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連忙往白鹿書院的方向走著。
忽聞身后有人呼喊著自己名字。
“許兄!許兄!”
許星河轉頭一看。
我勒個去,居然是這個大傻子。
他怎么跟過來了?
不行。
他這么傻,跟著他準出事兒。
許星河開始越走越快。
待走了近百步之后,許星河扭頭一看。
好家伙,這人的還跟著自己。
“許兄!別走啊,等等我!”
這人屬狗的嗎,一直的跟著自己。
許星河干脆不走了,突然停了下來。
俊秀男子見許星河停了下來,自己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許兄,你終于停了,你……”
還沒等俊秀男子說完,許星河開始連忙拱手作禮。
“參見大儒……”
“大儒?”
俊秀男子愣了一下,扭頭頭掃視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大儒。
“許兄!這大儒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到……許……”
待俊秀男子轉過身子,許星河早已不在原地。
往前一看,許星河竟然跑了。
我去,這是讀書人嗎?
這么不要臉?
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
不對,他也不是和尚。
“許兄!你給我站?。 ?p> 許星河扭頭一看,俊秀男子在他的視線當中變的渺小起來。
“沒想到這大傻子這么好騙。”
許星河嘟囔一句。
跑了一會兒后,許星河也慢慢地停了下來。
倒不是他累了。
而是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正是那俊秀青年。
許星河無奈了。
這家伙是屬狗皮膏藥的嗎。
“在下許星河,不知許某何處得罪這位兄弟,以至于如此窮追不舍?!?p> 俊秀男子,不知道從那里變出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左右搖晃。
“我們沒有仇,沒有恨,追上你,只是覺得你十分有趣,想交個朋友?!?p> 沒等許星河回話,俊秀男就已走到他的身邊。
“我叫劉三刀,武道八品?!?p> 好家伙,好家伙。
要知道平原縣除了自己可就沒有一個十品之人。
這大漢京都,隨隨便便便跑出來一個武道八品。
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八品滿地走啊。
“想跟你交朋友,也只是覺得你十分有趣。”
“自己有趣?”
許星河看到這劉三刀,連忙后退了兩步,神色已變得不自然。
好家伙,這人怕不是好基先生吧。
劉三刀看到許星河鄙俚的眼神,頓時猜想到了什么。
“喂喂喂……你好歹是個讀書人,思想為何如此骯臟,本公子可沒有龍陽之好?!?p> 一聽這話,許星河便放心。
還好不是好基先生。
“那劉兄為何覺得許某有趣?”
劉三刀摟著許星河的肩膀,笑道。
“你剛才對那異族人的手段,簡直是大快人心,本公子都差點兒被你騙了過去?!?p> “哈哈,不過稍稍懲戒而已……”
許星河微微一笑,將劉三刀耷拉的手給挪了下來的。
這一舉動劉三刀絲毫不在意。
在劉三刀看來。
所謂讀書人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若書生。
對于這些個異族番邦,也只是耍耍嘴皮子。
要是動真格兒的,誰敢上。
今天居然被自己碰到個不一樣的讀書人。
如何不結交一番呢。
“許兄,走!”
“本公子今日高興,請你喝酒!”
這什么路數(shù),這大下午的喝什么酒?
“不了,不了,多謝劉兄,許某還有要事纏身,得回白鹿書院去?!?p> “許兄回白鹿書院可是為了周儒?”
許星河一愣。
什么情況?
眼前這大傻子居然還能認識周儒?
“家?guī)熣侵苋澹瑒⑿謴暮沃獣缘???p> 聞言,劉三刀大笑。
“許兄,傳聞中寫出千古名詩,引來天地異象,半路之上怒懟大儒,罵曹儒是曹狗,這京城之內(nèi),還沒有我劉三刀不知道的事情?!?p> 許星河聞言一驚。
這劉三刀竟能知道自己這些事情?
當然這其中也有可能是李彬提前一步來到京都,散布消息。
“周儒早已去了文宮之中,所以你此刻去了也沒用。”
許星河一愣,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劉三刀。
這人看起來雖然傻,但是知道的事情居然這么多。
等等,姓劉?
天子腳下姓劉的人可不多。
“劉兄是皇室一脈?”
劉三刀直接矢口否認。
“許兄這說的是哪里話。”
“如果是皇室之人,怎會給自己的子孫后代取名為劉三刀?!?p> 這話一說,也蠻有幾分道理。
自古以來便沒有那家皇室一脈給子嗣取名為三刀。
若是真的,這也太拉胯了。
“許兄,你如今的大名鼎鼎啊,寫出千古名詩的大才,怒懟大儒的大才,要威風有威風,要才氣有才氣?!?p> “劉兄這是哪里話……不過許某還是先行一步,先回……”
還沒等許星河說完,自己的身體被一股怪力拉扯。
乍一看,劉三刀竟然強行地拉取自己的胳膊,往前奔跑。
“劉兄!劉兄!快停下,許某真的有要事纏身!”
“許兄莫急,本公子帶你去的地方,絕對是好地方?!?p> ……
另外一邊,大漢宮廷之中。
御書房內(nèi)。
女帝坐在龍椅之上批閱奏折。
門口處走進一名侍女。
但看其衣物也不像普通侍女。
“啟稟陛下,周陵已回京都了?!?p> 女帝聞言,緩緩放下奏折,揉了揉額頭。
“婉清,許星河呢?”
“許星河也一同歸來?!?p> “嗯……”
女帝恩了一聲后,便又繼續(xù)批改奏折。
“啟稟陛下,周陵歸來之后便被文宮急召,清兒怕……”
“文宮之事急招周陵一事,無需橫加干涉,不用封鎖消息,倒是那許星河,現(xiàn)在再做什么?”
木婉清回答。
“許星河于市井街頭,見異族之人欺負一名書生,將計就計將其攤位,玉器毀掉,現(xiàn)今跟劉三刀在一起?!?p> 女帝放下奏折,又開始揉了揉額頭。
“這許星河倒是有一絲血性,但他怎么跟劉三刀混在了一起?!?p> “啟稟陛下,劉三刀是在街頭看戲與許星河相識?!?p> “陛下,是否要招許星河入宮覲見?”
女帝面不改色,繼續(xù)批閱奏折。
“先不急,繼續(xù)關注文宮……”
“是!”
……
另外一邊,許星河與劉三刀在一處“酒樓”前停下來。
門口之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