
?。⑽甯斜M失里面是包含嗅覺和味覺的。是不是真的酒多喝幾杯就知道了,如果是幻覺你是不會醉的,怎么樣,老鄭頭,你要不要試試?但是你要小心,萬一被殷天換成了尿……"
王之聽到王銀標的話,噗呲一聲,咯咯的笑了起來,本來平靜的臉龐瞬間百花綻放了起來,一身素白長袍被顫抖的身體抖的褶皺了不少,
老鄭聞言一愣。重新倒?jié)M的酒杯被他右手停在半空。略加思索后,把酒杯重重的放到石桌上,隨后看著殷天說道:
?。⑿√?。給我們解除幻覺吧,劉三心高氣傲,你也給了他下馬威,面子也找回來了。差不多就行了。畢竟,在這個洞穴里,也有洞穴的規(guī)矩,"
殷天頭枕著雙手依然沒有動,不寒而栗的蛇瞳慢慢睜開,先是掃視了老鄭,
和殷天對視的老鄭立刻從心里散發(fā)出了涼意,溫熱的身體立刻變冷了下去。久經(jīng)戰(zhàn)場的他同樣抵抗不住這雙滲人的蛇瞳,
而后,又看了看王銀標,最后目光又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劉三,不耐煩的吐出幾個字,
?。⑽也还苁裁匆?guī)矩不規(guī)矩,掉進這個鬼地方本就是弱肉強食,如果我沒有實力,我連坐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吧?既然本就不公平,那就少跟我談規(guī)矩。我再說一遍,五感盡失的作用是產(chǎn)生幻覺,奪取身體控制權,但是幻覺的矢量卻作用在腦子里,換句話說,雖然是幻覺,但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死了。這話我最后一遍說。如果誰再對我大不敬,膽敢稱兵者,死。"
漠然和冷毒,這倆個本不應該綜合在一起的詞,被殷天淋漓盡致的展示著,冷漠和暴戾的雙重氣息,讓殷天此時鋒芒畢露。
正在笑著的王之,聽聞殷天的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驚愕的盯著殷天,只是瞳孔深處隱藏了更多的深意。被殷天掃視的幾人心里皆是一涼。
老鄭的笑容更是消失不見,驚恐不定的劉三,還有那個和事佬王銀標,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同時的點了點頭,
然后齊刷刷得把頭低了下去。不再言語,收起了各式各樣的情緒,這一刻,再沒人認為殷天在開玩笑。
雖然質疑殷天半信半疑的話,但他們的主心骨,陳戈卻一直都沒有言語,言外之意,也有默認的意味。剛才看似勸架,實則沒有半點責怪殷天的話,也證明了陳戈的態(tài)度。
他們不服從陳戈,源于他們的水平相差無幾,陳戈的能力對于他們的限制是有限的。但殷天則不然,這雙被惡魔恩賜的瞳孔只是和他們對視了幾秒。透體而出的涼意就立刻充斥上全身,身體的控制權很快就消失不見。要知道,這能力是無視距離的,視距能看多遠,就能作用多遠。幾乎是天克所有戾種。
?。]想到閣下小小年紀如此強橫。銀標我明白了,閣下要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如果能有您這樣一位潛力股加入我們,沒一個劉三倒也不是什么可惜的事了。"
滿身繃帶的王銀標不再理會臉紅脖子粗的劉三。本就纏著繃帶的他,自然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語氣中的字里行間,都透著讓步,
這一步,他讓了。
只是,聽聞王銀標表明了犧牲自己的態(tài)度時。又驚又怕的劉三卻是徹底紅了眼,氣急敗壞的吼道。
?。⑿」?!若非不是屈居于這山洞之中影響了我的發(fā)揮。我一槍便可挑瞎你這雙眼!你有什么狂的。不過是你走運罷了。得到了這雙眼,如今栽到你頭上,我也沒什么怨的,若以后你真能重回故土,望你替我給我老娘捎句話!孩兒不孝,不能服侍他老人家了!動手吧!反正變成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只怕她老人家也不認得我了?。?p> 陳戈聞言,立刻伸手按住了殷天的手,皺著眉頭用力搖了搖頭,這一幕被眾人看在眼里,
他雖心高氣傲,卻并非十惡不赦之人。
?。⑴??"
