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請殿下削藩!
監(jiān)國?
朱雄英一愣,開什么玩笑!
這種累死人的活,誰愛干誰干。
當年老朱為了把權力回收,故意給胡惟庸下了個套把傳承了上千年的丞相制給廢了,現(xiàn)在這年頭內閣制度還沒建立,啥啥都得自己干。
老朱小時候田地砍麥子,長大了戰(zhàn)場砍人,吃苦耐勞,身體倍棒,精力無限。
但并不是誰都是老朱。
朱雄英甚至一度懷疑,朱標的身體就是幫老朱批折子累出來的。
再說了,自己每天要忙于修仙,哪來那閑工夫批折子。
宣旨太監(jiān)念完后,連忙是躬身扶起朱雄英,賠笑祝賀。
“恭喜太孫殿下領監(jiān)國之職?!?p> 不論是哪朝哪代的哪位皇子皇孫,如果能在太平年間當上監(jiān)國,那都是值得擺三天流水席的大好事。
比如原本歷史軌跡中的朱棣家老二,做夢都想過一把監(jiān)國的癮。
“恭喜個屁?!?p> 朱雄英瞥了眼宣旨太監(jiān),這太監(jiān)驚的心頭一抖,連忙是收起笑容,心里也在琢磨,這位皇太孫殿下究竟是什么路子,當了監(jiān)國還不高興。
“都散了,回去睡覺。”
朱雄英瞥了眼身后跪了一地的妃嬪,皺著眉頭就要走人,他已經(jīng)熬夜修仙了一整個晚上,這會困得不行。
“殿,殿下。”
宣旨太監(jiān)見狀,連忙是慌忙追上。
“朝臣們都在文華殿等著殿下處理朝政……”
老太監(jiān)話未說完,一雙熊貓眼已經(jīng)狠狠瞪了他一眼。
上朝?上個錘子!
上輩子的打工人生涯告訴朱雄英,有事開會一直有事,沒事開會一直沒事。
“讓他們散了,有事遞本子過來。”
“溫韻,溫玉,你們隨孤回房。”
妃嬪中,兩個長相溫婉柔美的雙胞胎,甜美笑著,在其他妃嬪的羨慕眼光中一左一右挽著朱雄英遠去,只留下宣旨的老太監(jiān)在凌晨冷風中凌亂。
………………
文華殿。
百官分文武左右列在殿中,每個人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都很嚴肅,可實際上仔細觀察眼神,一個個都是賊老六。
皇太孫監(jiān)國的詔書,一刻鐘前已經(jīng)當?shù)钚x了,同步昭告天下。
最為興奮的莫過于藍玉以及他身后的那幫淮西將領,畢竟從親戚關系上,藍玉是朱雄英的舅姥爺。
臉色難看的則是那些憂國憂民的文臣。
在他們看來,老朱雖然性格爆,脾氣大,但總歸是做事情的,可這位皇太孫殿下,這十幾年來除了修仙問道,什么也不干。
這如何主持朝政?
要是亂命,那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前去皇太孫府宣旨的老太監(jiān)亦步亦趨的進了殿,頓時文武百官的眼神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看的這老太監(jiān)頭皮一陣發(fā)麻。
“太孫殿下呢?”
吏部尚書茹瑺連忙開口。
老朱廢了丞相制,現(xiàn)在又沒有內閣首輔這玩意,百官之首自然而然就是被譽為天官的吏部尚書。
老太監(jiān)干笑了笑,然后快步走到百官之前,回過身咳了咳,尖細著聲音朗聲道。
“皇太孫令旨,百官退朝,有事可遞奏本于皇太孫府。”
這話一出,百官嘩然。
第一天奉旨監(jiān)國就不上朝,將朝堂諸公置于何地,將國家社稷置于何地,將大明天下置于何地?!
每一個走出文華殿的朝臣都是面露憂國憂民。
每一個走出文華殿的朝臣都是內心熱淚盈眶。
終于可以不用每天扛著棺材上班了。
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六部、五寺、都察院等十幾位部門一把手組隊前往皇太孫府,現(xiàn)在是皇太孫監(jiān)國,沒有太孫令旨,他們無法辦事。
前往太孫府的路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愉悅寬松,甚至就差哼起了快樂的小調。
在他們看來,這位太孫殿下只知修道尋長生,根本不懂國政,到時候見面議事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大明開國以來第一次,這些重臣們感覺自己‘重權在握’。
………………
皇太孫府。
剛睡一小時的朱雄英,黑著個眼圈靠在長生殿的沙發(fā)椅上,這沙發(fā)椅是他讓人手工打造的,外面用的是上好的鹿皮,內里填充的都是一等一的鵝毛。
這樣的沙發(fā)椅,他做了三把,分別給老朱和阿標都送了一把。
“說?!?p> 掃了眼跟前站著的這十幾個老頭,朱雄英很不爽。
自個熬夜修仙一整晚,好不容易能睡會,這群老頭非鬧著要見自己。
內閣,內閣,一定要弄個內閣。
監(jiān)個錘子的國,太影響修仙了。
“殿下,京師已經(jīng)三月未曾下雨,春耕在即,還請殿下令旨,從周邊運水入京,以供春耕之用?!?p> 眾人中,一身姿雄武的老頭走了出來,戶部尚書郁新。
朱雄英眉頭一皺。
周邊運水?
這其中花費的人力物力,以及運輸過程中的損耗,那都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這樣做也只能治標不治本。
而且,有這個必要?
你面前就坐著一個會呼風喚雨的皇太孫,運個屁的水,瞧不起我雄英大法師?
“今天會下雨?!?p> 朱雄英一句話打發(fā),郁新頓了頓,想再說什么,還是忍住了。
“對了,孤來問你,戶部是不是有個夏原吉?!?p> 朱雄英想到朱老四的那一句‘夏原吉愛我’,對這人有點好奇。
“回殿下,夏原吉現(xiàn)任戶部主事?!?p> “嗯,下一個。”
朱雄英淡淡一句話掠過,心里把這事記下了。
“殿下,臣有本要奏!”
一瘦削中年山羊胡站了出來。
“你是誰?”
朱雄英冷冷瞥了眼,這人看起來就一副營養(yǎng)不良餓死鬼的模樣,心想老朱雖然給當官的發(fā)薪很低,但都穿緋袍了,吃個飯還是吃得起吧?
再就是,你有本就有本,吼這么大聲干嘛?
屋子就這么大,怕誰聽不見?
中年人一愣,頓時臉色漲紅,他身為太常寺卿,好歹也是正三品的緋袍高官,曾經(jīng)也在東宮伴讀過一段日子,皇太孫竟是不認識自己。
“臣乃太常寺卿黃子澄?!?p> “哦?!?p> “是你啊?!?p> 朱雄英腦海中蹦出一個名詞,建文三傻。
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就是這貨一個勁催促朱允炆對各大藩王暴力拆遷,一個勁推薦李景隆這位草包戰(zhàn)神帶兵平反,要不是最后死在了朱老四的刀下,說他是內鬼都沒人懷疑。
“說吧,什么事。”
朱雄英打了個哈欠,太困了。
黃子澄恭敬行禮,深吸一口氣,把這口氣沉入丹田。
“請殿下削藩!”
語閉,整個長生殿都安靜了,其他人一個個都是眉頭猛跳,那偷偷看向黃子澄的眼神就像見了鬼一樣。
老兄啊,皇太孫現(xiàn)在只是監(jiān)國,這老皇帝還沒升天??!
妖怪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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