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今天可風(fēng)光了
啪,一聲悶響過后,弘春的面頰霎時間紅腫起來!
胤禵指著跪在地上強忍淚水的弘春,面色幽沉,冷冷啟口:“你現(xiàn)在竟然敢侮辱嫡母,妄議生父,看來大側(cè)福晉并不能教好你,以后也不必回西院了!”
弘春緊攥著拳頭,不忿道:“兒子只是說出所聞所想,與額娘無關(guān)!”
舒宜有些愕然,忙攔下又要動手的胤禵:“他年紀(jì)還小!”
胤禵反握住舒宜的手:“就是因為年紀(jì)小才需要好好教育。”他頓了片刻,凜聲對弘春道:“今日你先在這里跪兩個時辰,思過!明日起就去書房住,非年節(jié)再不許回你額娘的院子!”
舒宜怕弘春再頂嘴惹他生氣,忙扶著胤禵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走一邊幫他捋著胸口:“干嘛和個孩子置氣啊,你越這樣他越不喜歡我,以后更覺得也是個欺壓他母親的惡毒福晉了!”
“他敢!你讓他起誓,是又想起了他為了奪爵背叛我的事了吧?”胤禵問道。
舒宜點了點頭:“我一直勸你對弘春多關(guān)心些,你倒好非但不聽,反而刺激他,我就是怕你激起他的逆反心理,反而越來越與你疏遠(yuǎn)了?!?p> “疏遠(yuǎn)就疏遠(yuǎn)吧,幾世都是個逆子,那個秉性改不了的,這一世我絕對不會讓他有機可乘!”
時至八月末,暑氣漸消。
皇上自今春起身體并不大好,生了頭昏之癥,身體也日漸羸弱。近日朝中又生出勸立太子的聲音,南方有白蓮教興風(fēng)作浪。在他心力交瘁之時,竟然又有人往槍口上撞。
此事說來也可笑,是由一個叫孟光祖的詐騙犯而起的,進而牽扯到地方府員、各州重臣,甚至誠親王胤祉。
起因是六月初的時候,江南巡撫張伯禮寫了一份奏章呈給皇上,稱有個叫孟光祖的人,自稱受誠親王胤祉差遣,到各省游歷辦事,讓各級都撫、縣衙接待。這個接待嘛,自然是各種千方百計討取好處。
朝中命人南下徹查此事,這不查不知道,此人竟然流竄全國多地縣衙、巡撫甚至總督處,收受賄賂近十萬兩。而負(fù)責(zé)江南的兩江總督年羹堯自己就貢獻(xiàn)了三萬兩。
皇上看著折子是所奏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勃然大怒,斥責(zé)各州府官員愚鈍無能,雖然并未查到這個孟光祖與誠親王府有何關(guān)聯(lián),還是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訓(xùn)斥了誠親王胤祉。
胤祉自然不會認(rèn)自己與此人有關(guān)系,忙著撇清:“兒臣真的不知此人是誰,與他并沒有關(guān)系啊,請皇阿瑪明察!”
皇上拍案怒道:“若不是你平時行事乖張,哪里會讓這種人有空子可鉆!”
皇上隨后下令將兩江總督年羹堯革職留任,因為他是雍親王胤禛佐領(lǐng)下的人,胤禛也被治了御下不嚴(yán)之罪。
舒宜聽著胤禵講完這些,捧腹大笑:“天底下竟真有此等奇人,能將這么多官員騙得團團轉(zhuǎn),這擱現(xiàn)代怎么也得是個詐騙集團頭目了?!?p> “皇阿瑪今天也訓(xùn)斥我了!”
舒宜皺著眉問道:“這事與你有何關(guān)系?”
胤禵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年羹堯升任兩江總督是我推薦的?!?p> 舒宜適才想起來:“哦對,所以皇上怎么罵你的?”
“你這話問的,我怎么覺得,你聽說我被皇阿瑪訓(xùn)斥,還挺開心的呢?”
舒宜扯著胤禵的袖子:“我只是好奇,你快說嘛!”
“皇阿瑪說我識人不清。不過我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胤祉不至于這么傻!”
舒宜點點頭:“是有蹊蹺,他一個王爺再缺錢也不至于這樣明目張膽派人去斂財吧!”
“可孟光祖貪的那十萬兩,現(xiàn)今只尋回三萬兩,還記得上次說自己將臟銀揮霍掉的是誰嗎?”
“你是說江南舞弊案里的那個考官?”
“對,所以我覺得這個孟光祖背后一定還有事。”說罷,胤禵眸色漸深,不知道在思慮什么。
舒宜輕搖著團扇給他扇風(fēng):“現(xiàn)在朝中八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胤祉和胤禛也經(jīng)此事被敲打。最近咱們也得低調(diào)些,小心成為眾矢之的。”
胤禵刮了她的鼻子一下,回道:“我有分寸,只是過幾日我要隨皇阿瑪去京郊圍獵?!?p> “皇上今年不是身體不大好嗎,還要去秋獵?”
“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才選了京郊?!?p> 舒宜笑著問:“你們父子一直在冷戰(zhàn),他老人家也肯帶著你?”
胤禵將那卷《練兵實紀(jì)》放在案上,笑道:“皇阿瑪雖然與我冷戰(zhàn),還是信任我的,他還帶了八哥,京中留了三哥和胤禛,許是心里有什么主意,我還沒參透?!?p> 舒宜俯下身摟住胤禵的脖子,嘆息道:“秋獵這事果真是避都避不開,這總不能抗旨,你到了圍場,萬事小心!”
“又不是去木蘭圍場,很近的,幾日就回來!”
“你別逞能,有事交給興泰他們做!”
胤禵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道:“我知道,你放心等我回來?!?p> 幾日后,圣駕剛出城門不久,一伙蒙面人自山林竄出,圖謀刺殺!
胤禵攜侍衛(wèi)護駕,將賊人盡數(shù)剿殺逮捕,皇上心中仍有不安,命胤禵帶兵封禁京中各府,搜查賊人。
舒宜聽聞下人們說官兵封城了,卻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中惶惶。
直到天傍晚,興泰回了府。
“外頭到底怎么回事???”
“有一伙賊人暗殺皇上,現(xiàn)在正封城搜人呢!”
舒宜心下一驚,忙問:“貝勒爺呢?”
“姐,你放心吧,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貝勒爺護著皇上,我就護著貝勒爺!”
說罷指著自己手臂說:“你心里就只有姐夫,我這都受了傷了,你跟看不見似的!”
舒宜低頭,才發(fā)現(xiàn)興泰的手臂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忙拉他進屋上藥。
汀蘭幫他包扎好傷口,興泰端起茶來,繼續(xù)說道:“貝勒爺今天可風(fēng)光了,除了他所有的王爺、貝勒、大臣都被勒令不能出府,只咱們貝勒爺?shù)昧吮鴻?quán),領(lǐng)兵搜城!”
舒宜嘆了口氣,隱隱擔(dān)憂道:“這算什么風(fēng)光啊,若是什么都搜不到,怕是還要被治罪呢……”
夜幕之下,誠親王府被手持火把的巡防營士兵團團圍住。
誠親王胤祉站在府門口怒罵道:“胤禎,你一個貝勒,竟然敢?guī)П馕业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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