殷天眼眉一挑。眼皮跟著跳了跳。閉著眼冷漠的回道,
?。⒛阏f得對,我七歲亡爹,14娘故,唯一妹妹不治之癥,最終病死醫(yī)院。女朋友也變成了個人頭狐貍,這樣的幸運兒,的確是運氣挺好的,希望你也步我后塵,不過我可沒義務幫你傳話,要傳你自己傳,"
說罷,殷天黑著臉,起身抬腳便走。
他這出戲已經(jīng)到頭了,再呆在這里,恐將釀成大禍。
如今給劉三一個臺階下,也是給自己臺階下,編的終究是編的,一旦以后的日子漏了餡,自己將受到最恐怖的報復。
幾人目視著殷天離開,劉三張了張嘴,抬了抬手,想要說什么,不過嘴巴半天沒吐出一個字,最后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⒎胚^我了嗎……是我剛愎自用了…"
劉三深深的看了一眼王銀標,站起身對著石凳上一言不發(fā)的陳戈說道,
"看來我們的會今天開不下去了。明日吧,我要回去練槍了,目前還差的遠。"
也不管陳戈聽沒聽的見,劉三說完便離開了洞穴,
?。⑼蹉y標,我們幾個本就不算融洽,你那樣說不就等于賣了他,你讓他以后怎么全心全意的相信我們,怎么把后背交給我們!連彼此信任都做不到,這仗還怎么打?。。?p> 二人走后,陳戈生氣的吼了一句。
"怪我嘍???"
王銀標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氣的陳戈直咬牙。
另一邊。
殷天離開洞穴后。找了個偏僻處。悶聲的坐了下來。滾滾大雨還沒停。幾個呼吸間就把他淋了個透心涼。換做以前這是會感冒的,
現(xiàn)在他卻不以為然。這大雨正好可以讓他渾渾噩噩的思緒清醒一點,
他又心軟了……
剛剛眾人已經(jīng)被自己半真半假的鬼話忽悠的臣服。只要把劉三干掉……立了威。殺雞儆猴,日后他就是這里絕對說一不二的二把手……
可惡……為什么不動手……
在這里,本就弱肉強食,談仁慈是個多么荒唐的笑話??墒亲约簞偛啪褪菦]下手。
"是因為劉三提到了他娘嗎……心善力弱是罪啊……殷天啊殷天,你怎么就不懂呢……"
殷天捂著頭,任憑大雨淋身。大口的呼吸著。
再來一次,他就下得去手了嗎,不,他做不到。錯的不是劉三,是把他們?nèi)酉绿祚返娜?,是發(fā)布這道旨意的人,是那萬惡的源頭……
什么時候才能迎來屬于我的那一束光……哎
?。㈦m然成為戾種以后確實很難再感冒了,但這不是你淋雨的理由,有什么心事嗎?"
不知何時,王之出現(xiàn)在了身后,在殷天的頭頂打開了一把傘,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擋住了些許的雨水,
?。⒃瓉砟悴皇菃“桶?,沒什么,身上有些味道,洗一洗。"
聽到這個被陳戈稱為啞巴的女子說話,殷天沒什么太大反應,這張撲克臉掩蓋了內(nèi)心的波動。她是不是啞巴,他本就不在意。他比較感到意外的是,她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這是個值得提防的事,
?。⑽抑缓臀蚁矚g的男人講話,"王之湊到殷天面前,眨了眨眼睛,乖巧的笑了笑,
王之不是御姐型的,也不符合蘿莉的身高,她更像是羅剎的混合體,尤其是搭配上和殷天相差無二的蛇瞳。
?。⒉乓娏艘幻婢驼勏矚g,你的喜歡可真廉價。"
殷天扭了個頭。不想看她,對于過幾天的戰(zhàn)斗他還沒有做準備,做手榴彈這事一直沒空,而且那條巨蟒還活著,他始終感到不安,這是個隱患,不除掉始終心難安。
看到殷天扭過頭,王之不以為然的又把臉湊了上去,對著殷天認真的說道,
?。⑽铱墒菐е蝿諄淼模瑸榱朔奖闾嵘愕淖鲬?zhàn)能力,我才被提拔上來。托你的福,我有了自己居住的洞穴。陳戈剛剛說過我的事了,不知你什么時候和我進行"視覺共享""
?。F(xiàn)在就可以,能變強的事情做的越早越好,你動手吧,"
殷天閉上了眼睛,把頭抬起來,堅毅的臉龐散發(fā)著冷漠的氣息。
?。⒐哪苓@么隨便,在這人人皆知的地方做這些事我會害羞的,跟我來我居住的地方吧,"
