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道人影悄悄來到白玉峰。
“泱泱,為了顧師姐,待會辛苦你了?!?p> 魚泱一臉茫然的望著她,“我?做什么?”
“你與眾多師兄師弟有過接觸,應(yīng)該都知道他們喜歡什么,你得想辦法把齊暮陽手里的有關(guān)于顧師姐的東西騙出來,至于他腦子里的就好辦了?!痹魄嗦菀槐菊?jīng)的對魚泱說。
“我境界低,要是他對我動手就不好了,還是你去吧,我們看好你?!濒~泱說著將她往前一推,拉著顧北音跳進水里。
“過分了?。∥夷檬裁慈ヲ_!”嚎了半天,魚泱和顧北音就是躲在水里不出來。
不一會兒就齊暮陽從前方來到,見岸邊有人就走了過去,近了發(fā)現(xiàn)不是顧北音就想走,可看清云青螺后當(dāng)即走上去問候?!斑@位師妹可是來到這里游玩?”
“是的,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見師兄,我好高興!”竟然沒認(rèn)出自己來,正好不會懷疑。
“哦?你認(rèn)識我?”
“嗯嗯!我前些日子剛來到星海宗就見過你了,可是我都不知道師兄叫什么名字......又不敢向其他人打聽......”
“齊暮陽,你可以叫我齊師兄。”齊暮陽擺出一副瀟灑的模樣,云青螺見了卻想揍他。
“那我.......我可以叫你暮陽師兄么?”
齊暮陽見云青螺微微低下頭那惹人憐惜的模樣心花怒放,裝作鎮(zhèn)定地說道:“自然可以,師妹叫什么?”
“我,叫青......傾洛。”
“傾洛?好名字。”
兩人坐在岸邊你一言我一語讓湖里的魚泱和顧北音聽得直發(fā)笑。
“螺螺這是天生的,無師自通!”魚泱小聲笑了。
半晌后,云青螺頂著不耐煩提起了顧北音。
“師兄你一直是一個人么?”
“是呀,不過一個人習(xí)慣了,也很不錯?!?p> “師兄你騙人!有師兄說你和顧師姐關(guān)系很好?!?p> “顧師姐?你說顧北音嗎?怎么會呢!她哪有你好,啊,對不起,我......不好意思,我這人說話太直了?!闭f著連連道歉。
云青螺在心里罵娘,難怪顧師姐會被騙,這人嘴上功夫確實不錯,若是換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弟子來可能又被騙了。
“真......真的么?”云青螺說著低下了頭,齊暮陽見她如此,頓時變得激動。
“那還有假?以后只要師兄在,便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委屈?!闭f著就將手放到云青螺肩上。云青螺一個激靈往邊上退去。
“你這是怎么了?”齊暮陽再度走上前。
“暮陽師兄,你要是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答應(yīng)你。”再拖她保不齊會當(dāng)場將他打死!
“哦?什么事?”齊暮陽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沒有起疑心。
“我討厭顧師姐,你要是把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當(dāng)著我的面毀掉,并且保證從今往后只想我,我就聽從你的一切吩咐?!?p> 湖里,顧北音皺了皺眉頭,果然她還是應(yīng)該自己去,小螺現(xiàn)在肯定是急了,正強壓怒火,就差爆發(fā)了!
齊暮陽仔細(xì)想了想,失去顧北音,得到一個如此可人的小師妹,怎么算都不虧,可是他保留的都是能帶給自己利益的東西。
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云青螺轉(zhuǎn)身就走,齊暮陽匆忙追上,擋在她面前,“好,我答應(yīng)?!闭f著取出一個小盒子,“這里面就是她與我所有的書信以及傳音的記錄,我現(xiàn)在便交給你?!?p> 云青螺伸手就要去接,齊暮陽把手一抬,“不過,師妹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表示表示?”
過分了啊!“好!師兄你閉上眼?!饼R暮陽聽話地閉眼,手中緊緊握著那盒子。
云青螺示意魚泱帶著顧北音悄悄上岸,就在齊暮陽身后不遠處布置的陣法里,防止驚醒他,而后讓小麻用屁股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可......可以給我了么?”
“哈哈!好,那你也得讓我一親芳澤?!?p> 還來?這人有病吧!忍不了了!“好,好......”時刻注意著他手中的小盒子,就在齊暮陽湊近時,顧北音和魚泱一左一右沖上來。
手起刀落,顧北音搶走了小盒子,齊暮陽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將云青螺抓住。
“都別動!早就應(yīng)該懷疑你了,落我手里可沒什么好下場?!闭f著就要繼續(xù)方才未完成的事,顧北音和魚泱哪能坐視不管?
“卑鄙小人!放開她!”魚泱當(dāng)先釋放出一道白火將他困住。
“小音,你這是哪來的運氣啊哈哈!竟有兩個如此佳人與你同行?!?p> 云青螺見終于不用繼續(xù)裝了,頓時就松了口氣,“喂!你覺得你能要挾我?”
額間印記亮起,小火從手中快速蔓延,齊暮陽不得不放棄她。
“那個小盒子是假的,你們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放棄吧?哈哈!”
顧北音打開盒子一看,果真是空的,卑鄙!“你若肯放手,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你若執(zhí)迷不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什么死不死亡不亡的?有我在,我不許你說這種話?!鳖^上一直隱匿在空中的鳴爻忽然現(xiàn)身,這可是云青螺特意的安排,齊暮陽的境界在她們之上,常規(guī)手段一時半會解決不好,便想到了前來替人道歉的鳴爻。
“哈哈哈哈!我還納悶?zāi)阍趺锤曳纯沽?,原來是不要臉的找過了一個,哈哈哈!”
