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又是個熟人呢
裴子墨不知道裴黎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的術(shù)法比她高出太多,她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但第二天一早,裴黎就告訴她,她已經(jīng)去查看過幾處陣法。
這陣法類似于明生暗死的局,都是一個陣法下面壓著另外一個陣法。
兩個陣法之間的氣息相反,靠第一個陣法隱藏住第二個陣法,上面的陣法看起來能解決,可一旦解決,就會立刻觸發(fā)第二個陣法。
如果這幾處陣法全都解決之后,剩下的十個陣法連在一起,就是九星滅仙陣。
所以還好當時裴子墨因為時間不足,有些只是鎮(zhèn)壓,沒有把所有的陣法解決。
不然如果宮外的九處陣法都解決,只有裴黎的那處陣法沒有解決的話,那這九處陣法就會變成針對裴黎的殺局。
說到這,裴黎微微瞇起眼睛,“到底是誰想要殺我?可他既然能搞出這么大的陣法,又在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用陣法困住我,應(yīng)該明明有能力直接讓我魂飛魄散的。他偏偏搞了這么大一圈,費勁兒不說,還有可能不成功,何必呢?”
裴子墨聞言更是后怕,這事讓她差點害死了無數(shù)的無辜百姓,但是在這之外,怕是有人布了更大的局。
半響,裴黎回過神來,“算了,眼下先把這陣法解決掉,對你來說,也算是一種歷練。這陣法最難之處,就在于這‘九星’里鎮(zhèn)壓的魂魄,魂魄強度和術(shù)法深淺幾乎是一致的,這其中一個我們已經(jīng)見過了,是神傀公,也就是說,剩下的八個,都和他沒什么區(qū)別?!?p> 裴子墨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是不是……剩下的八個,也很可能都是‘十一公’中的某一個?”
“可以這樣說?!迸崂枵f著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dān)憂。
當年那場黑暗之后,“十一公”里絕大部分人都消失了,有人抓走了他們也說不定。
也許只有兩個人幸免。
但也有可能根本就沒人幸免,那兩個人的魂魄,也許被安排到別的地方去了。
凌幽也很可能在這中間。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裴子墨垂下眼,之前裴黎說過,黑暗之后,她回過一次北冥國,跟當時的北冥國國君見過,也就是說那時北冥國國君已經(jīng)不是凌幽了。
那么……凌幽其實很可能也出事了。
她輕輕握了握拳,知趣的沒有提這個話題,“那我們就先去解決已經(jīng)解決的那幾處陣法,鎮(zhèn)壓的這幾處放在最后來解決。”
“嗯。”裴黎應(yīng)了一聲,頓了頓,她又道,“其他人就不必帶著了。”
裴子墨點點頭,有些事畢竟也涉及到圣女一族的秘密,況且多帶一個人去,就多一分危險。
京城之中出了這樣的事,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白礪寒不在京中,很多事也需要白錦夜來解決。
白錦夜這一次回來,也并沒有再隱藏自己的身份,如今在京中,他的官位已經(jīng)是最高,有他出面,原本幾乎亂做一團的京城立刻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他也沒有刻意解釋自己“死而復(fù)生”的事,但是百姓之中已經(jīng)有各種各樣的版本。
一種是說當初他根本就沒死,只是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失蹤,被人救了,現(xiàn)在傷好回來。這種說法編的有模有樣,甚至有人說見到他和一個漂亮女子在一起,一定是被那個女子救了,兩個人因此生情,他帶著那女子回京成親。
還有一種就是說他位高權(quán)重,被皇上猜忌,不得已才詐死逃離??墒侨缃褚姷骄┏怯须y,沒辦法再置之不理,所以回來為大家主持公道。
更玄乎的說法就是他已經(jīng)成仙了,這次回來,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也是在給自己積累功德,之后還要返回仙界的。
裴子墨在去梅府的一路上,都在聽這些百姓口口相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她都快信了。
梅訓(xùn)庭身為衛(wèi)戍大營的指揮使,皇上離京,他自然要帥衛(wèi)戍大營護駕。
他本身就要走,也沒有理由不帶上家眷。
裴子墨在門口象征性地敲了下門,等了半響,果然沒人來應(yīng)門,于是就放心的躍上墻頭,跳進了梅府。
梅府的陣法,是一幅畫。
梅訓(xùn)庭雖然是武將,可他爹卻是個文人,并且從梅訓(xùn)庭小時開始培養(yǎng)他的筆墨書畫,他雖然在這件事上沒什么建樹,可是卻遺傳了他爹喜愛收集字畫的癖好。
那幅畫,聽說便是受當年那個人的指點,買來放在書房,以來保佑他仕途平穩(wěn),家宅安寧的。
當時裴子墨控制白錦夜來處理的時候,是發(fā)現(xiàn)了那幅畫的卷軸有問題,也在卷軸中發(fā)現(xiàn)了刻有陣法的槐樹枝。
槐樹本來就招鬼,上面刻了陣法,是吸鬼、吸怨氣等等,但又有陣法鎮(zhèn)壓著這些。
等到一定飽和程度的時候,陣法鎮(zhèn)壓不住,那以往吸進來的怨氣、鬼魂精怪都會出來作祟。
那節(jié)槐樹枝相對比較好處理,把吸鬼的那些陣法磨掉,再用符紙包裹,已經(jīng)一把火燒了。
槐樹枝拿走,第二層陣法肯定已經(jīng)觸發(fā)了,只是不知道那個魂魄出來之后,是不是還停留在梅府。
不過不管怎么樣,它既然是從那畫上出來的,總能從畫上找到蛛絲馬跡。
進了書房,裴子墨指著墻上掛在最顯眼處的那副畫開口道,“就是這副了?!?p> 裴黎走過去,對著那幅畫仔細地查看了半響,“這畫上已經(jīng)沒有魂魄的氣息了,看樣子它已經(jīng)離開了,不過……應(yīng)該能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說著手揮了揮,那畫就自己飄起來,落在了書桌上。
裴黎彎腰看了看,笑道,“你看這畫有什么異常?!?p> 裴子墨也認真地看了會,“這畫有夾層?”
裴黎點點頭。
裴子墨也就動手拆了畫,露出夾層。
夾層里面也是一幅畫,這幅畫可不像外面那副花鳥圖那么和諧,是一片火海。
在火海中間,有一小處人影的空白,裴子墨擰著眉,“他把這魂魄封印在火海之中……這豈不是讓這魂魄日夜受火燒之刑?”
裴黎點點頭,抬手撫上那小片空白,感受了會,開了口,“又是個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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