王之臉上一紅,害臊的轉移了視線,
?。⒄媸锹闊?。"殷天嘟囔了一句,一把摟住王之的頭,對著王之的嘴巴吻了上去。王之被這突然的舉動弄得身子一僵,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再回過神,殷天已經(jīng)重新把臉轉過去。
?。⒛莻€……還沒抱呢……親過以后只是視覺共享,抱過以后,才會能力共享,我的能力也會被你使用……"
臉紅的像個桃子,滿臉通紅的王之,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殷天看著王之這純情少女的模樣搖了搖頭,剛見面就說喜歡他,現(xiàn)在又這幅嬌羞狀,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
起身和不知所措的王之抱在了一起,二人緊緊的貼合在一起,這次王之沒有木訥,而且伸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殷天,擁抱在一起的二人,感受著彼此的心跳聲。眼中的蛇瞳同時散發(fā)出猩紅的紅光,瞬間將二人吞沒。
二人的蛇瞳隨著紅光的籠罩,發(fā)生著不可言說的變化,殷天的蛇瞳中那個鐮刀狀的咒印,又多了2個,變得更加邪魅而深沉,而王之的蛇瞳中,勾玉狀的咒印,也多了2個,不止如此,她的蛇瞳中還留下了一個殷天的吻痕狀契約,
這一幕被隱藏在遠處的陳卓看了個一清二楚,
陳卓陰陽怪氣的拍手撓頭豎大拇指。不禁小聲吐槽到……
?。⑦@才剛認識,就拿下了?我……窩尼瑪……"
良久。
紅光褪去,二人的蛇瞳慢慢暗淡了下去。這一幕卻是陳卓看不見的,紅光的顯現(xiàn)和消失,只有進行蛇瞳補全的殷天和王之才能感受其中的玄妙。
在陳卓的眼里,二人只是說了幾句話,王之就被殷天又親又抱。而那個陌生的女人也沒有抵觸和反抗,反而自然的接納了殷天,做這些事的殷天平靜的好像在吃早飯,讓陳卓暗挑大拇指,敬佩的無可無不可。暗罵這個渣男。
"殷天真是厲害,到哪都有青絲繞指柔啊,比我強多了……不知我那未婚妻在東星市那邊有沒有想我,我被扔下天穹也有好幾年了,她要是懂事,應該改嫁了吧,畢竟被扔下天穹就代表沒有回頭路了。呵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哈哈,我傷感個什么勁,真是無語"
想起未婚妻,也不自覺的回想起一些往事。那是屬于陳卓自己的故事,他沒和其他人講過。
他的未婚妻叫晚娘,是他在飯店當領班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晚娘頂著亂糟糟的長發(fā),和洗的發(fā)白的長裙。眼神無助的向他祈求一頓飯,他見她可憐,便自掏腰包請她吃了一頓好的。
吃的過程聊了幾句,她說她來自東星市外的郊區(qū),爹娘都是樸素的農(nóng)民,柿子成熟后來市里賣柿子遇到了眼紅的劫匪,把她的東西一網(wǎng)打盡。就這樣她流落街頭了三天,一頓飯沒吃,沒有電話的她也找不到可以伸張正義的地方,
得知沒工作的她,被他安排到了飯店,
自那是起……二人便互生情愫。情定終生。
陳卓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穹,一向嬉皮笑臉的他,此時笑的很小聲,笑的很放肆,笑的眼淚順著雨水滑落胸膛……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本該很幸福的……
"這樣就算完事了吧?"殷天松開了懷里的王之,
一把搶過王之手上的雨傘,收了起來,重新再次放回放回王之白嫩的手掌中,這雨傘是簡易款,質量卻出奇的好,這么大的雨,也沒有一絲要塌的跡象。
?。⑦@雨傘你收好,謝謝你的好意了,我這人并非心如石頭,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給我撐傘的不該是你。"
