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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江南

第六節(jié)-成名兩婦人(三)

小滿江南 女人最不可信 2125 2022-08-31 15:34:48

  又是兩個鐵鉤飛來,劉郁白一扇打開一個,另一個鉤進(jìn)腰腹下、大腿側(cè),將劉郁白拉的往前一跪,順勢一扇擊碎兩根鐵鏈,單手緊握烏金鐵扇,撐在地上,緩了兩秒半,再次舉起鐵扇,與目平齊,直視前方。

  值看的面前三人心底發(fā)寒……這特么到底從哪冒出來個殺神?

  剩下的十人止在原地,再也不敢踏前一步。

  劉郁白以跪姿歇息了五六秒,緩緩起身,手中鐵扇抬指齊胸。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魔怔,但瀟灑不減半分,莫名難言,或許心已不在這處戰(zhàn)場之上。

  ……

  ……

  六個人再次纏住鉤住劉郁白,后背已然沒有好肉,前胸也是皮開肉綻……鐵鉤一次又一次地帶走他的每塊血肉,劉郁白是展臂伸腿翻身空滾踢腿也掙脫不開,好在一番挪移左手握住三根、右手鐵扇死死繞住三根,這痛楚,尚可承受,最后來了個單膝跪地,壓得六人也跟著矮了一截……地上手持鐵鉤的四人不是被拉的單膝跪地就是扯著身子死撐,橋石上的二人完全將重心放在后背拉扯,差點(diǎn)被拉下來。

  任憑你是雙拳似鐵如龍,也能教你成個難敵六手!更何況人身都是肉長的。

  終于一個殺手騰出短槍,刺向他的后腰;因?yàn)榇痰牟豢?,并沒有破風(fēng)聲,待劉郁白感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槍頭入肉,劉郁白猛吸了一口涼氣還沒吸完,槍尖再次入肉一分,那半口涼氣終是卡在了嗓子眼里。

  劉郁白雙目圓睜,面頰赤紅,眼神凌厲又似乎終是解脫地將這半口氣舒了出來;想笑一笑,槍尖卻再進(jìn)了一分,只好變成無奈又發(fā)狠地呲牙笑……槍尖猛地抽出,六人同時回拉鐵鉤,拉地劉郁白在空中翻了五滾才落于地上。

  手里拿著鐵扇,手落了地,鐵扇卻還微抬著……

  ……

  ……

  最后的三人還在與站著的劉郁白死磕,一前一側(cè)兩個殺手同時發(fā)難,一個丟出鐵鉤,一個刺出短槍。

  劉郁白疼出了一身冷汗,勉力擋住短槍,任憑兩個鐵鉤落在自己身上拉扯,借力還是一個照面將最后一個短槍排倒在地,可惜余力不足沒能拍死;劉郁白被最后兩個人拉著,順勢往前一滾,一腳跺在一根鐵鏈上,“咚!”、卻被爬起來的那個殺手從后面鉤住后背,接著又被面前人捅了一槍……

  槍尖還在試圖挺進(jìn),劉郁白呲著牙,那人直接將短槍拔了出來,帶出一片血花。

  劉郁白臉上已經(jīng)沒了一絲血色,緩緩跪在地上,嘴唇蒼白的可怕,卻解脫瀟灑地?zé)o聲笑著。

  ……

  ……

  就在最后一個人以為他終于撐不住了,他卻又站的起來,對著短槍縛力一揮,又收力阻擋跟短槍碰在了一起,只是一瞬,便制住了這個使短槍的,勒住脖子,盡管他槍身卡著還拼命肘擊背后的劉郁白;劉郁白奮力一翻卻沒能將他過肩摔反而掙脫開來,索性趁他轉(zhuǎn)身之際一扇頂在此人胸窩,竟然將此人頂?shù)仉x地一尺,頂出一捧薄薄血霧……

