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一聲怒吼,鄭之豹絲毫不顧左臂上的傷勢和疼痛,一把大刀瞬間從上劈下,直奔那名紅毛鬼子的脖頸劈去。
這一聲怒吼,就像是總攻的號令,位于他身后的士兵也紛紛奮起沖殺。
眨眼間,就有百名士兵沖上了城頭,與紅毛鬼子展開了近身廝殺。
唰……
刀光劃過,一顆碩大的頭顱瞬間倒飛而出,無頭的尸體也緩緩迎風(fēng)倒下。
鄭芝豹隨手一抹臉上噴濺的血液,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齒露出,猶如真正的惡魔一樣,讓人不禁在心底冒出寒意,望而生畏。
殺……
這一切不過都是發(fā)生在瞬間,鄭之豹一抹臉上血液,便是再次持刀劈砍沖殺了起來,整個人宛若人形巨獸一樣沖進(jìn)了敵群。
并且很快就突破了城墻上的防守,殺進(jìn)了碉堡之中。
嘭嘭嘭……
突然間,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傳來,目光看去卻是紅毛鬼子的援軍終于姍姍來遲。
“放箭!”
鄭芝龍找到掩體隱藏,隨手一揮后,自有后登上城墻的弓箭手還擊。
嗖嗖嗖……
箭雨飛起,夾雜著無數(shù)子彈,頓時間雙方都有十多名士兵仰面而倒。
“兄弟們,跟我殺?。 ?p> 等到紅毛鬼子一輪射擊過后,鄭之豹也瞬間從掩體后一躍而起,大呼一聲后,便是再次帶頭展開了殊死沖鋒!
眨眼間,鄭軍一百多人就在鄭之豹的帶領(lǐng)下沖出幾十米的距離,眼看距離紅毛鬼子越來越近,荷蘭士兵也不由得再次發(fā)出了一輪射擊。
伴隨著嘭嘭嘭的槍聲,箭雨也如約而至,一時間雙方又是互有死傷。
而沖殺在最前方的鄭之豹,卻居然毫發(fā)無傷的手起刀落,砍翻一名紅毛鬼子。
殺……
震聲一喝,頓時間殺聲四起!
“開炮!”
“開炮!”
“開炮!”
鄭芝龍手臂揮舞,不斷的怒吼,隨即就是一輪輪毫不停歇的炮雨傾瀉而出。
“大人,不能在打了,再打下去咱們的家底就要打沒了!”
一名鄭家親信,也是十八芝中的一人不禁在無盡的炮雨中奔至鄭芝龍面前勸阻。
鄭家是白手起家,不同于荷蘭人有著整個東印度這種打家劫舍的公司作為依靠,可以有數(shù)不盡的錢財(cái),彈藥供給。
鄭家的彈藥卻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積累,以及對外購買來得。
說到底就是他們所儲存的彈藥,根本就無力支持他們長時間的炮擊熱蘭遮。
而像現(xiàn)在這樣的炮擊,頂多再有一個時辰,這一次所帶來的彈藥就將會消耗殆盡。
并且這一個時辰的彈藥,已經(jīng)是整個鄭家彈藥的一半之多。
“傳我命令,繼續(xù)炮擊!”鄭芝龍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名親信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冷漠無情的雙目繼續(xù)注視著熱蘭遮城,直到命令下達(dá)并得到履行之后,才緩聲笑道。
“怕什么,如今本官背靠朝廷,莫說是一次這樣的炮擊,就是再來兩次,三次又有何不可?”
說到這里,鄭芝龍才突然雙眼一亮,因?yàn)榫驮谒囊暰€之中,一道火紅的信號突然間升空而起。
轉(zhuǎn)而連忙看向那名親信道:“去傳我軍令,所有快船全部登岸,對熱蘭遮發(fā)動總攻!”
“是,大人!”這名親信在聽到鄭芝龍那毫不在意炮彈的話語,突然就在心中莫名得涌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可隨著軍令下達(dá),他也來不及細(xì)想,便連忙轉(zhuǎn)身去傳令。
火紅的信號彈尤為醒目,他自然也看到了三大人取得勝利的消息。
鐺鐺鐺……
清脆的聲音響徹?zé)崽m遮,只見無數(shù)大小不一的帆船紛紛向碼頭和岸邊駛?cè)ァ?p> 隨著一隊(duì)隊(duì)士兵的登錄,一場收復(fù)戰(zhàn)爭的總攻也徹底展開。
………………
京城外,某座設(shè)在山坳內(nèi)的兵工作坊!
朱由檢在出示了令牌后,就被值守的士兵允許進(jìn)入其中。
第二次,這是朱由檢穿越以來的第二次出宮。
不同第一次朱由檢的肆意閑逛,這一次他是目的非常明確的直指工部的兵工作坊。
所謂的兵工作坊,實(shí)際上就是一座兵工廠,生產(chǎn)的器械也是以兵工為主。
這座兵工作坊不小,約有十畝地大小,若是從遠(yuǎn)處看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多會將這里當(dāng)做是一個莊園。
一行四人,分別是朱由檢,王承恩,以及田爾耕和他帶領(lǐng)的另外一名錦衣衛(wèi)侍衛(wèi)。
四人踏入莊園,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就出現(xiàn)在幾人的眼前,小道幽深,直通遠(yuǎn)處。
目光所及之處,還有一座非常巨大的倉庫建立。
而在倉庫的左右兩側(cè),便是六個排列整齊的院落,及房屋。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朱由檢的雙眼閃爍著光芒,他倒是要看看這明朝的兵工廠,是個什么模樣。
在朱由檢的命令下,一行四人緩緩前行,時不時有路過的匠人,也只是平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交錯而過,甚至都沒有多看他們一眼。
只不過漸漸的,朱由檢的神色卻越來越變的陰沉。
因?yàn)榉彩撬娊橙?,皆是穿的破破爛爛,就像是應(yīng)了那句話一樣。
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bǔ)補(bǔ)又三年!
要不是在兵工廠里見到,而朱由檢又見過流民的話,看著這般穿著,哪里像是匠人?
分明就是外面的乞丐,流民啊!
而且這些匠人,也一個個目光無神,好像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一樣,其最主要的原因更是老齡化的問題。
一路所見的匠人,約有七八人,但只有一人是三十多歲的年紀(jì),其他匠人看上去都不低于五十。
“你去打聽打聽,問問這些匠人,為什么此地年輕人這么少!”
朱由檢扭頭向一側(cè)的田爾耕吩咐道。
“是,微臣這就去辦!”
田爾耕低聲應(yīng)了一句后,便是急忙轉(zhuǎn)身離去。
田爾耕辦事能力不錯,不過一刻鐘左右就已經(jīng)返回并為朱由檢帶回了準(zhǔn)確的消息。
“你是說,這些匠人都在找門路想要讓家人脫離匠籍?或是直接隱瞞家人的情況,只為讓家人在外面工作?”
朱由檢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實(shí)居然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
在大明一朝,除了所謂的公爵以外,還有很多職業(yè)也都是世襲罔替,如軍人,匠人這些。
因?yàn)槠渥孑吺墙橙?,所以后人也都會直接被冠以匠籍?p> 外人想要成為匠人困難,可同樣的是,這些匠人想要脫離匠籍也一樣困難無比。
胡蘿
老爺,小可愛們,追讀,追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