殷天本想直接把雨傘推回到王之的身上,又害怕會讓她誤以為自己在關心她,只好出此下策。
?。⑧拧瓘默F(xiàn)在開始,你不用再害怕你的蛇瞳敵友不分了,你的情緒不發(fā)生變化之前,和你對視的人不會受到五感盡失的影響"
"另外我的能力也會寄宿在你這雙蛇瞳之中,其中的用法,你過后慢慢感悟,那……我……先回去了。"
王之擺弄著長發(fā)。眼神也躲閃著,不敢再看殷天,呼吸有點急促,臉頰的泛紅也久久不能褪去。她說完這句話,便拿著傘小跑著離開了。
殷天目測著王之離開,等到她轉角消失后,才嘆了一口氣,
呼……好險,差點亂了心。
對于血氣方剛,正值青春的他來說,這些還是有些誘惑性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看了看拐角兩排青翠的山樹,低矮的灌木都被雨打濕,微弱的陽光透過樹梢灑下來,絲絲銀線跳動著,在那翠綠中飛揚著。那種另類的流光溢彩。黑白斑斕。那種蓬勃的生命力,仿佛代表了這里的戾種們的心聲。
來到這里后,他也發(fā)現(xiàn)個事,越是往里的洞穴,居住的環(huán)境就越好,取而代之的是高可參天的巨木。而不再是自己的那個全是石頭的洞穴。
想到自己晚上還要去取新鞋,殷天也不打算在這里過多的逗留,按照記憶慢慢的往回走。雖然說的簡單,怎么來的就怎么回去,可是僅憑外表來看,這大大小小的洞穴和路幾乎都一個樣,一步走錯就步步錯,越繞越迷糊。
殷天不是路癡,但一樣頭疼。
感受了一下蛇瞳的變化,視覺神經(jīng)變得更加發(fā)達。視距處的一切細微變化在他眼里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比之前強了不止一點,但這點變化是微不足道的,也沒什么用。準確的說,這成了一種負擔。
撿起地上的石頭,殷天用力往前投擲出去。一陣破空聲傳出,同時殷天的身體按照投擲的路線原地假想的躲避了一下。
發(fā)現(xiàn)他的神經(jīng)反射速度跟不上視覺神經(jīng)的反射速度,簡單來說,眼睛看到了石頭,腦子反應過來了,身體卻不同步,跟不上!
這算是一個壞消息,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寄宿在殷天眼中那屬于王之的能力卻非常的配合,意識一動,感應隨之而來。自己眼中會立刻出現(xiàn)一個直徑20米的領域,這領域的范圍只有他自己看得見,在這領域中,被他注視者,一切都會隨心中想法反著來。
大致的試了一下,王之的能力最多只能維持20秒,極限是30秒, 30秒過后眼中就會仿佛被黑色戾炎燃燒一般,疼痛難忍。
同時就像腦后長了一雙眼一樣,王之怎么回的她洞穴,在做什么,他都可以明鏡一般看的非常清楚,仿佛那就是她自己一樣。
按照王之回去的路線,殷天也成功找到了之前眾多戾種云集的洞穴。
熟悉的來到修鞋攤??吹脚习逡琅f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搖著扇子。與此同時。女老板也看到了殷天。戴著面紗的臉一抽搐。身體猛的一激靈,猛的跳了起來。
"老板,我來拿鞋。"殷天看著女老板,發(fā)現(xiàn)她的門牙已經(jīng)長了回來。笑著和女老板打著招呼,
"喏。你的鞋,真是個急性子,讓你天黑來,這太陽還沒落山,你就過來了。嘖嘖嘖,"女老板把鞋準確無誤的扔到殷天面前,扔鞋子的動作在殷天眼里就像慢放了一樣。
殷天撿起鞋子。觀瞧了下,是個千層底布鞋。很簡陋,但做工很精致。簡陋中透著化腐朽為神奇的驚天手筆。
?。⒗习逭f笑了,這里哪有太陽。外面雨太大,我怕再晚些。我就找不回來這里了,我才掉下天穹沒倆天。"
殷天如實的回道,
女老板瞥了一眼殷天的蛇瞳,滿意的點了點頭,俏皮的說道,
?。⑽遗c你自然是不同。我是作者,自然是可以看到太陽的。而我在你離開不久,更是看到了屬于你的太陽。我心念一動。便可一步踏出這萬丈深淵。只是懶得動罷了。何況你還欠我個人情。我還沒想好讓你做什么。"
