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相互隱瞞的姐妹
卡爾伸出手，溫暖的快速愈合光芒籠罩住芭芭拉·戈登那接近猝死邊緣的身體。
“謝謝你......卡爾先生，我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p> 芭芭拉用手指撩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盡可能地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不修邊幅。
“雖然我能夠治愈你身體因為過度疲勞產(chǎn)生的肉體損傷，但精神上的勞累我是無能為力的，我建議你還是先休息一下比較好，芭芭拉小姐?！?p> 由于芭芭拉房間里并沒有多少其他家具，所以卡爾毫不客氣地坐在了芭芭拉的床沿，反而是卡珊德拉有些局促地站在卡爾旁邊，低下頭把玩著钷武士刀的刀柄。
而芭芭拉似乎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把武士刀的來歷，鏡片后投射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首先謝謝你救了斯蒂芬妮——”
“不用謝，這只是交易而已，你滿足我的要求，而我則按照你所說的那樣，將斯蒂芬妮救下并且把她安全地送回你這里......是這樣沒錯吧?！?p> 芭芭拉一瞬間愣了愣，她可不記得自己和卡爾這樣約定過，然而接觸到卡爾意味深長目光，還有身旁斯蒂芬妮不好意思的表情時，她馬上明白了卡爾的意思。
這個男人，是在故意趁機威脅自己，來幫他們兩個偽造身份！
芭芭拉瞬間感到為難，她原本是不打算答應卡爾的請求的，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很清楚如果拒絕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且不說卡爾和他身旁的那個女孩明顯有很強戰(zhàn)斗力，更重要的是萬一讓斯蒂芬妮知道真相的話，她很清楚這個自尊心極強且沖動的女孩，很有可能為了不讓自己為難而做出“把生命還給你”這種傻事。
而且事實上卡爾對她們也已經(jīng)釋放了足夠多的善意，無論是初步治療自己的癱瘓，還是在下水道救下了瀕死的斯蒂芬妮，這些對于芭芭拉來說已經(jīng)是不可無視的重大恩情。
于是，在短暫思考了十幾秒之后，芭芭拉權衡利弊得出了結果。
“......你說得對，卡爾。你做到了我之前提出的請求，這樣的話我會如約幫助你——但不是現(xiàn)在?！?p> 在這一瞬間，卡爾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而卡珊德拉也心靈相通地抬起了頭，少女的手指虛按在武士刀的刀柄位置。
僅僅如此，房間里就像是下降了好幾度，氣氛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我不打算違約，但如你所見，現(xiàn)在的哥譚亂局下我沒有空閑，也沒有辦法幫你。但我保證，只要現(xiàn)在哥譚的混亂局面稍微平穩(wěn)下來，我會第一時間幫你們制作新的合法身份?！?p> 聽到芭芭拉急忙補充的話，卡爾嘴角上揚，而剛才那稍微有些緊張的氣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當然沒問題了，芭芭拉小姐。我也理解你現(xiàn)在很忙，不過我這個人沒什么耐心，不想在下水道一直等下去——所以我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把換洗衣服都帶上了。”
“換、換洗衣服？”
“雖然有些突然，但請問我和我的妹妹可以在這里借住一段時間嗎，芭芭拉小姐？”
......
“對，老爸，是我......我有一個朋友他家被幫派斗爭波及到，現(xiàn)在沒地方住，所以想借你的房間......不用擔心，你房間里的槍我會幫忙收起來的......是男是女？這不重要老爸......你現(xiàn)在應該很忙吧，我先掛電話了?！?p> 咔嚓。
看到芭芭拉把電話掛斷的時候，在一旁盤腿坐在床上的斯蒂芬妮，略帶愧疚地小聲說道。
“如果芭芭拉姐你這里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把他們倆兄妹帶到我家去住的?！?p> “你住的地方是女學生宿舍，斯蒂芬妮！再說了，他們要住在這里是為了監(jiān)視我不能違約，不過這樣也有好處......”
一開始的時候，芭芭拉聽到卡爾說要暫時寄住在這里的時候的確很驚訝，但仔細思考之后她反而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決定。
現(xiàn)在哥譚亂成一鍋粥，像是卡爾兄妹這么強大的角色要是摻和進去就更加麻煩了，讓他們住在自己家某種程度也能進行監(jiān)視。
而且這樣的話，等蝙蝠俠回來之后可以讓他們相互見面......說不定蝙蝠俠在了解他們提供的幫助之后，會支持自己幫他們違規(guī)修改身份信息的事情。
再次深呼吸一口氣，芭芭拉暫時把卡爾倆兄妹的問題拋到腦后，然后嚴肅地看向了斯蒂芬妮。
“好了，斯蒂芬妮，我保證不會向你發(fā)脾氣。但我需要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到底做了什么，才會導致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
斯蒂芬妮猶豫了一下，然后低著頭，小聲地將自己偷偷擅自實施蝙蝠俠計劃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她隱瞞了偷走幫派頭目重要物品的事情，只說了她用偽造信件讓這些頭目齊聚一堂，相互猜疑并且產(chǎn)生爭斗。
芭芭拉秀眉微顰，推了推眼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只靠著偽造信件能做到這一點嗎......而且問題在于，雖然是因為你太大膽了，但蝙蝠俠的計劃沒理由會產(chǎn)生這么嚴重的紕漏......”
沉思中的芭芭拉沒有察覺到斯蒂芬妮眼中閃過的一絲異色。
“我想問題在于......火柴馬龍，不知道為什么，計劃中應當出現(xiàn)的火柴馬龍竟然缺席了那個場合?！?p> 芭芭拉立刻雙目圓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火柴馬龍不就是——難怪......”
而一直緊盯著芭芭拉表情變化的斯蒂芬妮心中一緊，攥著床單的小手已經(jīng)顯得關節(jié)發(fā)白。
果然火柴馬龍的身份芭芭拉是知道的，蝙蝠俠把這個情報告訴了最親密的戰(zhàn)友——但很明顯，這個名單里面不包括自己。
在這一瞬間，斯蒂芬妮對原本絕對信任的蝙蝠俠，以及眼前的芭芭拉，心中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一層障壁。
這樣的話抱歉了，芭芭拉姐，我也有事情必須瞞著你。
斯蒂芬妮抿了抿嘴，然后從床上下來，走到芭芭拉的輪椅旁邊。
“我知道錯了，芭芭拉姐......但至少能讓我做一些事情贖罪嗎？”
“斯蒂芬妮，你現(xiàn)在最好安靜地不要再輕舉妄動——”
“你誤會了，我當然不會再出去惹事，我的意思是，我在這里幫助你輪班監(jiān)控哥譚，并且調(diào)動人力。”
斯蒂芬妮的話讓芭芭拉心中一動。
事實上，她的確一個人連續(xù)工作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斯蒂芬妮雖然稍微有些沖動，但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勝任暫替自己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讓斯蒂芬妮在這里的話她也感到安心，畢竟只是監(jiān)控和調(diào)度的話也不會再捅出什么幺蛾子來。
“那好吧，這樣的話我待會先睡幾個小時，你就暫時頂替我的工作......對了，可以的話幫我關注一下卡爾和他的妹妹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