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獵巫人三個字,魯?shù)婪蜚读算?,他微微閉眼,遮擋自己緊縮的瞳孔。
這一刻,他反復的思索著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暴露。
別看魯?shù)婪颥F(xiàn)在只是1級巫師,但是兩件巫器級別都非常高。
根據(jù)星圖的描述,3級巫器,除非4級相關使徒,是無法輕易發(fā)現(xiàn)的。
3級活尸之齒,只有4級巫師和4級活尸才能第一眼看出來。
1級靈寵水晶,因為主材是3級巫師水晶,因此也需要4級巫師和4級德魯伊才會瞬間識破。
至少黑金引路人,那名天秤巫師就沒看出來。如果她看出來了,以她看似蒼老,實則霸道的行徑,一定會給魯?shù)婪蛞粋€難忘的教訓。
只要魯?shù)婪蛐⌒囊恍?,不要輕易向這兩件巫器中灌注星力,他就和普通人一樣。
魯?shù)婪蜃聊ッ靼缀?,壯著膽子說到:“兩位獵巫人,您好?!?p> 魯?shù)婪蜻@才注意到二人的穿著。
一個人身形高大,一人又瘦又白,都穿著黑色的風衣套裝。
陽光從窗戶中照進來,照在二人的背上,這讓二人的表情都隱藏在陰影中。
高大的那名獵巫人先開口:
“魯?shù)婪蜓簿?,我是獵巫人伊卡博德。我們正在調(diào)查扎普迪警長遇害事件。
請放松一些,這不是審問,只是就扎普迪警長遇難前的經(jīng)歷做一些搜集。
現(xiàn)在,請回答獵巫人凱文的問題吧?!?p> 這名獵巫人非常嚴肅,給魯?shù)婪蚝軓姷膲浩雀校敲麨橐量ú┑碌娜?,卻將談話的主動權,交給了一旁名為凱文的獵巫人。
“你好,魯?shù)婪蜓簿??!庇职子质莸墨C巫人說到:“我叫凱文。”
聽聲音,凱文很年輕。
“魯?shù)婪蜓簿?,扎普迪警長遇害前的一晚,正在執(zhí)行對黑金所的突襲,他負責外圍防御圈的指揮。
據(jù)警署的人說,你和扎普迪警長一起返回,并且警長的下屬都遇難了?”
魯?shù)婪螯c點頭:
“是的。我前幾天第一次來法布羅市,上交關于萊芒鎮(zhèn)狼人暴亂的報告。
由于是第一次來,所以對什么都好奇,就在法布羅市里轉(zhuǎn)悠。
正當我準備回旅館的時候,聽到了某個方向嘈雜起來,我就去看了看。
在一條巷子里,遇到扎普迪警長在帶人追捕一個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什么樣的黑衣女人?”
“一個臉上有黑色甲蟲紋飾的女人。我看到他們在交手,想也沒想,便加入了扎普迪警長一方?!?p> “你能詳細描述一下交手過程嗎?”
魯?shù)婪驈淖约翰卦陉柵_上開始講,黑后的甲蟲,引路人拿走了手續(xù)費,紫霧,等等,都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當時出現(xiàn)一名巫師,稱呼那個女人為‘黑后’?”
“是的。巫師拿走手續(xù)費后,沒搭理我們就走了?!?p> 伊卡博德和凱文相視一眼,凱文繼續(xù)說到:
“那你們可真幸運···那名巫師是審判署的A級通緝犯,代號‘黑金引路人’。
如果是她出手,那你們那天晚上就會死。
獵巫人準備了非常強大的力量,應對那名巫師,可是,我們竟然沒找到她。
沒想到,她去外面找人要手續(xù)費了。”
關于黑金引路人的強大,魯?shù)婪蚍浅UJ同。
黑金引路人那樣的老太太,活的很久,代表她收集了數(shù)量龐大的巫器,那些巫器足夠讓她成為A級通緝犯,還能讓她一直成為A級通緝犯。
“我們轉(zhuǎn)回到‘黑后’身上?!币量ú┑轮兄沽藢诮鹨啡说挠懻摚坪鹾诮鹨啡说拇嬖?,對審判署來說,不是很光彩:
“你說黑后的能力是控制很多甲蟲?”
“是的,那些甲蟲有劇毒,很多巡警被甲蟲咬到后,癱軟在地,而扎普迪警長也一樣,中毒之后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戰(zhàn)斗力?!濒?shù)婪蚶^續(xù)說到:“我因為一直藏在陽臺上,所以沒被甲蟲咬到?!?p> “邪神蟲巢···邪神蟲巢的神官···”伊卡博德若有所思,對黑后的能力有了猜測。
魯?shù)婪蜈s忙回到:“是的,扎普迪警長也是這么說的?!?p> “你們在戰(zhàn)斗的時候,有沒有留下黑后的東西,衣服,頭發(fā),或者別的?”
聽到凱文這么問,魯?shù)婪虿煌5乃妓?,他忽然想起了什么?p> “血···我也不知道是我還是扎普迪警長,趁亂打中了黑后一槍,她在地上留下了血跡,但是不知道環(huán)衛(wèi)工有沒有清理那里?!?p> “血!”凱文看了一眼伊卡博德:“如果有血液的話,那追捕的難度直線下降?!?p> 伊卡博德馬上站起身,說到:“我去聯(lián)系處理現(xiàn)場的巡警,看看他們有沒有收集現(xiàn)場的血跡?!?p> 伊卡博德離開了會議室,只留下魯?shù)婪蚝蛣P文。
氣氛變得很輕松,不再和案子有關。
凱文伸出了手:“凱文,一個夢想成為驗巫人的獵巫人?!?p> 魯?shù)婪蛞采斐鍪?,和凱文握了握手。
在握手的一瞬間,魯?shù)婪蚴蔷o張的,但他克服了緊張,和沒事人一樣問到:“獵巫人和驗巫人,這兩者···區(qū)別很大嗎?”
“當然大了,驗巫人可以坐辦公室,只需要做一些檢驗和判斷工作,獵巫人卻得四處出外勤?!?p> “額···”魯?shù)婪虿恢勒f什么好,看來不管在哪,想坐辦公室的都比想出外勤的人多。
“我倒是更喜歡出外勤,讓我一直待在警署里會覺得很無聊?!?p> “那我不一樣,我太懶了,還是喜歡什么都不做,然后天天遲到早退。”
無視了凱文關于工作的抱怨,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凱文的夢想是成為驗巫人,那他一定對驗巫人有所了解,也許魯?shù)婪蚰軓膭P文身上,了解獵巫人的手段。
畢竟,這兩個獵巫人現(xiàn)在完全沒有懷疑魯?shù)婪颍數(shù)婪蛟诎?,他們在明?p> 很快,伊卡博德回來了。
“巡警沒有注意到黑后留下的血漬。
扎普迪警長當天晚上就遇難,這位魯?shù)婪蜓簿质峭獾匮簿?,因此這件重要的證物沒人處理。
我們快去現(xiàn)場!”
伊卡博德和凱文都看向魯?shù)婪?,魯?shù)婪蜻@才不情不愿的站起來,看來他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