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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們離婚吧

第21章 黃桃罐頭神,怒懟尚渣男

先生,我們離婚吧 聞不歸 3085 2022-08-13 11:03:53

  聞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里一點多了。

  她無比慶幸京城夜路車的運營,讓她24小時都能坐得到公交車。

  不然,還真不知道旮旯胡同里頭出來,到底要去哪里打車。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么叫車軟件。

  她草草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隔天醒來,腦袋昏沉沉的……

  她突然就有點想鴿了許常未。

  聞延對自己的身體太清楚了,尋常很少會生病……可要真的病了,一個感冒都能拖拉到一兩個月才好。

  昨個兒估計是吹多了冷風,這會兒腦子里像是長了蜂窩一般。

  摸了摸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沒電。

  她人瞬間精神許多,強撐著讓自己爬起來找到充電器。

  充電開機……

  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快要十點多了。

  還有兩個未接來電,以及幾條短信提醒。

  她一看都是許常未的,頓時就沒有鴿人的勇氣了。

  急忙去洗漱了一下,換上衣服出門打車。

  等快要到了京城大學的時候,她才鼓起勇氣給人回電……

  “許老師,我……”

  聞延話剛說出個開頭,就被對面一個溫柔的女聲打斷:“許老師這會在忙,等下我讓他給你回電。”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聞延:……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手機,隨即跟司機說:“麻煩幫我停在附近的藥店……”

  “這附近可沒有藥店?!彼緳C道:“得往前一條街才有,你要去嗎?”

  聞延嗯了一聲,當機立斷:“去!”

  不喝兩口感冒沖劑是不行了。

  中午的時候,李立打過來電話,問她是否能夠過來……

  “去不成了?!甭勓颖亲硬煌笟猓f話的聲音都變了:“我感冒了,恐怕這幾天都不好出去了?!?p>  “啊?那您沒事兒吧師父,要不我拿兩瓶黃桃罐頭去看看您?”李立還是希望聞延能給他個地址的。

  他今個兒獨自練習了一天,沒有聞延的指導,笨得像做無用功一樣。

  “不用了,我自己歇歇就好……”

  聞延婉拒了李立的熱情好意,同人說了幾句做烤冷面的事情,解答了他的一些問題,這才掛了電話。

  她正想干脆回家,捂上被子睡個昏天黑地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

  “您好……”

  “你這是感冒了?聲音這樣沙啞?!痹S常未關心的問,似乎還透露出幾分緊張。

  聞延悶嗯了一聲:“昨晚大概吹多了涼風,今早有些頭疼?!?p>  “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許常未問:“我早上打電話給你,原是想說我這里臨時有個會,大概要到中午才能夠結束……”

  聞延懵了幾秒:“我在京城大學附近?!?p>  “那我過去接你。”許常未道。

  聞延忙拒絕:“不用了,您在哪里,我過去找您就好……”

  “我正好開會回來,你在哪,我過去接你?!痹S常未道:“有白做的車,何苦要勞累自己的雙腿。”

  聞延只得作罷,跟他詳細描述了一下當前所在的位置:“就在路邊一個電線桿子旁邊……”

  “路邊那么多電線桿子,我哪里曉得你是哪一根!”許常未怒。

  聞延:……

  “我就說我自己過去嘛……”指望一個回家都能坐錯的人做什么呢。

  許常未正要無奈妥協(xié),突然讓司機慢點,隨后問:“穿了件米色呢子大衣的,是不是你?”

  聞延嗯了聲:“今天確實穿的米色呢子大衣……”她念了一串車牌號:“是您的車?”

  “你大冬天的,就穿這么點東西?”許常未怒。

  聞延覺得這人實在太易怒了。

  她悶著頭不說話,電話里一陣沉默,直到許常未讓車子掉頭,停到她跟前:“上車?!?p>  許常未是個小老頭,個子不是很高,頭發(fā)梳得整潔,大抵還噴了香水,說話時兩撇小胡子一動一動的,倒是比電話里溫和許多……

  聞延心里想著,倒也沒多說話。

  車子很高很大,是商務車,上面坐了四五個人。

  倒不大可能是人販子。

  一上車,許常未就讓人拿出他的秘密武器……

  “你先喝一些?!彼麑β勓拥馈?p>  聞延冷不防落進所有人的注視里,心中微窘:“謝謝……”

  許常未也一樣注視著她。

  倒是讓她都不好意思不喝了……

  她小心的打開杯子,杯口離得不近,沒聞出來什么味道,又感覺不像白開水,稠稠黏黏的感覺。

  “這是什么?”她不大好意思的開口問,實在不敢隨隨便便喝陌生人的東西。

  上了賊車興許還能跑,喝了賊水鐵定得涼……

  許常未哼了聲,竟然有些傲嬌:“好東西,你喝就是了。”

