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內(nèi)。
邢宇和馬明先是找到了學校監(jiān)控看到了這一周的監(jiān)控錄像。
視頻從周小小來到學校內(nèi)開始,兩人開始循環(huán)播放觀看可疑點,為防止看漏,他們還專門分開看。
視頻中的周小小確實如同學們所講,下課就去接水,要么就是去洗手間,每次都能看到她渾身濕答答的到教室。
沒有人會詢問她,畢竟她不能說話了。
所以人見她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但是這笑容看的多了就有些讓人打寒顫了。
“除了這些真的沒有其他的了嗎?”邢宇一臉嚴肅,倒也不是他不親民,只是他出外警出的少,而且還是隊長,得有點威嚴。
監(jiān)控室的保安被這一問,弄得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輕聲道了句沒有。
作為多年的警察,這點小動作怎么可能瞞過他。
他沉聲又問了一遍,同樣的話,第一遍可能會收斂點氣勢,但第二遍可就不好說了。
果然,保安緊張了一下,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然后低下了頭。
“知道妨礙公務會受什么懲罰嘛?”邢宇威脅道。
那保安一聽,也不耽誤了,直接就把前幾天刪除的視頻恢復回來。
“還有圍欄那里的監(jiān)控沒有,那里的監(jiān)控壞了,還沒修好?!蹦潜0舱f完前一句話看了一眼邢宇,然后慌忙解釋道。
邢宇也不逼人家,畢竟也不是他故意弄壞的。
將視頻調(diào)出來,邢宇和馬明一起觀看,視頻是學校旁邊緊靠小巷子的那一條街的路口監(jiān)控。
監(jiān)控拍不到巷子里面,也拍不到學校門口,只能看到巷子路口是不是有人經(jīng)過。
邢宇搞不明白這個監(jiān)控是怎么安排的,什么都拍不到要它有何用。
來不及思考,就看到今天的死者周小小緩慢的從一旁進入監(jiān)控視角,然后慢慢的離開,好像是進入了小巷子內(nèi)了。
邢宇察覺到這一點,給裳酒她們打了個電話。
裳酒她們在事務所接到電話,聽到邢宇的問詢,她皺了皺眉頭。
“沒有,巷子內(nèi)沒有可疑的事情,是有什么問題嘛?”裳酒搞不清楚邢宇那邊的狀況,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有一段監(jiān)控,是周小小進到過一個巷子,監(jiān)控拍不到里面的狀況,正好你們?nèi)ミ^那里,我問問有什么特殊情況?!毙嫌罱忉尩?,目光卻沒有離開過監(jiān)控一秒。
“……行,我知道了,巷子里沒有什么東西,你們要是查完了就回來,我們將線索互相交流一下。”裳酒放下電話,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再去一趟。
邢宇的話讓她感到了不安,巷子內(nèi)確實沒有東西,她也看過了,就只有那個簪子,簪子放在裳酒手邊的柜子里。
上次見應離拿出來后就開始頭疼,裳酒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這個簪子鎖起來了。
裳酒把玩著手里的簪子,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梭著。
“張法醫(yī),知道應離去哪了嘛?”看到張法醫(yī)出來,裳酒問了一句。
張法醫(yī)搖了搖頭,接著研究他剛剛拿出來的水蛭朋友了。
他對這玩意兒很感興趣,一個小小的蟲子居然能寄生到人的腦子里,還能控制這人的四肢活動,而且重要的是控制的人居然是個死人。
裳酒沒理神叨叨的張法醫(yī),擺了擺手,將簪子重新放起來,給應離打了個電話。
那邊沒有人接,裳酒也沒有再打,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可擔心的。
裳酒撇了撇嘴,好像在嫌自己多管閑事。
學校這邊,邢宇已經(jīng)將所有的視頻拷貝好了,準備回事務所匯報情況。
結(jié)果就看到剛剛的畫面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
應離她們那一組不是負責醫(yī)院的嘛?怎么會到這里。
邢宇停下腳步,讓保安將視頻放大,結(jié)果就看到應離非常狼狽的從小巷子那邊出來,然后跑出監(jiān)控畫面。
“馬明,去學校門口,快!”邢宇說完,馬明就出去了,他自然也看到了應離,畢竟任務分配時他在場,當然知道應離不負責這里,而且巷子還是剛剛才查到的線索。
馬明邊跑邊想,直到看到應離直直的躺在校門口,也得虧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要不然這可不好辦。
馬明跑上去將應離扶起來,然后就看到了‘死而復生’的胡莉莉,胡莉莉現(xiàn)在眼神完全沒有了聚焦能力,在看到馬明的那一秒有一瞬間的呆愣,然后徑直跑到小巷子內(nèi)。
馬明看了看自己手邊的應離,又看了看跑開的線索,嘆了口氣,對著應離說了句對不住,就想著去追。
結(jié)果被身后的邢宇喊停。
“隊長,你看到了嗎?”馬明很震驚的對邢宇說道。
邢宇點了點頭,微微喘了口氣,剛剛他也是從監(jiān)控里看到了才追下來的。
他不讓馬明追是因為在監(jiān)控內(nèi)他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沒看清楚是什么東西,不能太貿(mào)然行動。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他們個人能處理的,邢宇抿了抿唇,看著陰森的巷子。
