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各路大佬如約而至,玉衡山莊也有了機甲林立的氣派景象,讓看到的路人咂舌不已。
宴會是自助的形式,整個安排在露天的室外,此時還是冬季,處在島嶼之上自然更冷。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周天這里連個宴會廳都沒。
至于一般宅院標配的恒溫系統(tǒng),也早被金童拆了,按照它的說法,那純粹是浪費資源。
大佬們哪里經(jīng)過這種陣仗,現(xiàn)在走到哪兒不是恒溫環(huán)境啊,雖然現(xiàn)代的衣物都有調(diào)節(jié)溫度的功能,但蓋不住的地方是真的冷。
這家伙真是狗?。∵@是大佬們對周天這個山莊主人的第一印象。
來的人很多,里面自然有被拉來做掩護的。
和正常的宴會沒有什么區(qū)別,現(xiàn)場熱鬧非凡,不知內(nèi)情的人絕對看不出這下面的洶涌。
“周先生,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庇腥藴惖街芴烀媲罢f道。
“正主來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真是沉不住氣。”周天心里暗道。
他哪里會想到,這是對方實在受不了他這個宴會環(huán)境才這么迫切跳出來的。
“當然?!敝芴煲麃淼娇蛷d。
后面默不作聲的又跟來不少。
“鄭總,好久不見啊,你的風帆娛樂城最近發(fā)展的可是很迅猛啊,現(xiàn)在大家都說這是江城第一娛樂城了?!?p> “哈哈,紀總客氣了,跟您的落雁集團相比,我那只能算是小生意?!?p> “你那要都是小生意,那這江城估計也就沒多少大生意了,丁總你說是不是?!?p> “就是,鄭總真是太謙虛了,您單一個娛樂城就抵我西山集團的一半了?!?p> 鄭帆,紀天成,丁虛。
這些名字在江城可謂是家喻戶曉,個個都是重量級的,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他們在江城抖抖腳,那整個江城都要抖上一抖。
再加上圍在他們?nèi)松磉厸]有介紹的那群人,這是多么龐大的一股力量。
“這是生怕我不清楚你們的身份,在這兒給我介紹呢?!边M屋后就端坐在主位的周天靜靜的看著他們演戲。
他現(xiàn)在心里也有點沉重,客廳里的這些人已經(jīng)能夠代表江城五分之一的勢力了,形勢不妙。
“諸位,我還小,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談?wù)劙??!敝芴熘苯娱_口,跟客廳里的這些人比起來,他是真的小。
“周先生既然如此爽快,我們也就直說了,敢問周先生和宋飛龍是什么關(guān)系?”紀天成說道。
“自然是我的朋友,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他去給我買這些東西?!?p> “可是宋飛龍好像不把您當朋友啊,出了事情可是毫無猶豫的就把您供出來了。”紀天成又說道。
“只是采買些物件而已,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吧。”
“只是些物件?你說的輕巧,這些物件足夠死刑的了?!倍√撀詭С爸S的說道。
“那又如何呢,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政府自然會判罰?!?p> 看著周天這么有恃無恐,廳內(nèi)眾人也有點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判罰自然會有判罰的,但這里面責任的劃分卻是有些講究的?!编嵎f道。
“哦,是要劃分清楚,該是什么責任就是什么責任,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敝芴熳匀徊荒茌p易表態(tài)。
“周先生,直說了吧,我們可以幫你,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宋飛龍的身上,只要你配合?!奔o天成看周天油鹽不進的樣子直接就把話挑明了。
“哦?這可以嗎?我這樣做會不會有點不講道義了?!敝芴煅b作被說動的樣子。
“是宋飛龍他不仁在先,自己出了事情還把你拖下水,不然以他的能耐,就是把事情硬抗下來也扛得住。”紀天成給了周天臺階。
“具體要怎么做呢?萬一以后他報復怎么辦?”周天顧慮的說道。
“這個周先生大可放心,您只要咬死這批物品是宋飛龍假借您的名義買的,說他是為了策動襲擊事件準備的即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絕對讓他翻不了身?!奔o天成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誣陷宋飛龍,做偽證,對吧?這犯法的啊?!?p> 這次周圍的人沒有接話,而是都以奇異的眼神盯著他,這不是廢話嘛,你是真的天真還是在這兒給我們打馬虎眼呢。
“恕我直言,不是我不相信你們,也不是我看低你們,以宋飛龍的勢力,今天在座的各位就算加起來也比不上吧,你們憑什么就一副吃定他的樣子。”周天繼續(xù)問道,這次不是裝的,他是真的疑惑。
“他們不夠,那就再加上我!”外面走進來的青年回答了這個問題。
“是韓家的韓新偉,韓大少,他怎么來了?”客廳人群中有人對旁邊的人說道,聲音剛剛夠被周天聽的仔細。
周天不禁在心里給這個說話的人樹了樹大拇指:“瞧這演的多自然,毫無表演痕跡。”
韓家,那可是江城當之無愧的大勢力了,在整個江城,敢說能穩(wěn)壓他們的恐怕也就宋飛龍了。
客廳里的這些,再加上韓家,從簡單的勢力對比看的話,那的確已經(jīng)超過宋飛龍了。
而周天心里清楚,這后面還有一個跟宋飛龍勢力差不多的趙遠洋呢。難搞啊。
“我不明白,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滤物w龍于死地?”周天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表n新偉霸氣的說道,仿佛已經(jīng)吃定周天會答應(yīng)了。
“哦?那如果我說不呢?”周天覺得跳出來的也差不多了。
“那恐怕由不得你!”伴隨著更霸氣的話語,又一個人走進了客廳。
“是天河市趙遠洋,他可是……”旁邊的旁白這次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不用介紹了,周先生,我們又見面了!”趙遠洋說道。
此時周天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看來該跳出來的都跳出來了,那自己也不用再裝了。
他做出判斷的原因很簡單,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會有比趙遠洋更強力的人參與了,要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沒扳倒宋飛龍,更不會還需要他去配合。
“呵呵,原來就是你們在背后搗鬼啊?!敝芴鞗Q定攤牌了。
周天的表現(xiàn)讓眾人都是一愣,連趙遠洋都不例外,他設(shè)想過他登場后周天可能會有的表現(xiàn),比如憤怒、比如惶恐、比如順從等,但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是這么個反應(yīng)。
你笑個什么勁兒啊,莫非真是了不得的高人?勝券在握?趙遠洋心里都有點打鼓了。
“你們完了,你們今天說的話我這邊全程錄音錄像,我已經(jīng)報警了!”周天也霸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