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亟聞言看著滿桌酒菜,頓時眉頭微皺。
剛想拒絕,可想著定北侯和武王府,還有黎哲誦的關(guān)系。
到嘴邊的拒絕被咽了回去。
眼下黎哲誦想要削藩,甚至對他起了殺心。
而蘇清純又是長孫婉婉的親表妹。
正因為這層關(guān)系,他才一直留蘇清純在府中,為的就是必要時候,用蘇清純,來制衡定北侯府。
想著下午長孫婉婉剛走,蘇清純便如此姿態(tài)過來,懷疑是不是長孫婉婉與她說了什么。
心中想著,便沒直接拒絕,而是接過蘇清純遞過來的酒杯。
“長孫貴妃與你感情還真是好,即便知道你院子里的丫鬟感染過時疫,也并未在意,特地去尋你說話??礃幼幽銈儽斫忝弥g的感情,很是深厚?!?p> 蘇清純聞言,端著杯子,想到剛剛蒼亟接酒杯,與她指尖觸碰的瞬間。
臉上浮起一絲羞怯:“表姐只是擔(dān)心我,王爺莫要多心了。”
“這杯酒算是我謝過王爺這些日子的照拂,純兒先干為敬,王爺隨意便可。”
說著不給蒼亟說話的機(jī)會,直接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蒼亟見狀眉頭微皺,卻也并未懷疑蘇清純在酒水中下藥。
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蘇清純見狀,頓時心中竊喜,臉上卻未表露分毫。
輕聲邀請:“王爺還沒吃晚飯,不如在這用點,這都是純兒特地問了府中的嬤嬤,讓廚房準(zhǔn)備的,都是王爺喜歡的菜?!?p> 一邊說著,一邊殷勤相邀。
蒼亟聞言腳步未動,只是神色莫測的問了句:“長孫貴妃與你在院子里待了半個下午,可說了什么?”
見蒼亟一直探聽長孫婉婉的事,蘇清純擔(dān)心他知道長孫婉婉唆使自己下藥,心中頓時緊張不已。
當(dāng)即笑著扯開話題:“菜都有些涼了,王爺還是先吃些,省的涼了不好吃了?!?p> 蒼亟聞言眼中卻生了幾分抵觸。
他本意是想探探長孫婉婉和蘇清純到底說了什么。
可她根本不接話,既然探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便也沒了應(yīng)付的耐心。
揮揮手:“你先回去吧,本王還有公務(wù)要處理?!?p> 蘇清純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看向蒼亟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不解:“蒼亟哥哥,可是純兒做錯了什么?讓蒼亟哥哥生了厭煩?”
蒼亟聞言眉頭皺的更緊:“沒有?!?p> 說完聲音冰冷的吩咐院子中的人:“來人,送蘇二小姐回去?!?p> 蘇清純見蒼亟當(dāng)真是要趕自己走。
眼中的神色也變了。
她費盡心思,如此低聲下氣過來,為的就是與他發(fā)生關(guān)系,能夠進(jìn)入天蒼王府。
眼看著下了藥的酒,他都喝下去了,她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走。
若是她現(xiàn)在走了,那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所以她必須留下,留到他藥效發(fā)作難以自控的時候。
想著自己做的努力,蘇清純咬緊牙關(guān)。
見侍衛(wèi)進(jìn)來恭請自己出去,也顧不得偽裝。
急切的上前一步,用只有自己和蒼亟能聽到的話說道:“王爺不是想知道表姐下午與我說了什么嗎?”
果然一句話成功勾起蒼亟的興趣。
見蒼亟在聽到自己說的話之后臉上的神色,蘇清純心中生了幾分委屈。
難道在他心里,她這么個年輕貌美還在內(nèi)閣的姑娘家,還沒表姐說的話重要嗎?
三塊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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