“山海封仙陣,起!”
隨著鳴爻不斷變換的手勢,整個白玉峰峰頂出現(xiàn)一道道線條,隨之形成一個無比強大的陣法。
與此同時,星海劍陣瞬息將整座山峰包圍。遠處的君江塵和千蘿感知到了山海封仙陣的啟動,立即警覺。
“鳴爻師弟出事了,走!”君江塵攜著千蘿朝白玉峰飛去。
白玉峰上,鳴爻如同看待死人一般看著陣中的齊暮陽,“如此行徑,簡直丟盡了修行之人的臉面!今天我便替顧宗主替天行道!”
知曉劍陣動靜的顧遠風(fēng)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白玉峰上,只是他隱去了身形,一般人發(fā)覺不了他的存在,見他們是為了顧北音出手,于是暗中相助,否則劍陣第一時間就會摧毀這山海封仙陣。
“你敢!只要我一死,命符感應(yīng)不到我頃刻間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一切,哈哈哈哈!”
鳴爻的手頓住了,“地尺天斗,盈缺,歸元!”山海封仙陣突然轉(zhuǎn)變成一個小陣,片刻后將齊暮陽牢牢禁錮在其中。
一根藤條出現(xiàn)在手,云青螺走上前去,“啪”的狠狠抽去,“快交出來,饒你不死!否則別怪我用狠招!”
“哈哈哈!師妹你是在疼惜師兄嗎?就這么點力氣?”
“鳴爻師兄,她嫌棄我力氣小,交給你了?!闭f著把藤條催生得更加粗壯丟給鳴爻。
就在鳴爻動手之際,君江塵來到,一把抓住了藤條,“師弟,門中有交代,在外不可生事,你向來遵守規(guī)矩,這次怎么如此莽撞?”
“師兄,此事你別管,我自有分寸?!兵Q爻推開君江塵。
等鳴爻狠狠將齊暮陽抽了個遍體鱗傷后顧遠風(fēng)現(xiàn)身,
“見過顧宗主!”
“宗主!他們這些其它門派的跑到我們星海宗撒野,還如此欺負(fù)弟子,宗主可要為我做主啊!”齊暮陽大叫起來。
“是啊,非我星海宗弟子也敢欺負(fù)我門下弟子,這是找死!”顧遠風(fēng)眼神凌厲地掃了一眼齊暮陽。
“北音,你告訴我這里發(fā)生了何事?”
“宗主!就是顧師妹串通他們欺負(fù)弟子,宗主可不能聽她胡說啊!”
顧遠風(fēng)故意點了點頭,“有道理,我知道這里有人不會撒謊,青螺,魚泱,你二人與我說說?!?p> 云青螺扯著魚泱來到顧遠風(fēng)身邊,小聲將所有事都告訴了他,不過對于顧北音和齊暮陽之間的事并沒有說的很清楚。
“她們說你欺負(fù)北音,可有此事?”顧遠風(fēng)走上前。
齊暮陽嚇得雙腿發(fā)軟,可依然被陣法支撐著站在地上?!白谥鲃e聽她們瞎說,沒有此事!”
“那讓北音自己來說如何?”
齊暮陽繼續(xù)爭辯,“她們是串通一氣的,還請宗主明鑒!”
“就算北音誣陷你,那么你也該死!她說的在我看來就是事實?!鳖欉h風(fēng)用著只有齊暮陽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而后齊暮陽想大聲呼喊,顧遠風(fēng)又一句話讓他頓時變得面如死灰。
顧遠風(fēng)一掌放在齊暮陽頭頂上方,讀取著他所有的記憶。
而后走向顧北音,道:“是生是死你來決定?!?p> 齊暮陽忽然清醒過來,急忙向顧北音求饒,“小音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犯糊涂,你原諒我好不好?”
顧北音走上前去,看著這個曾經(jīng)對她百般依順的人,心里無比悲痛。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天空,終究是下不了手,“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闭f罷哭著回到顧遠風(fēng)身邊。
顧遠風(fēng)扶著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撫上她的青絲,“你的選擇,我會遵守?!鞭D(zhuǎn)而對齊暮陽丟下一句話,“從今往后,逐出星海宗,滾!”
一揮手,劍陣散去,齊暮陽也被他丟出星海宗。
“這是什么個情況?”看著如此親近的顧遠風(fēng)和顧北音,不僅僅是云青螺,在場人的心里都冒出了無數(shù)個可能的結(jié)果。
“哎呦!”云青螺忽然抱著頭。
顧遠風(fēng)在她身邊輕輕敲了她一下。
云青螺吼道:“顧宗主自重!”
“你們這些小丫頭成天就會胡思亂想,北音,告訴他們?!?p> 顧北音走向他身邊俯身一拜,“父親!”
“什么?顧師姐你有這么大的后盾都不告訴我,哼!沒義氣!虧我還想盡辦法幫你。”云青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兩個。
顧北音:“......”
魚泱沒什么表示,鳴爻直接傻在了原地,君江塵和千蘿對視一眼上前恭賀道:“恭喜顧宗主?!?p> 此行事了,次日清晨,在仙鶴的鳴叫中云青螺醒來,魚泱見她如此清醒直接將她拽了出去,“該回去了,聽說已經(jīng)定下來了,門派比武選址在星海宗,不過顧宗主卻推辭了,最終那個叫瀾淵的仙君讓天劍宗接下?!?p> “這次不用去拜訪了吧?”
“不用了,因為星海宗是剛成名,所以要拜訪一下?!?p> “那就好,出發(fā)!”
白光飄過,魚泱的木舟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雖然這木舟無法攀升如此高度,但是下去還是可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