殷天已經(jīng)習慣了女老板的鬼話,這天穹之下生存的壓根就沒一個正常人。正常人也不可能被扔下來,都是一些半獸半人的戾種,有幾個腦子摔壞的,也正常。
她這種說話不著調(diào)的就算一個。另一個是自稱作者弟弟的陳卓。殷天拿到鞋以后穿在腳上,然后走了幾步,舒適度比之前的還要好很多,不禁在心里感嘆道,
畢竟不是原始人……還是穿上鞋子舒服的多,
"謝謝老板,你我的約定以后再說,我想請你再幫個忙,"
殷天來回走了一圈,慢悠悠的問道,
?。⒄f吧,什么忙,"
意外的是,這位自稱作者的老板答應的異常痛快。
"之前你自稱作者,我一時沒想明白,現(xiàn)在想來,你應該是創(chuàng)作了某本書吧,我大致也了解到了,不過在這里沒有貨幣流通,那你創(chuàng)作這本書只是消磨時間或者興趣使然吧,書的主角是不是很厲害?看你作為作者很驕傲的樣子。"
殷天問道,
修鞋的老板聞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殷天,笑著說道,"是啊,我很驕傲,說來也巧,我創(chuàng)作的書里主角也叫殷天,"
"喔???"
殷天聽到老板的話會心一笑,不知道是他想明白了,還是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锛右粋€情節(jié)吧,讓主角今晚斬蛇。斬一條水桶粗,19米長的巨蟒。這第一戰(zhàn),讓主角立威?。?p> 殷天說笑著,他說的并不是戲言,那條巨蟒是眼中釘,必須滅了他。而這件事是他升級蛇瞳后最要緊的事。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年輕人。
他要立威。那幾個主要戰(zhàn)力遠遠不夠。他要這異次元裂縫洞穴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都看到。
?。⑹莻€好的提議,不知你讓我?guī)湍闶裁疵?。?p> 鞋老板有興趣的問道。
殷天走到她面前,貼著耳朵小聲言語道"盡可能的讓更多的人知道我要斬蛇。"
喔??鞋老板愣了一下,隨即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我盡力,嘿嘿"
?。⒛蔷瓦@么說定了,明天一早,我就親手斬了這貨。"殷天語氣平靜,眼角眉梢散發(fā)出絕對自信的霸氣。
和鞋老板告了別,殷天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洞穴,又和女友湘雅討了幾把趁手的冷兵器。按道理說,還有三天就是遭遇戰(zhàn)了,他應該和陳戈著手那邊的事情,但今日見了那幾個主要戰(zhàn)力后,他就暫時放棄了,這樣人心懶散的隊伍,能贏的幾率并不大,原因很淺薄。
這是多人戰(zhàn),不是個人戰(zhàn),
不會給你挑選對手的機會,王對王兵對兵的計策可不是誰都聽的,拼到最后打的都是陣地戰(zhàn),陣形戰(zhàn),這里沒有現(xiàn)代社會的熱武器,只有真刀真槍的拼殺,尤其在這相對狹窄的洞穴之外,排兵布陣顯得尤為重要。甚至可以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說起排兵布陣,他在學校的時候,這類書作為現(xiàn)代已經(jīng)沒什么用處的書,放到圖書館角落已經(jīng)落了灰。他又是個對角落特別執(zhí)著的人,不光是書,其他的藥店啊,超市啊,角落都是他最常光顧的地方。
這類書他看了不少,也極其感興趣,對于布陣略知一二的人。還真未必有他懂得多,懂的透,本來用不上的東西,沒想到到了今天成了寶。
而號令之人必須是說一不二的,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必須要得人心。