  聞延不吭聲。

  還是旁邊一小姑娘同她解釋道:“是老師剛剛讓人在路邊買的黃桃罐頭水,又新買的杯子倒進去?!?p>  她說著忍不住捂嘴笑:“老師說想看看,黃桃罐頭水是不是真能治感冒……”

  “原來我是您眼中的小白鼠?!甭勓余洁?。

  許常未有些拉不下臉來,瞪了小姑娘一眼,隨后又同聞延道:“你趕緊試試,我常聽人把這東西傳的神乎其神,可身邊許久不曾遇見個感冒的人,今倒是遇見個寒冬臘月不穿棉衣的傻子……”

  他哼哼兩聲,刻薄的話里藏著關心。

  這老頭……

  聞延倒有些不知道什么時候同他有這般熟稔了,他開起玩笑來竟毫不顧忌的。

  “謝謝?!彼胂脒€是說了一聲客氣話,卻也沒有甘愿去當小白鼠。

  許常未好似也不是真的想要強求她做實驗品,等下了車,便讓人去拿了感冒沖劑來,讓她喝下后趴一會兒,還借了一件厚實的男款棉襖給她。

  也不知是從何人處借來的,竟還帶了一股玫瑰花露的味道……

  “我等下還要同你幾個師兄師姐說些事情,你先在這兒休息會兒,晚些回來再同你說事兒。”許常未倒是越發(fā)自來熟,已經自動將人劃分到徒弟的行列。

  聞延連說話的機會都得不到,就眼睜睜看著他帶了一眾學生男女離去……

  算了,實在頭暈。

  聞延打量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確定沒什么太大的危險,便趴桌子上睡了。

  剛吃過藥,頭更昏沉許多。

  “老爺子同許教授有些深厚交情,又是看著我長大的,想來是不會拒絕……”

  聞延迷迷糊糊中,總覺得聽到了尚喬白的聲音。

  她都已經好久沒做過噩夢了,怎么人病了,運氣也越發(fā)不好。

  “許教授還沒回來嗎?要不我先進去等吧……”

  這次,聞延很確定,她不是做夢,尚喬白真的是在門外。

  許教授……他嘴里頭說的人,該不會是許常未吧?

  所以等下他要進來的是……聞延甚至正想著某種可能性,就發(fā)現(xiàn)門已經被推開了大半,尚喬白就站在門口要往里頭進。

  聞延緊張到抓起了一旁的沉重硯臺……真的是沉,四五斤重總歸是有的,也不知道在里頭是裝了什么。

  “是喬白啊,你怎么來了?你爺爺可還好?”許常未的聲音,打斷了尚喬白將要進來的動作。

  尚喬白聲音歡快,如同看見了久違的親人:“許爺爺……”

  “哪個是你爺爺哦,去去去,一邊去,平白把我叫老了好幾歲?!痹S常未話語里的嫌棄十分真實。

  尚喬白略有些不自在,只得改口稱呼:“許教授……”

  許常未嗯了一聲,問人“你來有什么事兒?老爺子最近如何了?可有再發(fā)癲?”

  他三分調侃,五分認真,剩下兩分煞有其事,倒把尚喬白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

  “我早就說他年紀大了,老糊涂,非要恩將仇報的把聞家那閨女帶過來,如今倒叫你給辜負了,可見你有多作孽?!?p>  許常未的話,臊的尚喬白有些抬不起頭。

  “許教授,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是聞延要同我離婚的,我……”他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清白。

  許常未哼哼兩聲,倒是覺得聞延這名字實在有些耳熟,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聽過,不過一時想不起,便也未去多在意:“你什么?打算樹立個被妻子拋棄的委屈男人形象,博取同情出道?如今影視業(yè)倒也漸漸開始風光起來……”

  尚喬白有諸多句“我不是我沒有”想要說,奈何許常未說話快得像機關槍,他又不敢真的嗆聲,頗有些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憋屈感。

  “你來找我到底什么事?”許常未叭叭夠了,又一遍問。

  不耐煩的語氣,倒好像是尚喬白拖著他不說正事一般……

  尚喬白感覺肺氣管子都在疼。

  “我想請您幫我寫封介紹信,我……”

  他話說得一半,又被許常未給打斷:“我可沒那個文采幫你去粉飾太平,你恁個能耐,尋旁的人去吧。”

  擺明了不愿意幫忙。

  尚喬白心塞的要命,不明白這老小子到底抽的什么瘋,許家跟聞家又沒得什么交情,他至于放著尚家的臉面不顧,非要替聞延說話出頭嗎?

  他嘔心的不行……

  卻還是得忍著難受,強堆起笑臉。

  許常未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機會了,前些天去拜訪的人,得聽他同聞延離婚,連面都不曾讓他見到。

  也不知道都是抽的什么瘋……

  明明他都已經登報說的很清楚了,結束他們婚姻的是聞延,又不是他。

  一個個倒好像他才是那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

  難道他就不想聞延回來嗎?

  家中這些時日的冷清,已經能看得見鍋灶臺的灰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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