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深淵之下祭壇啟動之時。
“可惡!倒是叫那魔修跑了!”
千辰焦急的跺了跺腳,雙手死死握起,指甲幾乎摳進(jìn)肉里。
“辰兒不必憂心,這殿中一切我早已按計劃用留影石將其記錄下來,至于那魔修,有他留下的魔氣在,我遲早能用秘術(shù)追蹤到他?!?p> 千羽說著手中法訣推動,飛快結(jié)出一個法印又引了一絲魔氣進(jìn)入其中,那法印在接觸到魔氣的瞬間便有了反應(yīng)。
千羽抬眸望去,卻在察覺那究竟是何處之時頓住將要邁出的步子。
“姐姐,那處可有異樣?”
這是千羽的疑問聲。
千辰點頭欲將先前遇到元清之事說與千辰,但又想起修真界那些殺人滅口之事怕將她牽扯進(jìn)來,終只是頓了頓才道:“那處確有異樣但我不便同你細(xì)說,只是以后切記不要前去那邊?!?p> “好?!?p> 千辰應(yīng)了一聲才道:“那那魔修之事……”
“你我都不必參與了,那魔修自有人會管?!?p> 千羽心思縝密加之見識廣博,早已看出那魔修所修的是以吸食他人修為以增長自己修為之法,而如今那魔修被她重創(chuàng),所逃路上必會抓妖吸食其修為,而他所逃往的又是那少年外貌的前輩所在之處……
千羽不由勾唇淺笑,這可不是她借刀殺人,而只能怪那魔修運氣不好,更或許,這不是那魔修氣運不佳而是……早已注定。
地宮上方,元清依舊在數(shù)著花瓣,只是這回他摘了個瓣兒多的,因此數(shù)的時間略長。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完了?!?p> 數(shù)完花瓣,元清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花梗:“我又沒規(guī)定必須要花?!?。話落,他便將花梗扔下,滿意點頭,“嗯,依舊是兩下。”
觀摩了千羽的打法后,元清自認(rèn)自己對力道把握精準(zhǔn)絕對不會鬧出妖命。
突然,元清正要伸向樹枝的魔爪一頓,隨即雙手附背,而他和銀鈺的身影竟?jié)u漸淡化直至最后消失不見。
幾息后,一個黑袍魔修從遠(yuǎn)方遁來,他似是正被人追擊,周身氣息紊亂,到了此地急忙下了他所御使的法劍,臨下地時還因體內(nèi)傷勢踉蹌一步,若非其反應(yīng)及時險些就要摔倒。
他穩(wěn)住身形后只是草草掃了四周一眼便直入那地宮入口的樹洞之中。
魔修走后消失的元清和銀鈺才現(xiàn)出身形,看著那魔修消失之地元清低聲道了句:“我看這魔修修為好似同筑基期相差不大,放進(jìn)去……念念姐應(yīng)該能對付吧?!?p> 話落,元清又看向地上的銀鈺,他本欲只是看一下銀鈺周身情況找個好點兒的位置打,沒看他樹枝都已經(jīng)折下來了嗎。
可這一看卻出了些問題,因為元清的目光正對上了一雙紫色的鳳眸。
深淵之下,那劍正向白沐念斬來,然而她面上卻未見絲毫慌張之色,反而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而那斬向她之劍竟在離她一米之處硬生生停下,隨后咣當(dāng)一聲,無絲毫滯色的掉落在地,宛如一柄從沒受過御使的凡劍。
石室口的黑袍魔修見此心中暗道不妙,同時飛快轉(zhuǎn)身欲要撒離,然還不待他動作只聽得白沐念冷笑一聲:“現(xiàn)在跑,晚了。”
接下來的場景正如她所言一般,黑袍魔修身形未動便感到一陣重壓向他壓來。
感到這些他不屑暗笑,這點兒壓力還想對付他,這對那些金丹期的小輩或許有用,但對他這元嬰期的大能來說實屬小菜一碟,思索的同時魔修正欲提氣回?fù)簦欢钡竭\氣之時他才驚覺自己竟連一絲魔氣都提不起來。
魔修此刻心中警鈴大作欲要抽身,但此刻形如凡人的他如何及得上那重壓壓來之速,只聽“咚!”的一聲響起隨后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骨碎聲,這魔修竟被壓的跪地,而他的膝蓋骨竟也被這力道硬生生壓碎。
“一個陰謀家若只顧及眼前所見計劃便會有極大的可能因那些他所預(yù)料不到之事失敗。但若是一個優(yōu)秀的陰謀家他不僅會顧及眼前之事更會考慮到種種變故從而做出應(yīng)對,因此他們的計劃十有八九會成功。而素有算無遺策美稱的我自然凌駕于這二者之上,又如何會算漏這外界的意外?!?p> 哪怕外面有元清守著,但這地宮如此廣闊,焉知這入口只有一個。
而元清,他知白沐念要常與人打斗以前也干過放人進(jìn)去的事,不過那時是在九大主域元清還分的清個人修為,所放的也都是正好能和白沐念拼一拼的,因此白沐念從不管他這點。
可如今到了下界雖是知了這下界常識還有各修為所能發(fā)出的威能,但世界的強度皆有所不同,何況這還是下界。
在此界能移山填海的修為到了九大主域說不定連塊石頭都劈不開,而元清神識雖然強大可也正因這強大加上他又沒有白沐念那對神魂的強大精控力,因此這下界之人在他看來當(dāng)真是極難分清各修為之間的劃分的,若真要找個形象點兒的比喻那在元清眼中此界的所有人大概都在連個石頭也劈不開的水平。
也是在布局之時白沐念才想起此事,未免元清眼瞎把化神看做筑基,她在祭壇之外可是暗戳戳布了不少陣法。
“這,這怎么可能!”祭壇之上,黑袍人不甘又飽含震驚的聲音響起。
然,回應(yīng)他的卻是白沐念不屑的嗤笑:“真是蠢出天際去了,你們一直都用那鏡子監(jiān)視我,難道就沒看出我那用來斬殺傀儡的劍飛行間總有一定的規(guī)律。”
“不會吧!”
白沐念突的瞪大雙眼,看著壇上二人嘖嘖稱奇:“你們真不會是一個都沒看出來吧!嘖!活久見,真是活久見,我活了這么久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蠢物。我以前還一直不明白為何要有下界,而這下界之人還如此壽短,如今在見到爾等后卻是明了,原這下界的存在是給如你這般蠢物生存下去的空間。不然若是到上界,雖有更長的壽命但配上腦子,嘖!別說千年,怕是活個一天就到爾等的極限了?!?p> 她罵得著實氣人,然,此時此刻在場三人卻皆不敢與她爭辯。
廢話,自己小命可還在對方手上呢,現(xiàn)在若是為這點兒小事出言爭辨引得對方不快屆時被殺了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而到那時就也真坐實了對方口中的蠢物之稱。
不過他們不出言這一原因只占了小部分,他們此刻皆是驚異白沐念口中的上界,但在得知她是上界之人后他們卻是極快的接受了,畢竟在極短時間內(nèi)連著布下一個能困元嬰的大陣與改動這強大無比的祭壇估計這也只有強大的上界之人才能做到了。
這般想著的幾人皆沒注意到己身神識有一抹異樣之感突然出現(xiàn),又以極快之速劃過自己整個識海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