  用盡最后力氣,劉郁白一肘將其擊飛出去,滾落在橋下,閻孝國的腳邊。

  ……

  ……

  抱著刀的閻孝國,瞅了瞅腳邊的尸體,抬眼看向雙膝無力跪地在橋上的這個不像人鬼不像鬼。

  劉郁白發(fā)現(xiàn)他看向自己,微微動了動扇子,頂著橋面右腿挪動了半天也沒能站起來,將雙膝跪地改成了單膝跪地,拼了命地緩緩想站起來。

  閻孝國姿勢未變,抱著刀一步一步走,每一步都像量過了一樣,不多不少。

  劉郁白終于站了起來,開心的微微一笑。

  待閻孝國快走到橋前,劉郁白也挪著腳向他走下,面無表情。

  才走了一個臺階,閻孝國就到了跟前。

  閻孝國抱著刀打算從他身邊走過去,劉郁白抬手就是一扇子,可惜,視線模糊,距離判斷錯誤,這一扇子揚(yáng)空了;閻孝國輕松一躲,連手都未松開,抱著刀鞘繞過頸后便將劉郁白送到身后。

  劉郁白無力地靠在橋欄上,感受著頸間的刀鞘,意識才算清醒了些。

  閻孝國并未出刀,我不殺你,是敬佩你,饒你一命,到此為止。

  甫一轉(zhuǎn)身,露出辮子,被清醒過來的劉郁白抓住,向下一拽,揚(yáng)手便要戳他脖頸,閻孝國抬手擋住,回身抬手一刀鞘劈在劉郁白脖子上,劉郁白眼前一黑,卻還是一抖肩膀,烏金鐵扇再次張開,及其利落地切掉了閻孝國的辮子……看著手中的辮子,劉郁白終究是再無半分氣力,任由自己向橋下摔滾而去。

  今日前來求死,何須你來饒命!

  閻孝國眼睛都紅了,噙著淚,怒吼一聲,終究是抽出牛尾,亂刀劈死劉郁白……

  ……

  ……

  最后一刀狠狠砍入橋石中,入石三分!

  劉郁白跪在地上,已經(jīng)沒血可流了……一陣陣風(fēng)吹過,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劉郁白抬眼一看,那個女人竟然站在橋頭,穿著火紅的新娘嫁衣,看著自己,劉郁白躺在地上,抬眼看著橋頭的她;手里還掂著家傳鐵扇,只不過這次扇子是與頭平線、與地平齊。

  ……

  ……

  這一刻,李小滿好像想通了什么,有些事情或許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是不是劉郁白跟這個后媽,之前本來就認(rèn)識呢,是否是劉父在橫刀奪愛?最后氣不過自食其果病發(fā)身亡,但讓劉郁白這種對繼承家業(yè)毫無興趣的少爺來說,對劉家真的是滅頂之災(zāi)……他忽然想到劇本中李玉堂看劉郁白的眼神——有憐憫,還有愧疚;那劉郁白能這么快敗光家產(chǎn)是不是就是因?yàn)槔钣裉玫蛢r收購的原因呢?結(jié)局就是李玉堂廉價收購,不稀罕這份家產(chǎn)的劉郁白拿了錢去揮霍度日;怪不得李玉堂總是不敢正看看他,想必他也知道,劉郁白今天恐怕是回不來了,給再多的錢也沒用,倒不如將這炳家傳的烏金鐵扇還回來的好。怪不得都成了邋里邋遢的街邊乞丐,還沒有人看不起他,都愿意稱他一生“少爺”,沒有富家少爺?shù)膲牧?xí)慣自然人緣極好,哪怕是洗完澡后的一臉秀氣或以一敵百血染青袍閻孝國也不忍殺他。

  當(dāng)然這些糊涂賬……這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

  ……

  不合理,但合情,只是終究還是個死不瞑目的劇本。

女人最不可信

不合理,但合情……沒想到這是我能說出來的話?。?!不合情,但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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