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薩博等人回到位于海崖邊的帆船上面。
因為船錨插得很深,加之這片海域水流并不湍急,僅僅過了一天,船只倒也沒有什么大事。
“師父,你不跟那些村民和娜美姐姐說一聲嗎?我還想著那些村民今天開宴會能夠邀請我們呢。”
多士坐在甲板上面,雙手托腮,百無聊賴。
雖然鬼之一族性情暴虐,但那僅限于他們發(fā)狂的時候,平日里與普通人并無二樣。
因為有了薩博的保護(hù),多士不需要整天處于緊張的情緒當(dāng)中,性格也慢慢恢復(fù)了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爛漫和悠閑。
沒有辦法參加村民們原本計劃在今天舉行的宴會,讓多士很是失望。
當(dāng)然,這種爛漫顯然不針對船上的某個人。
“小莽夫,你說你管薩博大哥叫師傅,我管他叫大哥,那你是不是差了一輩,應(yīng)該管我叫師叔?”
小和尚若有其事地問道。
毫無疑問,多士又被惹火了,直接進(jìn)入狂暴狀態(tài)和他開干。
薩博搖了搖頭,從鏡子空間拿出一塊黑布,然后又拿出準(zhǔn)備好的畫筆,趁著兩個小鬼打架的空隙,勾畫了屬于自己的海賊旗幟。
一個象征著海賊的白色骷髏,模樣兇狠,左眼處有一道燒傷的疤痕,骷髏后面則是一柄從上到下,筆直貫穿整面旗幟的十字長劍,象征著公正和審判。
“師父,這就是我們的海賊旗嗎?”
多士和小和尚湊過來仔細(xì)打量著薩博手中的旗幟。
昨晚薩博就跟他們說了,接下來他們將會以海賊的身份在大海上面航行。
多士頓時眼睛發(fā)光,像是二哈松開了繩子一般,準(zhǔn)備解放天性大干一場。
至于小和尚,原本薩博還以為他會因為佛家的教義而有所抵觸,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這個世界的寺廟似乎并沒有設(shè)置太多的戒律,反正這個小和尚沒有,每天跟著薩博和多士喝酒吃肉,不亦樂乎。
遇到多士就擼起袖子干,美名其曰怒目金剛。
薩博緩緩點頭,說道:“沒錯,接下來,我們?nèi)齻€就都是【白帝海賊團(tuán)】的一員了。”
“咕!咕咕咕!”
咕咕在薩博肩膀上面胡亂蹦跶著,劇烈揮舞著自己的翅膀抗議。
薩博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著改正道:“不是三個,是四個人,咕咕也是我們海賊團(tuán)的一員?!?p> 多士興奮地?fù)]了揮拳頭:“師父你是船長,那咕咕就是瞭望員,我是戰(zhàn)斗人員,這個禿驢是累贅!”
“阿彌陀佛,吃我一記大威天龍!”
兩個小鬼頭又打成一團(tuán)。
薩博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揚帆起航,突然一道聲音從上空傳來。
“薩博大哥,等等我!”
他抬起頭一看,娜美以極快的速度從斷崖一躍而出,正好朝著薩博的船只墜來。
“真是胡鬧!”
空中朵朵鏡子蓮花綻放,薩博在蓮花上面連續(xù)踏動,終于在半空之中及時接住娜美。
他的身影落在地上,娜美正以公主抱的姿態(tài)躺在他的懷中。
“你也太胡鬧了,萬一我接不住你怎么辦?”薩博看著娜美訓(xùn)斥道。
娜美從薩博懷中掙脫,落在甲板上面,嘿嘿一笑:“我相信薩博大哥?!?p>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希冀,堅定地說道:“薩博大哥,帶我一起出海吧!”
薩博眉頭微微皺起,憑心而論,娜美絕對是一個極其優(yōu)秀的航海士,即便是在偉大航道甚至是新世界,也能夠憑借自己精湛的航海技術(shù)讓團(tuán)隊在大海上面平安無恙。
另外娜美雖然有點貪財,但性格不矯情,完全可以適應(yīng)接下來的旅途。
但關(guān)鍵是,這tm的是自己弟弟的船員啊。
就路飛那個樣子,沒了娜美,還不得死在大海上?
薩博只能開口問道:“你.....為什么要出海?”
娜美臉色變得堅毅起來:“這些年我也走過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場面。”
“有奴隸被貴族肆意虐待,隨意打殺而沒有人為他們做主。”
“有礦工在礦場被隨意欺侮,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卻只能吃一點飯,完全沒有自由?!?p> “在這片大海外面,還有千千萬萬個像可可亞西村一樣的地方,正在遭受‘惡龍’的統(tǒng)治和壓迫?!?p> 娜美擦了擦自己的臉,看向薩博:
“我很幸運遇到了薩博大哥,將可可亞西村拯救于水火當(dāng)中?!?p> “那其他人呢?他們要怎么辦?”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薩博大哥應(yīng)該也是那個拯救奴隸的革命軍的一份子,成為海賊想必有所緣由?!?p> “薩博大哥,我就問你,你今后還會像如今這樣,拯救奴隸,引導(dǎo)奴隸嗎?”
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期待眼前這個足夠令他信賴的男人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薩博微微一笑,輕松地說道:“這是我的使命,也是革命軍的使命?!?p> 娜美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我要跟薩博大哥出海,不行的話,我就自己出海尋找革命軍,然后加入他們!”
薩博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嘀咕道:“真是沒辦法啊,那就帶上你吧?!?p> “路飛,不好意思了?!?p> 最后一句薩博將聲音壓得很小,沒有任何人聽見。
不知道多遠(yuǎn)以外的風(fēng)車島,一個男孩正用身體纏繞牢牢在一根桅桿上面,像猴子一樣眺望著遠(yuǎn)方無邊無際的大海。
突然,他打了一個噴嚏。
“哈欠!”
“我是感冒了嗎?”
路飛疑惑地摸了摸鼻子,他穿著一件紅色背心,藍(lán)色短褲,當(dāng)然了,最標(biāo)志性的還是腦袋上面的帽子。
他的右手如同繩索一般纏繞在桅桿上面,另一只手壓了壓草帽。
“也不知道艾斯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為大海賊了吧?!?p> “不過我遲早會追上來的,能夠當(dāng)上海賊王的,只有我!”
他默念了一下,隨即咧開嘴巴說道:“還有一年,只要一年時間過去,我就可以出海了!”
與此同時,惡龍海賊團(tuán)覆滅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了東海16支部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