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許鵬岳翹著二郎腿,得意地吃著薯片看著其他人補(bǔ)作業(yè)。
“還好放假這段時間沒荒廢!終于有一回是我看著別人補(bǔ)作業(yè)咯!”
許叡邊檢查作業(yè)邊問道:“你確定你都寫完了?”
“那當(dāng)然了!”
“那你這個寫了嗎?借我看看?!闭f著,拿出了一套化學(xué)卷子。
“沒想到?。≡S叡你也有翻車的時候!”
放下薯片,接過卷子,“讓我看看??!是什么卷子能被你忘了?!?p> 粗略看了看卷子,有些眼熟,但好像又不曾見過。
“這啥卷子啊?”
“你瞎?。炕瘜W(xué)卷??!你到底借不借???待會科代表來收了。”
許鵬岳有些慌了,又仔細(xì)翻了翻,“不是,什么時候有這套卷的?”
“就放假前一個星期發(fā)的?!?p> 經(jīng)過一番回憶風(fēng)暴,好消息是許鵬岳成功記起來了,壞消息是他忘記寫了而且還沒帶。
“叡哥,早上有化學(xué)課?”
許叡拿回卷子,好心道:“你也沒寫?那我勸你趕緊拿出來補(bǔ)吧!第二節(jié)就是吳魔頭的課?!?p> 這話一出,許鵬岳已經(jīng)生無可戀了,“沒帶?!?p> 許叡幸災(zāi)樂禍地攤了攤手,“那我就沒辦法咯!”
“怎么辦?如果跟吳魔頭說,我作業(yè)被狗吃了,他會相信嗎?”
“那你待會試試唄!”
這個問題很快便得到了官方回答,許鵬岳被罰抄卷子兩遍包括解析。
所以許鵬岳這兩天就一直在抄,不敢松懈,畢竟晚一天交到吳旭手上便多一天折磨——這兩天許鵬岳已經(jīng)被他叫起來回答好幾回問題了。
以至于在體育課上,許鵬岳也在抄卷子。
“所以你當(dāng)時真的說你的作業(yè)被狗吃了?”
林晚歸不可置信地問著。
“嗯。”
得到肯定答案的林晚歸,直接笑到止不住,“不是,你怎么想不開把這個當(dāng)借口???”
“因為我家真有養(yǎng)狗。”
“什么狗?”
“二哈?!?p> “那這借口挺合理的啊。你們老師怎么沒信?”
“因為我的位置在窗口?!?p> 林晚歸初聽還有些納悶,但又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不會吧?剛好?”
“是的,好死不死地,剛好說那話的時候,吳魔頭路過了。”邊說道,還四處張望著。
“在看什么?”
“怕吳魔頭突然路過。”
這又把林晚歸樂得開懷大笑。
“學(xué)妹,我勸你善良,別笑了?!?p> “嗯,我盡量?!?p> 林晚歸努力不笑出聲來,“我還是很善良的?!?p> 許鵬岳看了看憋笑的她,苦笑道:“那你人還怪好的。”
“對了,你知道許叡去哪了嗎?”
“為什么突然問他?你喜歡他?”
瞬間,許鵬岳的八卦心被點(diǎn)燃了,心情都愉悅了。
“沒有,找他有點(diǎn)事。有人拖我給他帶句話,但我一直沒看見他。”
“那你要跟他說什么,跟我透露透露?”
“你想知道?”
許鵬岳瘋狂點(diǎn)頭,“嗯,想知道。”
“是這樣的?!?p> “怎么樣?”
“我打算不說?!?p> 笑容總是那么快就消失了。
“行,不說就不說。”許鵬岳無語地繼續(xù)抄卷子,不理林晚歸了。
林晚歸也不打算在這坐著了,畢竟別人拜托的事還沒搞定呢。
拍了拍坐在前面,正在給季銘凡講題的秦愐。
“學(xué)姐,我有事先走了哦!”
“好,我知道了?!?p> 林晚歸走后不久,許鵬岳的卷子也抄的好了,便著急忙慌地給老師送去了。
而秦愐還在幫季銘凡解題。
“這道題要用正弦定理,用余弦定理得不出結(jié)果的?!?p> “可是用余弦定理也可以去推啊。就是可能有些麻煩?”
“過程錯了,結(jié)果怎么可能會對呢?”
季銘凡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但萬一算出來對了呢?”
“一開始就是錯的,接下來的一切就都會錯。差一個數(shù)字,一個小數(shù)點(diǎn)那都不是正確答案。除非推翻重來,否則錯了就是錯了,改再多次都沒有用?!?p> 這時,陳凜烽剛好打完球回來休息,聽見他們的討論,便也看了眼題目。
“這題用正弦定理啊。”
說著,便到秦愐身旁坐下。
秦愐熟練地將水杯遞給他,又繼續(xù)給季銘凡講題,“這道題用余弦定理的話,題目給的條件根本就解不開?!?p> “可是我記得,上回有道類似的題目,你用的也是余弦定理啊?!?p> “不是,你這人怎么這么犟呢?這題條件不夠,用不了余弦定理。我好言奉勸你,思考是好,但有些思考方向不對,再思考下去也是白搭?!?p> “可是都沒試過,你怎么就知道不能解?”
“本來這道題就是用不了余弦定理,你試再多遍都是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錯!那何必浪費(fèi)時間呢?就像一把鎖,它就是要用圓頭的鑰匙,你非要拿把扁頭的去開那圓頭的鎖,你說怎么開?”
陳凜烽喝完水,又順手遞給秦愐放好。
“到頭來,那你還是得去找那把圓頭的鑰匙不是嗎?所以說,解題的過程如果一開始就有問題,那結(jié)果肯定也是錯的,就是你寫的再多再努力,那查卷老師也是一分都不會給?!?p> 季銘凡心里已經(jīng)被說服了,重新看那道題目,突然覺得和之前那道是有相同之處,但卻有著天差地別。
但在陳凜烽面前自然是不甘示弱,笑著道:“多謝賜教。但你還是打你的籃球去吧!這里有我同桌教我就好了。”
陳凜烽原本就打算休息一下就回去繼續(xù)打球,但見季銘凡這有些信服但又不服的表情,突然來了興致。
“你小子,心里也覺得我說的沒錯吧?雖然你沒有明著承認(rèn),但你也覺得我沒錯吧!你不愿意承認(rèn)也正常,畢竟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你難免會有些嫉妒。”
說這話還覺得不夠,又補(bǔ)充道:“我和我們家愐愐也是英雄所見略同!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對這見解也默契地一致??!你說對吧,愐愐?”
兩人紛紛看向中間的秦愐。
又來了。
面對這場面,秦愐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畢竟放假這些天都在上演這場面。
秦愐慢慢停下手里筆,看了眼得瑟的陳凜烽,又看了眼勉強(qiáng)笑著的季銘凡,嘆了口氣,“對?!?p> 陳凜烽立馬得瑟繼續(xù)道:“聽見了吧?我們家愐愐說對!”
說完,又繼續(xù)跑去打球了。
“我親愛的同桌,這回怎么不幫我了?”
季銘凡笑著質(zhì)問道。
“阿烽說的沒錯,圓頭的鑰匙孔用扁頭的鑰匙就是打不開,要想開門,就只能找到那把正確的圓頭鑰匙。而且上回幫過了,我的同桌。”
說完,秦愐便收拾東西,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