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恙!”牧臨顧不得朝席安安發(fā)火,要去追,丁璽從遠處走來,歷經(jīng)官場廝殺的臉嚴肅可怖,他只是指著牧臨,便止住他的步伐。
“大哥?!倍◇沩е簧淼钠扑閾溥M丁璽懷中。
“沒事,大哥在?!倍…t看向丁筱恙時,嚴肅俊顏溫柔萬千:“乖,大哥帶你回家?!?p> “嗯嗯?!倍◇沩ΜF(xiàn)在只想逃離心碎現(xiàn)場。
旁的。
她不管了。
丁璽將丁筱恙抱走了,留牧臨在原地憤恨厭惡,突然,他想起席安安。
父親說過。
這個女人,狼子野心,手段卓然。
否則也不會讓牧欣然成為神經(jīng)病。
丁筱恙被丁家人養(yǎng)的頭腦單純,是不會發(fā)現(xiàn)他出軌,更何況,今天要不是席安安,也不會證實他的確出軌。
為了好友,與他作對。
這個后果,席管家,擔的起嗎?
牧臨轉(zhuǎn)身,揮手讓萬琳先走,待她走后,冷著臉,眉宇間露出鋒利狠意:“父親說過,你還有用,所以我不會動你,但是也不會讓你好過,這樣,下次你就不會為了愚蠢的姐妹情,自尋死路!”
席安安面無表情。
她現(xiàn)在身后有牧禹,有丁家,只要不揭露她身份,她就不會有事。
四房藏的太深。
為了擊敗他們,走一些險路,也是理所應(yīng)當。
牧臨走進電梯后,拿起手機撥通號碼:“我弟弟情況怎么樣了?好,我知道,你準備一下,待會我送個人過去?!?p> ……
席安安走向車時,身后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有所防備的屏息,卻還是挨了一棍,喪失意識,倒在了車邊上。
剛拿出的車鑰匙也滾到車下。
……
席安安醒來時,人被綁在凳子上,房間里只有她,旁的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看的人心慌。
窗外綠樹成蔭,風(fēng)景極佳。
席安安是慌的,不過她確信牧臨不會要她的命,至于別的折磨,忍一忍就過去了,她多次深呼吸安撫緊張情緒。
漸漸的。
也就無所謂了。
過了一會,門外走廊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時不時還有幾聲嗚咽。
好像是誰被綁起來,捂著嘴似的。
怎么回事?
咔噠。
房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病服的男人被推了進來,他雙目赤紅,發(fā)絲凌亂,面頰消瘦,眼睛下更是大片青色,像極了吸毒發(fā)瘋的人。
有人解開綁著他手的繩子。
拿走了塞在他嘴里的布。
恭恭敬敬喊了聲:“肆少爺,臨少爺說的,人可以隨便玩,但是不能弄死?!?p> 席安安驚呆了。
她沒想到發(fā)瘋的男人會是牧臨親弟弟牧肆。
之前多次見面,雖不曾注意,卻也記得,是個儒雅俊俏的男人,同現(xiàn)在的模樣形成巨大落差。
“啊……”牧肆一聲嘶吼,聽的人頭皮發(fā)麻,他早已失去理智,沖上來就將席安安的椅子推倒。
門外的人看著,面無表情的走出門,上鎖。
嘭的一聲。
腦袋磕在地上。
有所防備。
并不算疼。
她閉上眼等待疼痛襲來,卻……
沒有。
牧肆沒有動手打她,而是錘擊著墻面,傷痕累累的手頓時流出許多鮮血。
雪白墻面上,那抹紅極為刺眼。
這時,席安安才注意墻面上隱隱約約被重新粉刷過。
掩蓋的,似乎就是牧肆的血拳。