?。⑽蚁腙惛甑南敕ㄒ婚_始就錯了,前幾次的遭遇戰(zhàn)人數(shù)上比較少的特點被他誤認為在洞穴遭遇戰(zhàn)中,派出本方最能打的幾個決定勝負是常識,這個想法我認為是不對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要想贏,必須不遺余力的召集所有人,以絕對碾壓的人數(shù)去博得勝利才是正確的,"
殷天一邊摸著湘雅的頭,一邊輕聲說著,這洞穴是殷天的,如今湘雅的出現(xiàn)也順其自然的搬到了這里,看似是個獨居小屋,實則就是個破洞穴,稻草鋪的床。啥也沒有。這破地方這條件也就這樣了,
好在有湘雅的陪伴,他也不覺得孤獨,
殷天也算運氣好,掉在這么個適合居住的洞穴,要不然還得從新找一個,這里洞穴雖然不少,但適合居住的并不多,要么就是戾行種泛濫,要么就是全是暗流浮現(xiàn)的底下水。如今殷天加入主要戰(zhàn)力后,這洞穴也默認是他的了,
他沒掉下來之前,聽說這里是那個小蘿莉的住處,如今小蘿莉搬到了他的隔壁。距離這里800多米。
"你的想法是對的,天。只是……如果召集了大量的人。那么犧牲也會變得巨大,我想這也是陳戈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才會決定只有主要戰(zhàn)力才參戰(zhàn)的規(guī)矩吧。"
湘雅是個本性純良的人,她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
只是……這不是她能做決定的,
"雅雅,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們不是救世主,我們顧不了那么多,過哪條河,就脫哪只鞋吧……這場游戲一旦開始,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沒人是無辜的,也沒人是有罪的。"
殷天躺在碎草床上,喃喃自語。
?。⒃撈疵臅r候,就得義無反顧的去拼,留給我們的選擇題不多了,而且這才只是第一仗,越到后面,我們越?jīng)]得選。"
殷天又補充了一句。聽的湘雅默默點著頭,
她善良,但并不天真,審時度勢她還是明白的。
?。⒔酉聛砟愦蛩阍趺醋??天"
湘雅問道。同時尾巴搖了搖。
?。⑵脐?,引巨蟒從湖底上來,雖然他作為陸地巨蟒科,上了岸會讓他實力翻倍,但我也會獲得好處,在陸地上我也可以盡全力的攻擊他。有了王之的蛇瞳能力,只要我和他建立視覺對視,我有足夠信心擊殺他。而他再也沒能力碰到我……哪怕一根頭發(fā)都做不到……"
殷天說完這句話,蛇瞳泛起了猩紅色的波動。如果陳戈在場,他會明白,這紅色的波動,是殺意!
?。⑻欤乙娮R過那條巨蟒的能力。我給你準備的武器想傷到他不是那么簡單的。他那皮膚防御力驚人,我感覺用坦克給他一炮,他都未必死的了,"
湘雅嘟著嘴,露出擔心的表情,卻逗得殷天忍不住笑了一下。
?。⒐?,別鬧了,雖然他的皮膚確實堅硬。但如果用坦克轟他,他會死的透透的。你對坦克一無所知啊……"
坦克打出的熱量,都足以烤透他了……
殷天看著面前的湘雅,雖然不如之前百分之一的顏值,但他依然覺得她是最好的,毫無爭議的好。如今重新相遇。他絕不允許湘雅再被人奪去。
說句相對自私的話,就算是為了湘雅,
他也要義無反顧的去拼,為了那暗無天日的未來。
湘雅這幅樣子,看的越久越別扭,其實作為一個人的思維,嫌他難看是本能上的排斥,一只雪白的狐貍身子。三條毛茸茸的尾巴。脖子上卻是個人頭,還是個丑陋的,長著動物毛發(fā)的人頭,簡直比恐怖片里的角色還要恐怖,唯獨注視著他的這雙眼睛,青藍色的眸子依然柔情似水,純潔無瑕。
和以前一樣美好。
至于和王之接吻這事,他隱瞞了下來,他不想說,也沒什么可說的,為了變強罷了,沒有一點點個人情感。他也不喜歡王之。
在這種鬼地方強者為尊,他沒得選。
?。⑦@里可造不出坦克。你還是想想你怎么發(fā)揮出這些冷兵器的作用吧。傻蛋。"
