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雙手沾滿了客戶的鮮血
海瓊感覺自己的前途越發(fā)渺茫。
高中畢業(yè)后，海瓊為了追求音樂夢，與幾個好友組建了一支地下樂隊，在街頭在廣場上在酒吧混跡了幾年。
幾年過去，背叛了音樂理想背叛了好友的海瓊終于被百順發(fā)掘，簽約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家昔日名頭很響亮的音樂制作公司已經(jīng)是日薄西山。
沒有優(yōu)秀的詞曲作者，沒有優(yōu)秀的制作人，樂庫之中也沒有什么足夠讓一個新人歌手一炮而紅的歌曲儲備。
兩個星期前，百順好不同意才求爺爺告奶奶尋來了一首質(zhì)量不錯的歌曲，海瓊還要和公司旗下了另外兩個歌手一起競爭。
海瓊已經(jīng)為了那首歌，足足準備了兩個星期，本以為勝券在握，卻發(fā)現(xiàn)今天公司又挖開了一名新人。
高大帥氣溫潤如玉，外形無可挑剔，又能和總經(jīng)理、經(jīng)紀總監(jiān)談笑風生，隱隱之中有欽定公司頭牌的意思。
“唉……”
海瓊嘆了一口氣，但愿倩總和陳總監(jiān)，能夠說話算話，在他們?nèi)齻€中選出那首歌的演唱者，而不是欽定給那個新人吧。
如果是公平競爭，海瓊自認機會很大，她的嗓音條件、唱功是三人里相對最好的，最近兩個月也是為那首歌努力最多的。
……
辦公室里，陳蕓擺著一張司馬臉，有些幽怨地望向于倩、安瀾，以及擺放在兩人中間的兩份合同。
一份是借貸合同，另外一份是制作部總監(jiān)的簽約合同。
這還沒簽約呢就得賠出去72萬，只能祈禱這個新人王肚子里是真的有貨了。否則這72萬的債務，很可能會成為壓倒百順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瀾隨手在借貸合同的甲方那里簽上自己的名字，看了眼于倩開玩笑道：“倩姐你是真不怕我是內(nèi)鬼啊。
這份借貸合同已經(jīng)生效，按照合同上的條款，我會借給公司72萬，公司再把這72萬轉(zhuǎn)給我讓我買斷和云和的合同。
但是這份合同上沒有標明，我和云和解約后一定得入職百順，咱們也沒有另外簽保障合同。
入職百順只是咱倆的口頭約定，我要是現(xiàn)在停下筆不簽另外一份合同，百順就等于是凈虧72萬。”
還有這種操作？
于倩眼皮子跳了跳，雙手抖動下意識想要搶回桌面上那份借貸合同，確實也不能排除安瀾是她爹的內(nèi)鬼的可能性。
下一瞬，于倩強忍住想要搶回合同的想法。
安瀾幾乎是百順最后的希望，橫豎是個死，就算安瀾是她爹的內(nèi)鬼她也得認。
安瀾雙眼微瞇，看了眼于倩那雙抽搐了一下的小手，笑了笑在另外一份入職合同的乙方簽下名字。
扔下筆把兩份合同推到于倩面前，安瀾笑道：“請個靠譜的法律顧問吧，實在缺那個錢，我也能客串一下?！?p> 呼！
于倩松了一口氣，雖然還不能排除安瀾以后會出工不出力的可能性，但至少目前只是虛驚一場。
坐在一旁的陳蕓被安瀾的話勾起了好奇心，驚詫疑問道：“安總監(jiān)還學過法律？你不是學音樂的嗎?！?p> 安瀾倚靠在座椅上抬頭仰望天花板，眼神唏噓道：“讀過幾天法，因為記憶力比較出色有博聞強記的天賦，國內(nèi)的民法刑法商業(yè)法都懂一些，也有律師實習證?！?p> “幾天是幾天？”于倩疑問。
“大概兩個星期吧?！?p> “嘶～”
于倩倒吸了一口涼氣，感慨道：“這么厲害，只學了兩個星期就能考下來實習律師證。
你這博聞強記的天賦，究竟是有多強。”
很多讀法四年的大學生，都未必能一次考下來實習律師證，而安瀾只是個還沒畢業(yè)的大學生。
“我的天賦確實挺不錯，但在整個唐國，比我厲害的人還是有那么十來個的?！?p> 安瀾感慨道：“他們個個都是學法的天才，一本法典讀幾遍就能過目不忘，學法三個星期就能通過司法考試拿到正規(guī)的律師執(zhí)業(yè)資格證書。”
“學法三個星期通過司法考試，還是十來個？”
于倩與陳蕓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妖孽天才？
安瀾突然看向于倩，說道：“比如說你的父親于騫于鬻菊、王老爺子?！?p> “我爸是這十個法學天才中的一個？”于倩微微一怔，實在沒想到她父親還能和法學扯上關(guān)系。
“正是如此。”安瀾肯定地點點頭。
“那倩總的父親，怎么會叫王老爺子呢？”陳蕓抓住了一個華點。
“因為于老爺子在新加坡學法時，用的化名叫王秀平。”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安瀾娓娓講述道：“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王老爺子也就是你的父親帶著我去新加坡打拼，他聽說新加坡律師挺賺錢，就帶著我一起學法。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讀了幾天法律，為后來考實習律師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p> “不對啊。”
于倩眉頭微微蹙起，疑問道：“律師是高收入行業(yè)，我爸又這么天才，應該能賺到不少錢，我家的經(jīng)濟狀況在那個時候應該就有所改善才對?！?p> 陳蕓耳朵抖動，也想聽聽安瀾怎么解釋。
“因為你父親的能力太過出眾，被同行所不允許，干了倆星期就干不下去了。”
“太可恨了！”
于倩義憤填膺，沒想到她父親還有被同行排擠的經(jīng)歷。
安瀾繼續(xù)講述道：“你父親三個星期就通過了司法考試，在當時新加坡的律法圈子里，已經(jīng)算是小有名氣，找他打官司的人不少。
一審判三年的、五年的、八年的，經(jīng)了你父親的手，起步就是個死緩！”
“往回判啊?！庇谫换腥淮笪?，三年變死緩，怪不得混不下去了呢。
安瀾繼續(xù)曝猛料：“有個隨地吐痰亂扔煙頭兒的找你父親辯護，一審就判了槍斃?！?p> “亂扔煙頭判槍斃，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于倩與陳蕓臉上滿滿的不信服，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這個實在是無法理解。
“那孫子在法庭上毒癮犯了，在身上搜出來了二兩白粉，新加坡那邊藏毒50克就是死刑?！?p> 于倩再度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樣就能理解了。
短短十幾秒鐘，于倩與陳蕓的表情多次變化，只因于老爺子的人生實在是太傳奇了一些。
“總之你父親雙手上沾滿了客戶的鮮血?！?p> 安瀾也是感慨萬千，老爺子的律師生涯猛的一塌糊涂，前世《愛情公寓》里的張偉，跟老爺子一比那就是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