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縱生
1994年6月4日,我出生在SX省襄汾縣的一個農(nóng)村里,那個時候,家里住的還是破舊的泥瓦房,聽父親說,這個房子是爺爺分給他的。在我還沒有開始記事的時候,爺爺就已經(jīng)不在了,留下了奶奶和四個子女。大伯的輩分最大,然后是姑姑,二伯,父親輩分最小。大伯因為天生有些缺陷,一直沒有說上媳婦,平日里就在村里一家釀醋廠做些零工;姑姑嫁到了離老家不遠(yuǎn)的鄰村,當(dāng)了一名小學(xué)老師;從我記事起,二伯一直從事著水果生意,父親則在村里的一家煉鐵廠上班。大伯和二伯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每個人分到了一個屋子,因為奶奶的身體不太好,所以一直是跟大伯住在一起,父親則是獨立門戶,在村西頭分到了一個屋子。
父親年輕力壯,就一直在煉鐵廠里上班,母親因為沒什么文化,就經(jīng)常跟著別人在煉鐵廠的廢渣里“拾鐵”。那個時候兩個姐姐還在上小學(xué),我因為年紀(jì)小就還沒上學(xué)。父母出去干活了,家里就我一個人,我害怕地一直躲在被子里不敢出來。為了照顧我,母親不得不一邊背著我一邊干活。隨著我漸漸長大,也能幫著母親干一些活。每次煉鐵廠的卡車倒來廢渣,我們就拿著磁鐵,錘子過去“拾鐵”,先是用磁鐵試驗廢渣有沒有磁性,如果有的話說明里面有夾藏著鐵,我們就用錘子把鐵從中分離出來,有時候磁鐵會吸到一些鐵渣,我們也會用袋子裝起來,到時候有人收。
我家的院子里有幾棵樹,只記得其中一棵是柿子樹,其他的幾棵應(yīng)該是梧桐吧。有一天,兩個姐姐帶我去逛街,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雷陣雨,當(dāng)時風(fēng)特別大,已經(jīng)把我的腳吹離了地面,兩個姐姐一邊一個緊緊地拽住我,才沒讓風(fēng)把我吹走。那天雷陣雨過后,有一棵梧桐樹被風(fēng)吹斷了。夏天的時候,經(jīng)常還能看到啄木鳥在梧桐樹上“嘟嘟嘟,嘟嘟嘟”捉蟲子,秋天的夜晚,當(dāng)風(fēng)吹過樹洞的時候,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嚇得我睡不著覺,姐姐告訴我這叫“哨呼風(fēng)”。印象中最深刻的還是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樹,雖然看著光禿禿的,平時也不澆灌,但每年的秋天還會結(jié)果,多的時候幾十個,少的時候幾個。
父母辛苦工作了幾年,也攢了一些錢,于是就商量著把舊的泥瓦房拆了,蓋個鋼筋水泥的。我家那個時候算是村里建房比較早的,當(dāng)時附近的鄰里還都是泥瓦房。商量好后,父母和親戚便張羅了起來,有的人幫忙聯(lián)系施工隊,有的人幫忙聯(lián)系材料,我那時雖然還小,但也沒閑著,我?guī)椭と税押秃玫乃喾诺蕉防铮と藗冞€一個勁夸我懂事。小時候,我特別喜歡玩沙子,在沙子里挖很多洞,然后從內(nèi)部把他們連通,就像一個個隧道。沒過多久,新房就建成了,四房一廳,客廳后面還有個儲物間,院子里還單獨建了個屋子當(dāng)作廚房。當(dāng)時的門框,床,門板都是村里的一家木具廠定做的,母親自己買了油漆,把家里的門框,門,桌椅板凳涂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