湘雅依靠著殷天,奶兇的說了一句。丑陋的臉露出一抹苦笑。
?。⒛阒绬?,雅雅,我第一次和他交手是在水里,接觸時那種讓我無法克制的恐懼和壓迫感就證明他比我想的還要恐怖。要是按我看的小說里發(fā)展的那樣,我最起碼還得訓練個幾個月,然后找個合適的時機偷襲他。"
殷天給湘雅弄了個相對溫暖的位置把她抱過來后又說道。
?。⒌@不是拍電影,也不是寫小說,這是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我耗不起,因為我變強的同時,你能肯定他只在原地踏步嗎?,我知道他是3級戾種,每次醒轉,都是質的蛻變。一旦他成為4級戾種,我就連動手的資格都沒有了。我這條小命就隨他拿捏了,"
殷天是清醒的,立威是其一。另外,他想趁自己的蛇瞳還能限制他的時候盡早動手,一旦自己賴以生存的這雙眼睛對他無效了……他就完了。
這里面有個致命的問題,是殷天思考過得,那就是……
自己這雙蛇瞳的能力的問題,不管是遠距離,還是近距離,不管是何種方式,他的五感盡失都是需要時間的,并不是看了誰,誰就瞬間五感盡失的。
只是這個隱晦的缺點被他掩蓋了。因為他看的都是相對正常的人。而那個已經(jīng)變得非人的巨蟒,也許感知能力已經(jīng)可以替代眼睛了,蛇這種東西本就不是靠眼睛捕獵的。
而他又無法像看劉三那樣強制透視,因為他的體型太過于龐大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相對應的時間會導致他的殺身之禍,要知道一旦對拼,只要自己挨上一下,基本就歇菜了!
所以這次的決定是絕對理智和絕對瘋狂的,
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干一票大的。哪有男人一直輸,哪有小孩天天哭,
只要這次他賭贏了,他才能考慮后面的事,如果這次被巨蟒擊殺。后面自然也不用想了,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⑽颐靼啄愕囊馑迹皇?,我有個好的提議,有時候武器這東西,未必越大越好,比如,你拿一個大錘去砸人,一定會威力大很多,但對你的體力也有要求,但如果你能找準機會,用一根足夠長的牙簽捅心臟,卻可以不費氣力的一擊必殺。"
湘雅的這番話卻讓殷天深思的點了點頭,她說的有道理,只是現(xiàn)在根據(jù)經(jīng)驗,只有自己的指甲和陳戈的短刀可以劃開它的皮肉。但這種皮外傷對于一個戾種來講幾乎不會受到什么影響。
遠的不說,就說殷天自己,自己一個一級戾種,心臟捏爆了,涼了一段時間,陳戈又給安了一個新的,這不也活過來了,頑強的生命力才是詮釋戾種最好的解釋。
"我懂你說的那個意思,雅雅。只是如果我真的準備一根足夠長,足夠硬的鐵簽子。是沒辦法藏起來的。如果我不藏起來……你怎么確保是我捅他,而不是他捅我?他可是有15米,我才一米8啊…"
聽見這話…湘雅臉都綠了……狐貍爪子尷尬的摳著草席。
"上次他只用了一尾巴就把我分兩半了,這次可沒有陳戈救我。等他知道了我的事,估計這事都結束了。要么喝蛇湯,要么他逃走。"
殷天在思索,他左右看了看,又想了想修鞋攤附近的攤位。也許有腐蝕性的東西可以給與他最大的痛苦。但目前還沒見過誰可以制作硫酸類的東西。
其實雅雅說的這個方案是可行的,殷天想過,就是利用王之的蛇瞳能力,
乾坤倒轉。
這個能力會形成一定范圍的領域,所有的傷害指向性物品或者技能都會強制反著來。利用這20秒,如果瞄的準,殷天用鐵簽子串他糖葫蘆也許真的能做到一擊必殺,但這有個前提,就是殷天的移動速度必須大過這條巨蟒,
既然一切反著來,那時間一定是相對應的。他朝我來的速度有多快,往后退的速度也會有多快,在這種局勢下,我如果把鐵簽子扔向他,不會那么容易串糖葫蘆,但如果我拿著鐵簽子沖向他,我也沒把握跑的比他快,
如果鐵簽子提前埋伏在固定位置呢?,然后利用能力,逼他自己往上撞?足以傷到他的鐵簽子必定不能藏于地面,可是藏到地下又怎么傷到他……
