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本是想打蘇清悅,逼著她退到祠堂里。
沒想到被蘇清悅這么一拉,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被蘇清悅直接扯著撲在祠堂門內(nèi)的地上。
那些婆子奴才只顧著救火,根本沒注意到王媽媽的情況。
就見著一個燒著的房梁掉下來,直接砸在王媽媽身上。
頓時叫王媽媽哀嚎不已。
看著身上的衣裳,被房梁上的火點燃,王媽媽驚慌失措:“救命,快救我!”
那些聽著動靜的婆子見狀趕緊拿著水往王媽媽身上潑,強行將她給拽出來。
趙氏就瞧著王媽媽身上已經(jīng)被火燒的黑了一大片。
又是黑灰又是水,整個人狼狽不堪。
頓時心中更怒。
恨不得馬上殺了蘇清悅,不等她再開口,一個黑影直接飛掠到跟前。
一把拉著蘇清悅,將她強行拽離祠堂門口,在祠堂外的空地上落下。
看著蘇清悅站穩(wěn),趙氏這才瞧見,將她拉走的是從前院趕過來的蒼亟。
看著蒼亟出現(xiàn),趙氏心中咯噔一下。
他不是不在意蘇清悅……
那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蘇清悅也沒想到蒼亟會如此,看著蒼亟出現(xiàn),那般緊張的將自己帶離火場,微微有些怔楞。
只是還沒等她看清蒼亟眼中的神色,就覺得整個人重心不穩(wěn),被蒼亟直接推倒在地上。
胳膊撞在青磚上的鈍痛,頓時叫她眉頭緊皺。
蘇清悅心中很是不解,還沒搞清楚蒼亟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一面巴不得殺了自己,這會兒又飛身施救。
就聽著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抬頭對上蒼亟滿是冰涼的雙眸,蘇清悅強忍著胳膊的疼痛,站起身來:“王爺覺得我是要害人!”
蒼亟?jīng)]說話,臉上的神色卻是已經(jīng)表明一切。
趙氏見狀很有些摸不清楚蒼亟的態(tài)度。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
蒼亟來了,再想悄無聲息殺了蘇清悅是不可能的。
趙氏想著自己的計劃,眼下只有離間蒼亟和蘇清悅的關(guān)系,只要蒼亟不相信她,那她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
想著當(dāng)即便指著蘇清悅:“清悅你也太過份了!”
“先是在荷花池將樂瑤郡主推下水,險些害了她的性命,而后又火燒祠堂,你就算對我們有再多不滿,再怨恨我們沒為你出頭,也不該如此任性妄為?!?p> “這里可是定北侯府的祠堂,供著的不只是蘇家的列祖列宗,還有你父母的牌位。你就是再刁鉆,再跋扈,也不該在祠堂放火!”
一旁的王媽媽好不容易緩過勁來。
瞧著自家夫人開口,當(dāng)即明白她的意思。
幫著開口:“大姑奶奶,你就算怨恨侯爺和夫人沒為你出頭,你也不能在祠堂放火。火燒景仁宮,害死皇后和太子,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侯爺和夫人不是不想救你,而是根本不能救。你怎么能因此,心生怨恨,要拉著定北侯府的人陪葬?!?p> 蘇清悅聽著趙氏主仆的污蔑,眼中滿是諷刺。
剛想開口,就覺得原本受傷的手腕傳來劇痛。
蒼亟直接握住她被燙傷的左手。
手上用力,眼中滿是陰狠。
墨黑的眸子倒映著祠堂的熊熊烈火。
心中想著的,卻是景仁宮的那把火。
眸中是剛剛脫險的蘇清悅。
心里想著的,卻是葬生火海的長孫綺羅
抓著蘇清悅的手,心中說不出的怨怒,聲音都透著冰寒:“火是你放的!”
見著蒼亟質(zhì)問,蘇清悅只以為他問的是祠堂的這把火,沒有猶豫:“是,那是……”
因為她們要殺了我。
后半句話沒還沒說完。
蘇清悅就覺得手腕疼的叫她快要窒息。
手腕上本就被火炭燙的化了一層皮。
之前起的幾個火燎泡,被他生生捏破。
還沒愈合,蒼亟再次如此用力握著她傷口的位置。
那種鉆心的疼,就像是用刀子刮骨一樣。
疼的叫她說不出話來。
看著蒼亟眼中的怒火,趙氏只以為他是信了自己的話。
當(dāng)即添油加醋:“我原以為景仁宮那把火,只是你膽小害怕,才害死的皇后和太子。現(xiàn)在看來,你就是天性惡毒,若不然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火燒了景仁宮,還不知悔改,還要燒了定北侯府的祠堂?!?p> “蘇清悅,我看你不是想燒了祠堂,你就是想要燒了整個定北侯府。讓整個定北侯府的人,都死在你眼前,你才甘心?!?p> “就因為你火燒景仁宮,我們沒有救你,你懷恨在心。先是對樂瑤郡主動手,然后放火,蘇清悅,你好歹毒的心啊。大哥和大嫂那么善良的人,怎么教養(yǎng)出你這么惡毒的女兒!”
見著趙氏如此污蔑。
蘇清悅強忍著手腕上鉆心的疼。
墨黑的眸子,滿是倔強:“我沒有火燒景仁宮!景仁宮的火不是我放的!是你們想要嫁禍給我!”
手腕上的疼,隨著她的話,變得越發(fā)厲害。
感受到蒼亟的怒氣,蘇清悅咬著牙開口:“蒼亟,景仁宮的火,不是我放的!”
蒼亟聞言看著蘇清悅的雙眸,眼中滿是陰狠:“那這里呢!這里也不是你放的!剛剛你自己親口承認火是你放的!”
說著加大手上的力。
蘇清悅頓時覺得手腕上的疼,叫她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倔強的對上蒼亟的視線。
這把火的確是她放的,可景仁宮不是!
蘇崇文帶著人趕過來,就見著蒼亟滿身戾氣,抓著蘇清悅的手。
蘇清悅則是臉色煞白,眼中滿是倔強。
祠堂的火已經(jīng)被控制下來,并未蔓延到別的地方。
趙氏看著蘇崇文,當(dāng)即委屈的撲上去。
全然沒有剛剛要打殺蘇清悅那陰狠的模樣。
直接撲在蘇崇文身上,哭的泣不成聲:“侯爺,你可來了?!?p> “清悅她在祠堂放火,想要燒了整個定北侯府,就因為當(dāng)初火燒景仁宮,我們沒替她出頭求情,她就要把我們?nèi)紵馈!?p> 說的一副害怕的樣子,將所有的臟水全都潑到蘇清悅的身上。
看著趙氏的嘴臉,蘇清悅心中滿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