“她怎么回事兒?”邢宇很疑惑,畢竟現(xiàn)在她應該是和裳酒一起調(diào)查另一邊的。
莫名其妙來到這里不知道什么目的。
邢宇本身對應離就不對付,平時兩人也見不到,倒也是避免了許多尷尬。
但都是隊友,拋棄隊友不是他邢宇干的事兒,將人拖到車的后排,準備回去。
邢宇坐在副駕駛,看了一眼后座的應離,眼神中透著道不明的東西。
邢宇不喜歡應離,因為他總覺得應離是省廳來的,但是卻沒有出到過什么實質(zhì)性的能力。
而且還三番五次的生病,虛弱到不行,雖然她是女生,但是同為女生的裳酒怎么就沒事。
邢宇對省廳來的都有些意見,馬明看著邢宇眼中的恨意,咽了咽口水。
馬明是跟著邢宇的,當初邢宇也是省廳的,但是由于一些原因邢宇被省廳的人遷了出去。
至于什么原因,這個馬明不知道,馬明是比邢宇小一屆進入省廳的,他也聽說過這位邢隊長的事跡,后來被派下來到這個城市后才深深地接觸到他。
一開始也是對他意見頗深,但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也能和隊長說上幾句話了,馬明沒問過,當然他也不敢。
馬明掃了一眼旁邊的邢宇,又瞥了一眼后排躺著的應離,心里默默的對著應離說了句好運。
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事情,但是后排的應離沒有醒,到了事務所,馬明將人扶了出來。
扶出來的那一下,應離淺淺的咳了一聲。
馬明以為應離醒了,看了一眼,好吧,沒有。
馬明認命般的將應離帶進去。
“她怎么了?”裳酒看到人有些擔心。
“不知道。”被裳酒看了一眼的邢宇說了一句,然后就沒了。
裳酒知道邢宇說不出什么,就去問了馬明。
馬明簡單的說了些情況,讓裳酒大致了解一下。
裳酒看著躺在休息室的應離,眼神中透著些冰冷。
“怎么不送去醫(yī)院?”
“……看著沒有什么表面的傷害,我們以為就是昏倒了而已,所以就沒有送去?!瘪R明看著一聲不吭的邢宇,認命的解釋道,解釋完還咽了咽口水,抬眼瞄了一眼裳酒,見裳酒沒什么情緒,也沒再說話。
“現(xiàn)在我們有理由懷疑應離和114案件有關(guān)?!毙嫌钤谝慌赃o手,淡淡的看著躺在休息室的人。
“有什么證據(jù)?”裳酒抬眼很冷漠的看了邢宇一眼。
“呵,我們才找到證據(jù)沒多久?她自己一個人,出現(xiàn)在那條巷子內(nèi),誰告訴她去的,而且她身后還跟著那個胡莉莉,這樣一副樣子裝的吧?!毙嫌畈辉傺陲椬约旱钠?,一頓輸出,也顧不得面前的人是自己的領(lǐng)導。
裳酒聽到話后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緊鎖著眉頭。
邢宇見裳酒沒什么表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不爽。
邢宇也不管了,冷哼一聲。
“……說完了嗎?”裳酒就這樣看著邢宇,邢宇還想在回答點什么,還是一旁的馬明急忙拉住了他。馬明不敢說話,只能先避免裳酒和邢宇不發(fā)生矛盾。
而且看裳姐那樣子,應該是護著應離了,應離又是省廳來的,事情鬧到魏局那里,魏局也指不定會向著誰。
兩邊都不占理,馬明抬手擦了擦頭頂不存在的汗水,微微嘆了口氣,將邢宇拉了出去。
邢宇到底是不服,但是他也確實沒有什么實際的證據(jù)證明應離有問題。
“邢隊,應離不像是會背叛事務所的人?!瘪R明看著邢宇氣消了,準備勸一勸,結(jié)果還沒勸到點子上。
邢宇狠狠地看了一眼馬明,然后又看了看休息室,冷哼一聲離開了。
馬明將手捂住臉,顯得無助極了,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
這邊小劉和古到到也回來了,兩個人在調(diào)查周小小的家里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實際的線索,而且周小小的父母對女兒沒有什么了解。
兩人常年在外,還是等周小小落水后才開始注重女兒的生活。
出院后,周小小不親近父母,兩人也沒有什么懷疑,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人也很難受。
小劉處理這些事情,處理順手了,安慰了一番,耽誤了些時間。
因為應離還在昏迷,會議就沒有讓她參加。
基本的會議內(nèi)容就是將所有人的線索整合,然后貫穿全部,推出線索。
裳酒先開始表訴,應離不在,裳酒只能自己來說。
她們那里就只有紫壹和盈瑩兩個人和受害人有關(guān)系。
兩人的行動路線也都沒有問題,因為醫(yī)院內(nèi)有監(jiān)控,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但有一點是很令人懷疑的。
那就是,在周小小住院當天,醫(yī)院停電了一個小時。
在這一個小時內(nèi),所有的設備都處在罷工狀態(tài),其中的門道就不知道了。
裳酒就兩人做了些簡單的介紹,然后把問詢的事情說了。
接著就是邢宇那一組,邢宇現(xiàn)在還在生氣,但是不能妨礙他辦案,臉色不悅的將自己的調(diào)查經(jīng)過說了出來。
然后又將監(jiān)控視頻拿了出來,最后一段視頻就是結(jié)束在應離跑出監(jiān)控范圍。
裳酒看著監(jiān)控中的人,握住筆的手不由得一緊。
邢宇講完看了一眼裳酒,仿佛再說你看看,肯定有問題。
裳酒沒有理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了聲繼續(xù)。
邢宇見裳酒的態(tài)度冷淡,也沒有說什么。
接著,他們便查到了那條巷子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