殷天的腦子在快速的運轉,做著一切假設。這漫長的時間仿佛不夠用,他在腦子里進行著不下上千次的進攻假想。一步一步的反復考慮成功率。
湘雅在等待著,等待殷天沉思結束,而這沉思足足思考了3個多小時。
三個小時過后,殷天依舊眉頭緊鎖。
?。⒃趺礃恿?,天,你想出好主意了嗎。你如果現(xiàn)在不敲定主意,你需要的武器就沒辦法按照預期生產(chǎn),會造不出來的,明天天亮之前必須用的上,質量也絕對不能偷工減料,所以別再猶豫了,明天我陪你一起上戰(zhàn)場。要死,我們死一起。"
湘雅用狐貍爪子摸了摸殷天的額頭,正色的說道。
被摸頭的殷天眉頭緊蹙后,慢慢舒展開,睜開眼睛后,咧開嘴。露出了一抹溫暖柔和的陽光笑容,一雙漠然的蛇瞳也隨之露了出來,和笑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⑽乙呀?jīng)想好對策了,最后警告你一次,別總說什么死不死的,如果死那么容易,我還和你在這商量啥?直接殉情得了唄?神經(jīng)病,我就是為了我們的明天在拼搏。另外,你也不用擔心我,你老公我強的狠,嘿嘿,"
"在回到人類社會和你結婚之前,我不會在你面前倒下,所有阻擋我們的,不管是戾種還是異類還是什么什么的,我都會解決掉。請相信你老公吧。嘿嘿"
?。⒗稀??你……你變了……油腔滑調(diào)……呸……你還不是老公呢……"
雅雅丑陋的老臉一紅!目光低了下去。這一剎那,湘雅感覺被極其強大的安全感籠罩起來,看著面前還不到20歲的男孩露出的笑容。那么自信,那么陽光,她的心就像沐浴春風,被殷天抱著的時候,甜美的感覺遠勝自由。這這一刻,她不再感到迷茫,也沒有了暗無天日,仿若坐牢的感覺了。一切都是那么舒服。
"這就是男人嗎?看來……我遇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呢……"
湘雅想起二人相遇之初。她在雪地里優(yōu)雅的起舞。而這個男人就在不遠處咧嘴笑。每次她一跳舞,他就會準時出現(xiàn)在某個角落看她。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一天。她再次跳舞的時候,這個男孩不在了,她感到不自在,也很差異,于是詢問身邊的人,打探了他的消息,得知他的妹妹病故了,天性善良的她,決定去看望他,可是進了醫(yī)院,看到他的那一刻。他依然不哭不鬧,挺拔的身軀依舊不曾屈服。而是笑著對她說,
?。⒌任姨幚硗赀@些,再去看你跳舞"
?。⒑谩?p> 她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仿佛自己的舞蹈只屬于他一個人。
"別愣神了,我需要讓你辦三件事,第一件自然是武器,我需要三根3米半的鐵簽子,你在這里2年半了,認識了不少人,所以交給你辦比我自己辦要強得多。第二件事在湖面前方500米處,挖一個可以容納巨蟒的深坑,上面用漁網(wǎng)和碎石掩蓋好。我要給他制造一個精美的墳墓來了斷他。第三件事就是把盡可能多的戾種叫到戰(zhàn)斗不遠處,讓所有人知道我要斬蛇,但不要讓陳戈知道,如果不小心被他知道,也無妨。但不要親口告訴他這件事。就這樣,快去吧。"
殷天交代完,湘雅點了點頭,小巧玲瓏的跑了出去。離開了洞穴。
湘雅離開洞穴后,殷天又轉頭走向墻壁,一邊摸著石壁,一邊慢慢的往前走。
直到走到洞穴的拐角處,殷天笑了起來,他敲了敲石壁,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你了,制作硝酸鉀的主要成分,土硝。"
殷天用指甲摳了不少,又找了一些木屑,和其他的混合材料,這里沒有機器,無法制造精良的手榴彈,
但簡易的火藥他還是辦得到。
又過了四個小時,一包又一包的小型手榴彈被他滿意的揣在身上。和小時候玩的摔炮差不多,
明天找機會扔巨蟒嘴里聽聽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